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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大白,我得想办法逃走,不管成不成功,他们生气的话一定会把气出在你身上,你得先逃出去才行!”

  她抱着猫走到窗户前,拿起一个座垫垫在窗玻璃上,再用硬物隔着椅垫将玻璃敲破。

  霍德很警觉,房里虽然有一大排落地窗,但都是锻铁制的小窗格,她的身体钻不过去,但是大白可以逃走。

  乐雅四处找着任何书写工具,没有笔,最后她扯下自己裙子下摆的一圈蕾丝边,再撕下一页书末的白纸。

  血书似乎不切实际,因为没有办法把字写得很小,一大张纸上顶多只能放几个字母。最后,她想到一个折衷的方法。

  她去浴室取来一把尖柄梳子,忍着痛把食指咬破,再用细的那端沾着血,在纸上快速书写。

  血干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她只好不断地咬着伤口,痛得双眼蒙眬,最后凑成一张简单的血书——

  通知阿比塞尔。小心炸弹。总统府宴。有重酬。乐雅。

  最后在尾端画个山峰和闪光的符号,这是她唯一知道自己所在之处的线索,然后用那段蕾丝绑在大白身上,将它从破窗送了出去。

  “去!大白!去找人,任何人!让他们看这张纸,快去!”

  “凹。”大白也不知听懂了没有,轻巧地跳上窗台栅栏。给了心爱的小主人最后一眼,猫咪无声无息地离去。

  乐雅含着泪紧紧抱着自己。

  她不晓得大白听不听得懂,或是碰不碰得到人。如果这附近都是霍德的手下怎么办?她可能把大白送上死路!她不敢再想下去。

  求求祢,上帝,帮助我,帮助大白……

  “你在做什么?”

  乐雅全身一震,身后的门不知何时打开,霍德竟无声无息地进来。

  她火速回身,下意识一路后退,挡住自己打破的窗格。

  霍德双眼眯紧,盯着她周围的狼藉。

  “你做了什么?”他危险地轻语。

  她用力摇头,什么都说不出口。

  外头,加那从走廊上缓缓经过,他的眼睛里总有一股邪恶,让她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发抖。

  霍德砰一声把门甩上,隔开了他阴凉的视线。

  “你做了什么?”他低滑如丝地问,却不会让人错认嗓音底下的威胁。

  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背心抵着窗户,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她一直在努力博取霍德的信任,今天的行为,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让她接下来的处境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她无法不这么做。

  “啊——”她一脚踩上碎玻璃,痛楚地低叫一声。

  霍德脸色铁青,猛然将她往旁边一甩,乐雅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沉重的五斗柜上。她痛苦地叫了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霍德看见窗格上的破洞,再回头搜寻房间里。

  那只瘟猫不见了!

  他事前用仪器扫描过那只猫,确定它身上没有植任何芯片可以让人追踪上来,却疏忽了它是一只会认路的猫。

  果然还是不应该心软。

  “洛扬!”他陡然扬声长叫。

  “头头!”那个尼泊尔人回应。

  “带几个弟兄和猎狗出去找那只猫。白色的,体型很大,一看就是只家猫,很好认。”他双眼紧盯着乐雅,一字一句地道:“一看见那只猫,格杀勿论。”

  “不!”她惊喊。

  “是。”洛扬立刻领命办事。

  热泪立刻迸了出来。

  霍德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来,逼近眼前,神色狰狞。

  “看来,我是让你的好日子过太多了。”

  然后乐雅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她完全忘了他其实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他是个亡命之徒,而从小在暴戾的环境下长大,本身就性情乖戾,远比她想象中更凶暴嗜血。

  以前她一直用天真的外表做掩护,让他卸下心防,沉醉在她的温柔中,直到这一刻,所有粉红色布幕揭开,他立刻明白,她跟他永远不可能是同一边的!

  他狞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重重地抛在床上。

  乐雅全身的空气都被挤出胸腔!

  高大强硬的男性躯体压迫而来,他制住她的全身,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无情地往后拉,她柔弱带泪的脸庞脆弱地仰高,他狞恶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颊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或许我不该再对你太好,用一点会让你痛苦的方法,你才会记住自己的身分!”

  嘶!薄薄的衣物从她身上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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