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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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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名捕将我交托给你,而软禁我就是你照顾别人的方式吗?” “如果你再度种下任何含毒的花花草草,我保证它们明天就会加入酒葫芦的行列。” “早知你身为我的牢头,那天夜里便不应该搭救你。” “如果你想寄居在我门下,必须听凭我的指示才行。”“我还有上打的毒物没施展出来,你等着尝苦头吧!” 两人同时抢着担任主要发言者,没人愿意处于被质询的一方。 不过,素问认为自己比较吃亏。且别提自己正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光是从身高差距的角度来考量,她就划分于弱势的一方,一颗脑袋的距离让她的脖子仰得酸痛麻痹。 或许,她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算了,看在你尚未对我产生好感的份上,暂且别和你计较。”她慷慨地拍拍仲修的臂膀。“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怕了你的截心掌。” “你怎么晓得我方才练的武功是截心掌?”仲修登时对她刮目相视。 截心掌在江湖中几已失传,他也是经由小弟致虚才从天山怪客手中得到掌谱,难得她十来岁的年纪,居然知晓截心掌的名堂。 “师父曾经教过我。”她对武功的话题向来兴致缺缺,换个话题吧!“你想不想告诉我,咱们究竟住在哪一处神秘圣地?” 她亮晶晶的眼睁充满希望,害他差点脱口说出一声“好”。 “不想。”仲修好整以暇地提出交换条件,“除非你先告诉我尊师的名头,以及你的来历。” “那怎么行?”狡黠的精光取代了她眼中的好奇。“姑娘我好不容易才偷溜成功,当然不能轻易暴露身分。毕竟任何人都有权利在奉献自己的终身之前,遁入花花世界好好玩赏最后一次,不是吗?” 什么意思?她打算出家为尼?仲修又开始心生狐疑。 曾素问的来历太过隐晦了。从她七岁那年在家门口失踪,直到十九岁这年再度出现牛家塘老家,其中足足有十二年的空白生涯未曾与任何相熟的亲友接触过。除去她是扬州人氏,祖父名叫曾金岳之外,御前派遣出去的探子再也查不出更多讯息。 过去十二年之间,曾素问做过什么?和哪些人在一起?为何许久之后才重回家园?她如何与祖父联系?抑或她根本没有与曾老头见过面?既然如此,曾老头临死之前又怎会晓得该嘱咐闻人独傲上扬州去找人?诸多疑问在他心头萦绕。 经验告诉仲修,秘密背后往往伴随着程度不一的危险性。而野雁阁主人仲修或许可以应付各种危险,当今圣上却不能轻易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 “既然如此,谈判破裂。”他缓步踱向练功房。“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欢迎摸黑来我的睡处闲磕牙,改天见。” “喂,你不理我啦?阁下不想知道我今晚怎么溜出宁和宫的吗?”她尚未问出自己急欲得知的答案呢! 仲修空有一副随和个性,骨子里却一点也不好说话。 “嗯……这个话题我还算感兴趣,咱们恢复谈判。”他转个圈,慢吞吞踱回她面前。 “说吧!你又发现了哪种新鲜法子?” “简单。”她笑咪咪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磁瓶。“只要将这瓶……” “狗皇帝,纳命来!” 事情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素问的头顶蓦地窜过三条闪电般的黑影,她下意识抬首探查敌人的行踪,仲修已然立刻做出响应。 一股劲道十足的真气托起她的身躯,将她送入练功房里。待她回过神来,屋宇外的四条人影已经纠缠成一团。 皇帝?她好象听见刺客如是喊着。皇帝在哪儿,她怎么没看见? 无论如何,来人竟敢当着她的面偷袭朋友,分明没将她放在眼里。素问闷烧着旺盛的心火奔出房门,密切观察着激烈的战况,随时等待刺客出现空隙,让她插上一手助拳。 三名蒙面刺客穿著合身的黑色劲装,手脚俐落,俨然具有一级高手的架式。 而且他们显然非常托大,寅夜入宫行刺君王,竟然空着手向仲修进招。转瞬间,敌我双方已经交换了十招。 分开来看,三名刺客绝不是仲修的对手,然而他们合作无间的默契却补足了彼此招数上的破绽,让他无法立即占得上风。 仲修手中不断施展出精妙的掌法,心头却暗自生疑。奇怪!禁宫里随时布满了严密的守卫,这三个人闯得进来已经很怪了,御林军竟然拖延到此时还未出现,难道大伙儿的警戒度当真降低到这种程度? “快,没有时间了。”刺客之一低声嘱咐同伴。 “狗皇帝的爪子很硬!”刺客之二显然没料到“文弱”的皇上居然会武功,而且功力不逊于当世武林高手。 “亮家伙!”刺客之三率先抄出两枚铁蒺黎,尖头泛出青湛湛的蓝光。 素问突然瞪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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