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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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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依彤是在如蝴蝶般漫游全身的柔软轻触,以及渐升的燥热中睁开了双眼。 睁开了眼后才发现,任允桀手上正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轻轻的、挑逗的在她光洁的身子上画着圈圈,柔软轻触就是玫瑰花瓣在她身上的效果。 彷佛嫌这还不够刺激似的,玫瑰所到之处,他的吻也跟着到那里,圆润的肩、平滑的背、细致的腰,以及雪白的腿,全逃不过他的吻。 “早安,任太太。”任允桀抬头看她,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 爱看她雪白的身躯与红色玫瑰相对此的颜色。 “唔,早。”管依彤讷讷的回应,不敢面对侧身看她的任允桀。 任允桀轻吻下红玫瑰的花蕾,再将花蕾对着她的唇。“送你,任太太。” “谢谢。”管依彤伸手接过,她的心还在为任允桀刚才的举动怦跳不已。 她从不知道玫瑰也可以送得这么——煽情。 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只好一迳假装低头轻闻玫瑰花的幽香。 他醒来多久了?这样看她有多久了? 管依彤向来有晚起的习惯,也坚持不因嫁人而改掉她生活的坏习惯,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偶尔被起床准备上班的任允桀给吵醒了,她总是眯起眼睛嘀咕一声,翻个身又睡去,才不管他,反正他的衣服有人熨烫、早餐有人准备,事事有人打点,根本不用她烦心。 就连缠绵过后的清晨也一样,她从没在他怀里醒来过。 “从没看过你在我怀里初醒来的面容,像出水芙蓉般可人。而且,这感觉是这么的好。”他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管依彤不安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是她不熟稔的事。 “别遮了,你的身子我早已看光了,现在再遮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任太太?” 相较之下,任允桀可是大方多了,光着身子的他不只不觉得不自在,那股洋洋自得更像是刻意在管依彤面前展示他的好身材似的。 “可是,我——”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面对任允桀的“大方”,管依彤的眼睛却规矩的不敢乱看,已经结婚的她,对这件事却还娇羞得像个小女孩一样。 “新婚第一天,你也是拥着毛毯坐在床上,无辜的勾引着我,像——” “像甚么?”管依彤不自觉被他的话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 “像只楚楚可怜的待宰羔羊,而我就是一口想将你吞下肚的大野狼,你知道吗?”他炽热的看着她的眼。 “知道甚么?” “当我看到紧抓着毛毯不放的你,脖子上还留着我的吻痕,那种无助与无辜深深地魅惑着我,害我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碰你。” “真的?” 赤裸裸剖析内心的任允桀是管依彤所不熟悉且从未接触过的。他眼光强烈而炙猛的占有更让她仓皇欲逃。翻个身想逃开他如火的凝视,没料到却被他压过来的褪困住。 “想逃开我?没那么容易。”这话宣示了他无比的决心。 像在折磨人似的,任允桀在她雪白柔嫩的背脊上,极缓慢且挑逗的吻上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 管依彤的身体在他吻上时却僵住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烧灼的呼吸、轻抚过她身子的双手,还有唇瓣的轻触。不只是背,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应且渴求着他的吻。 天!她不知道任允桀也可以这么狂野且深情。 “现在是大白天的,你不是要上班吗?”管依彤无力的将头埋进枕中。 没想到撒旦温柔起来,连天使也会融化。 “上班?你忘了,我们现正在香港,有甚么班要上?” “你不是要开会?” “早搞定了,你以为胡乱找个借口就可以阻止我?”任允桀的唇还是不停,态意的顺着她的曲线滑走。 “不。” 这虚软无力的回答,不知是回复任允桀的问题,还是想阻止他、抗拒他的挑逗? “我安排六天的香港行程是有原因的,我打算利用三天时间将所有的工作做完,剩下的三天好专心陪你,这三天可是我拚死拚活卖命工作偷来的,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也好,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只要能让他的唇离开她的身子,去哪里都没关系,她绝对奉陪到底。 “我决定在床上补过我们的蜜月。” “嗄?”管依彤半喘着气惊叫。 任允桀的“好好珍惜”竟是和她在床上?真不知这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到管依彤惊愕的脸,任允桀却纵声大笑。 再一次的,管依彤被他出乎意料的爽朗笑声给震住了,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更让一开始就打着坏主意的任允桀有机可乘。 在任允桀的“好好珍惜”过后,管依彤满足地在他坚实的怀里沉入梦乡,出去玩的事也被两人给抛在脑后了。 放下手边工作专心陪伴管依彤的任允桀,白天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极有耐心的陪她逛街、买东西;晚上却是个热情如火的情人,将黑夜变成独属于他们的温存与缠绵。 虽然任允桀仍不脱高傲、冷然的本性,但他的表现让管依彤随时有新的发现与惊奇,“惊艳”得很。 两人的蜜月严格说来只有短短的三天,但这六天的香港之旅却让管依彤真正体会到新婚的幸福。 从香港回来后,两人的生活又起了些微妙的变化。管依彤会起床陪任允桀吃完早餐、送他出门,不再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日子。 “我今天有个饭局会晚点回来,别等我吃饭了。”任允桀站在门口对着管依彤说。 “好。”她笑着替他理理领带和西装。 “多陪陪爸爸。” “我知道。” 管明威好像急着将公司的经营权移转出去,管氏企业的担子一股脑儿的全落在任允桀的身上;他像个陀螺般忙翻天,而管明威却是只有重要会议才到公司列席。 不过,每天在家里读书看报的管明威并没有即将退休的优闲,反而常常心事重重的凝望着远方。 “我走了,亲一个?”任允桀的唇移了过来。 “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我是老板,迟到谁敢吭一声?” “爸在看呢!”管依彤娇羞的半推着他,欲拒还迎的闪躲着他的唇。 “管他。”像在示威似的,任允桀给的吻是极缠绵火热的。 管明威看到小两口亲热不但不回避,还试探着直盯着任允桀看,眼里有着明显的无助与担心。 送走了任允桀,家里只剩父女两个,本来是无话不谈的两人,却因刚才的事情显得有些局促和无话可说,为了避免尴尬似的各自埋首书报中。 “爸,你为甚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甚么吗?”管依彤放下杂志,爱嗔的撒娇,反正她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她的心早随着任允桀远扬了。 “没,没甚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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