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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不,不要!”管依彤拚命想逃出他的怀抱,强忍的泪再也忍不住。

  如果这是他处罚、报复她的方式,的确是够残酷、够彻底的了。

  “该死的!”任允桀低声诅咒,看到她脸上的泪后,诅咒声更大了。

  报复性的惩罚后,换来的却是他椎心的痛苦。

  该死的!他到底是中了甚么邪?他的一切从见到管依彤后就完全走样了,再也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便无法自抑地被她吸引。明知道她骄纵、任性、自大又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仍是不顾一切的纵身在这场明知是输家的痴恋中。

  为了得到她,他打破了无以计数的原则,为她扛下一切,就只为让她有个安稳的依靠。

  但他又得到了甚么?

  他只要求她的柔顺回应,只要她的笑为他而绽,这一点点渺小的要求也无法实现,现在她竟要离他而去?

  “该死的!”伴随着这次低吼的是任允桀搥上墙壁的轰然声。

  再回到管依彤身边的他,脸上已没有肃杀报复之气,紧绷的肌肉虽仍传达着他的余怒,但他的动作不再是狂暴、失去理智的状态,突发的脾气已经控制住了。

  任允桀的吻似有着抛开一切的决心,更像要祛除心中阴影,辗转且有力的。

  “允桀,我——”

  任允桀的吻本已游移到管依彤的耳后,但她开口的那一刹那,却又突然袭上她的唇,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不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要离开他。

  “唉!”重挫的深叹更揉进他无垠的悔。

  管依彤被任允桀的强烈占有给骇住了,更为他在她体内点燃的炙猛欲念而慌乱,想逃开却又无力。

  久久——

  管依彤终于在耗尽体力后入睡。

  “我从不想伤害你,真的。”任允桀心疼地轻抚着带着泪痕入睡的娇颜。

  管依彤在规律的起伏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任允桀的怀中。而他,像有甚么烦心的事困扰着,连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皱。

  横在她腰上的手紧得像是怕她会趁他在睡梦中逃掉似的。

  现在才凌晨三点多,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经过昨天晚上,管依彤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任允桀的报复而不心碎。离开,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虽然心痛,却是让她解脱的方法。

  管依彤轻轻地挪移身子,想离开任允桀的怀抱,没想到他的手却缩得更紧,试了几次还是一样,每次只会让自己被困得更紧。

  管依彤挫败的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枕头硬塞到两人之间,再小心翼翼地捧着任允桀的手放到枕头上。

  下了床的她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挑了几件样式较简朴的旧衣服塞在包包里,将所有的证件也全丢进去。打开永远饱满的皮包,从二十多张的千元纸钞中抽出二张,里面的金卡、提款卡她却是一张都没带。

  她知道任允桀为了报复自不会轻易答应离婚,早准备了好几分离婚协议书备用,将其中一分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极不舍的拿下手上的结婚戒指,将它和协议书放在一起。

  想留下些只字片语,提起笔的同时又犹豫了。她该写些甚么?写她的感情?抱歉替他带来的困扰?还是祝福他和孙若妍?心中纵有百转纠结的情绪未了,但写了又能改变甚么?

  颓然放下笔,转而望向安睡在床上的人,再一次深深地凝望,将他的轮廓烙印在脑海里。

  管依彤幽幽的叹了口气。“再见了,我的爱。”

  然后,轻轻转身,关上房门。

  离开家的管依彤只想尽快逃开台北,逃开任允桀所在的都市,要往哪里去却是毫无头绪的。

  抬头看着公共汽车站上那似熟悉又陌生的地名。既然,到哪里都无昕谓,一无所有的她也不须太在乎去处,随便挑了个看起来顺眼的地名,搭车直往南奔。

  管依彤下车后才知道糟糕、茫然地看着小车站上稀稀落落的人潮,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何处。

  “小姐,你等人吗?”

  管依彤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女人;她穿着一件连身式的宽松碎花衣裙,及肩的长发随意用条丝带束在身后。是个极有风情的女人,她的笑容让人觉得温暖。

  “你在跟我说话吗?”管依彤望望四周后,不确定的问。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当然是和你说话喽!”

  “我不认识你啊!”

  “我叫颜雨棠,你瞧,现在不就认识我了?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她的热情真教管依彤有点招架不住。

  “呃,我——”不知如何是好的管依彤慌乱的拿起包包就想离开。

  “等等,别走!”颜雨棠及时拉住她。“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管依彤逃开的动作是停了下来,但却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你一定是从台北来的吧?找人吗?”

  “我不是来找人的。”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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