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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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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雅的花香从窗外飘进来,是Balance刚在国际间发表的香水玛格丽特,他便是被这股馨香引走了注意力。 细看之下,香味原来不是来自鲜花,而是清洁人员搁在窗台上的干燥花。这些人真细心,知道他喜欢玛格丽特。 “抱歉,我们方才进行到哪里?”锺衡坐回办公桌前。 那一瞬关于玛格丽特的遐想,淡成灰烟。 “方才您接了一通电话,会议便中断了。”有一位跟着他从台湾来的干部,大着胆子间。“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台湾那里有事?” “我在想什么……”锺衡也喃喃自语。 刚才那通电话是仙恩打来,说她已经在中正国际机场,即将出发了。 “我一直在等,结果你还是没有赶回来,我不理你了!”她控诉完,忿忿挂上电话。 他拿着话筒发呆,下一秒钟便被花香勾引,整个人陷入思想的黑洞里,没有任何声音或语言。 “没事,我们回头工作吧。”他平淡地答。 干部们收到讯息,知道闲聊时间结束,不敢再造次。 报表纸翻动声再度响起,间或夹杂几句公事上的对答。 过了几分钟,干部们不得不再停下来,直到锺衡发现,自己又失神了! 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懊恼地想。脑筋突然斑驳掉,茫茫然的,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是弄丢了什么吗? 第七章 “老哥。” “嗯。” “老哥?” “嗯?” “老哥,我要跟你说话,你不要一直看书好不好?” 叹息。“你要谈什么?” “我要跟你谈男人。” “男人?”这下子书终于合起来了。 “老哥,如果有一个男人,感觉起来好象很喜欢一个女的,却又没有说得很清楚,那他到底算喜欢她,或是不喜欢她?”仙恩盘腿坐到床上去。 “这要看‘她’是谁。” 她顿了一顿。“好啦!是我啦!” “接着还要看那个男人是谁。” “想都别想,我不会说的。”她才不上当。 张行恩把书往床头一摆,竖直了枕头坐起来。 “客观因素的影响很大,举例而言,如果那个女孩子,也就是你,今年才二十出头,连二十一岁都不满……” “我下个月满了。”她插嘴抗议。 “而那位男士比她稍微大了一点,”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毫不意外一撇红晖蹦上她的俏脸。“那么他的顾忌就很多了。” “有什么好顾忌的?”她咕哝。 “面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儿家,男人要如何确定,她二十岁时期的爱恋,就是她这一生所要的爱恋?” “我抗议!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年纪小的人感情动向就绝对不稳定?有人三、四十岁才恋爱结婚,千挑万拣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这种例子比此皆是。” “是没错。”张行恩冷静地指出。“重点在于‘千挑万拣’四字。这些人该看的已看过,该经历的已经历过,最后择他们所爱,即使不成功,终也是自己的抉择。可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连天地的一小角都问未瞧过,如果匆匆被绑进婚姻或感情里,将来成功则已;若不成功,是该怨自己投入太早,或当时脑袋不清呢?” “谬论!谬论!”仙恩认觉这番话问题重重,却又无法说出具体的理由来反驳。 “这是不是谬论不重要,重点是,多数人是这么想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仙恩楞楞地瞧着大哥,半晌,她灵光一闪,终于抓到重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到外面绕一绕,堵住他的嘴,最后如果选择不变,他就无话可说了?” “答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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