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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漫不经心地盯着池中悠然自在的鲤鱼们;她每次一遇上烦心的事情就会来这个位于贝勒府一角,由人工凿成日和月相隔的月湖旁沉淀下紊乱的心情。

  本来想一时半刻之后就能打起精神,谁知今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不自觉地长叹一口气,单手托香腮,眸里透尽千忧万虑。

  她要何年何月何日才能从这古代回到现代呢?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的亲人和朋友呢?

  一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又不禁恼起那个自称是她主子的男人来,感觉上好像是因为他才害得自己落入如此窘境中。

  况且,也是因为他的暴行,结果害得自己整整有一天不舒服,两条腿又酸又痛,几乎不能走路。

  她希望自己这么做的冷漠能给他一点教训,叫他不能小看女人!

  但万万更想不到的是,那个爱新觉罗杰书的脸皮也厚得可以。

  他非但没有因为她的不敬而下令治她个死罪,甚至还一脸厚颜无耻地继续叫她侍候他,如果她当作没听见的话,他只会纠结起眉头并不说话,然后叫另外一个丫鬟进来使唤。

  她这番的举动在贝勒府里却引起轩然大波。下人们开始在谣传她恃宠而骄,对一人在上万万人在下的主子竟然摆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来,还有人更说她是狐狸精转世,打算把贝勒府闹个鸡犬不宁才会罢休……种种的谣言和流语在下人们口耳相传,最后只把她搞得快精神崩溃!

  噢,她好想回家!

  第四章

  紫彤色的彩霞洒上了西方的天际,一春神手中的铃兰花正含着初苞待放,微风徐徐吹送进贝勒府里,飘散在一处堂皇华丽的大屋。

  映寒突然把手上端着的洗脸盆忿忿地丢在红绘木圆桌上,就在同时间,杰书见状,反而还以为她又会故计重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说老实话,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一个人,就连当今的皇上,他的堂哥,他也不曾在他面前打个哆嗦,但现在却遇上了这个叫白映寒的女人,反而让他心有余悸了起来,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

  他竟然会怕起一个女人来!

  映寒咬着下唇。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的冷漠能够维持多久了?没办法,她是牡羊座的女人,缺乏耐性!

  事实上,发生在她身上的例子太多了;就拿高中联考那一次来说,她曾经誓言旦旦地道:要准备看书了,要好好加油奋斗考上一个好学校,将考上全省前三志愿的君怜姐姐当作榜样学习。谁知道,她的耐心在第一天就逐渐薄弱,第二天就自己搭公车去看电影,第三天就把书丢到一旁生灰尘了。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快快乐乐的在某个不知名的商职学校玩三年之后,就跑去考个空中小姐来打发时间。

  虽然一般人对空中小姐的印像都是世故的,但她不同,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保有颗赤子之心,而且喜和平不爱与人争辩,凡事以只要他人高兴自己也会快乐的原则当处事态度,这不是迎合,而是一种随和。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高兴,一直到现在,被面前这个男人打破了原则。

  照理说,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快就原谅他,不是吗?

  杰书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她在沉思的样子尽露出千万风情的妩媚,勾人心魂、攫人注目。

  她的美不单只有外在的艳丽,还有多了项其他女子所没有的吸引力;她的笑靥总是挂在红菱嘴上,她的活泼不止带给死气沉沉的贝勤府一种欢愉的气氛,更是震憾了他的心,甚至连他第一次在生理上所感到的满足也是因为她。

  与其他女人相比,她是那样的不同—

  他情不自禁地要她再次服侍他,在床上。

  “过来,”杰书的嘴边漾起一抹邪笑。“我要你。”

  多么简单的话语啊,但听在映寒耳里却是受辱的开始。

  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视他。

  “过来,白映寒。”他朝她一副懒懒地勾勾手指。

  她欲言还休。除非他先向她说对不起,为之前的暴行道歉,自己才会开口理他!

  否则,免谈!

  见她不为所动,杰书的眉宇纠结起来。她很大胆,敢反对他的命令,单单这一点他就可以下令处死她了,可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为这个汉人奴隶着迷。

  他暗忖,总有一天一定要她臣服在他的脚下,为他宽衣解带!

  可是,这会儿他还真是不好受。

  因为从小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别提敢冷漠对他,但现在白映寒却如此对他,令他有些烦燥,还有股无法言喻的懊恼。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而且打算先将之抛诸脑后。毕竟现在先来引诱面前的女人上床远比在那边探讨自己紊乱心情还要来得快乐多了,不是吗?

  他朝她走了过去,并且在映寒还来不及转身避开时,抢先一步地箝制住她的胳臂,然后把她困在怀中。

  “放开我!”她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跋扈,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杰书邪魅地一笑。“看来,你还是跟我说话了。”

  “不要脸!厚脸皮!如果不是你抓得我很痛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铁臂。

  暗黑的眸仁蒙上了层薄薄的冷峻。“你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想和我说话!”

  映寒鼻翼翕张。“没有错!有谁会想和这么一个又粗鲁、又跋扈、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说话!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开我!”

  “如果我说我不要呢?”他冷冷地道。

  啪!

  一声清脆地捆掌声弥漫了整个屋宇,惊起了岑静。

  映寒咬紧下唇,忿忿地瞪视着脸上残留着一片红色痕迹的男人。

  “这就是你说不要的代价!”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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