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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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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逼得你一定要走?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你对我很好,非常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她害怕。 “那么,给我一个好理由。” “我……我要说一件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这么慎重?” 也该是时候了!言剑辰倚在椅背上,她再继续坚持下去,届时投降的人会是他也说不定,他再也想不出什么方法可以逼她乖乖就范,同时又不会“危害”到自己,不让自己的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愈陷愈深。 长这么大,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没想到这丫头这么难缠。 “我……我要是说了,你保证不生气?” “不生气。” “也不笑我?” “那是当然。” “你发誓?” “好啦!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他的耐性快被她给磨光了。 “我是女的,不是男的。”她不顾一切大吼。 “你终于说了。” 呃?言剑辰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大叫,也没有吓得呆若木鸡,只是笑着看她,和她先前预想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还有——“终于”?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你早知道了?” 她不知是该为了不须多费唇舌解释高兴,还是该恨他这些日子来的故意捉弄。 “我第一天抱你的时候就知道了。”言剑辰将她拉到他膝上,双手松松环着她的腰。 她只是略略挣扎一下,也就由他了。毕竟睡都一起睡过了,现在才来挣扎不是太假道学了? “那你还故意捉弄我?还……还吻了我。” “好啦!赔你就是了。” “你要怎么赔?”她愣愣地问。 “让你吻回来喽!记得要算利息。” “你休想。” “你真正的名字是?” “我叫苗咏欢,咏不是永远的永,而是吟咏的咏。” 言剑辰嘴上说要让她讨回他的捉弄,看她完全没反应,就“自动自发”地将他这些日子来的轻薄全“赔还”她,还很够义气地将“利息”给算进去,不只吻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连他放开她好一阵了,她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连问她话,她都得听上老半天才听得懂他在问什么。 “苗人秀和你是什么关系?”言剑辰绷着张脸,像审问犯人似的。 这小妮子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再加上先前他太过宠她,凡事都由得她来,她才会玩上瘾头没了分寸,这次不乘机吓吓她,以后怕没机会了。 “他是我爹。”苗咏欢低着头,不敢看他铁青的睑。 她现在才知道,敢正面迎战言剑辰怒气的人,一定要很有勇气才行,而且要像猫一样有九条命,只有一条命的人根本不够死。 “原来如此。” 言剑辰轻吁了口气,心里担心多天的大石也落了地。 “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你自己说的,苗人秀买的奴仆。” “我随口说说的,你也当真。” “我是不信,有哪一个主人会让奴仆读书、识字,而你这个冒牌的小书僮竟然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什么也不会,这就让人起疑了!说,你为什么要逃家?”言剑辰勾着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逃家?你在开什么玩笑?”她的脸上有着不自在的笑。 “你这个大小姐三更半夜跑到外面来,还穿著书僮的衣服,不是打算逃家是什么?” “这个嘛,我只是……只是……” 若她老实地说,依言剑辰这正经八百的态度看来,怕不马上叫人将她送回家?不行,她得想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该不会说你正好在‘散步’吧?”他的口气轻柔得像在说笑似的,眼神却很致命。 “嗯……这个……那个……我本来就是出来散步的,只是没想到你一见了我,说不上几句话就强行将我给带走了!没错,我不是逃家,而是你硬把我给掳走的。” 她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问题与责任全推到言剑辰身上。 “死鸭子嘴硬!你知不知道,苗家十二天前嫁女儿的事?” “啊?爹还是办了婚礼?怎么可能?” 苗咏欢天真地以为,只要她这个“新娘”失踪,婚礼自然而然就取消了,没想到她爹硬是咬牙办了这场婚礼;不过,那位新娘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 “我查过了,你是苗人秀的独生爱女,没有任何的同胞姊妹,连异母姊妹都没有?” “嗯,我爹这一生只有我娘,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我自然没有任何姊妹。” “奇怪,这么说来就不通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本来以为苗人秀找人代嫁,躲过了新娘逃家的尴尬,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没有姊妹的你,哪来有代嫁的新娘?” “说的也是,我爹总不可能在路上随便抓个人就要她嫁入华家吧?” “你想,华少羿会抬着没有新娘的花轿过门吗?” 这件事言剑辰不知道在夜里想过多少次了,就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尤其是华家抬回去的花轿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而,直觉告诉他,这答案是很重要的。 “怎么可能?抬着空花轿进门很不吉利的。” 难道苗人秀事先和华家商量好,双方约好等找到苗咏欢后再将她送至华家,暂时先由其他人代为拜堂?若真是如此的话,苗咏欢现在的身分已是有夫之妇了。 言剑辰沉默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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