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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浩司!”

  司徒浩司这才转头,心虚得像考试作弊被抓到的小孩。

  “巽人,我派人送去给你的帐本,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到公司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现在看了我却又想逃?”

  “哦!那是因为时间刚好不凑巧、不凑巧!我突然想起待会还有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再和你约个时间,好好谈谈!”他说完还深深瞥了区雅弁一眼,便匆匆地走了。

  “你每天早上都见他?”南巽人皱着眉问区雅弁,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

  明知道司徒浩司是在利用区雅弁,可他就是嫉妒。

  “也没有每天早上,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像你一样‘不期而遇’的成分比较多。”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喂!南巽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戳着他坚实的胸瞠。“请你认清一件事,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你南家是家大业大没错,并不表示我见了你就得卑躬屈膝的!”一句简短的问句,却引来区雅弁长篇大论的挞伐。

  “是、是,我错了,对不起!”对她,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刚刚拿给司徒浩司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偏要和他唱反调。

  南巽人轻叹了口气,声音也放柔了。

  “这件事影响重大,请你老实告诉我。”

  “是嘛!你早这样不就得了,拜托别人帮忙要好声好气地,粗声粗气的对人呼来喝去,谁理你!”区雅弁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好好训训南巽人一顿,怎能不藉题发挥一下?

  “喂!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不说?再不说的话,我可又要吻你了。”他坏坏地要挟道。

  “说、说!我说……”她怕说到做到的南巽人真会趁她不注意时又偷了她的吻,忙不迭地用手摀着自己的嘴道:“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哦!”

  “我绝不生气。”

  对急着想知道实情的南巽人而言,若要求他现在去死,他也会毫不考虑地去做。

  “司徒浩司把其他女孩的资料全拿给我看,说是从你那儿拿的,要我不能告诉你,我看完了当然要还给他,好让他把资料放回你那儿去。”

  “袋里装的真只是那些而已?”

  “真的!你别看厚厚一迭,里面内容实在是乏善可陈得很,全都是一些直系、旁系血亲关系的树状图,要不就是公司的资产、营运状况,看得我头都疼了。”

  南巽人听了猛摇头,她竟然将煜南耗费庞大人力、物力才搜集的资料说成像废物一样,这资料要是落入有心人的手里,足可以颠覆世界华人圈的政商关系。

  “浩司没叫你去帮他拿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司徒浩司是我什么人?他叫我帮他,我就一定得听他的话不成?”

  “是!是!”气急了的他一时忘了区雅弁的个性,忘了她不是个轻易被人左右的女人。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下子臭着个脸,一下又一个人在一旁傻笑,根本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心情大好的南巽人,忍不住抱着区雅弁又亲又吻地庆祝一番。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区雅弁的心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沉重,沉重得让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连整南巽人,煮那些让人看了就倒尽胃口的食物,好像也不那么带劲儿了,她整个人像没气的皮球一样。

  边散步边无聊地踢着脚下石子的区雅弁,一听到身后沙沙的声响,就像被雷电劈到似的,以极快的速度转头,一探究竟的脸上还挂着期待和惊讶的笑;等她发觉那只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又开始踢石子了。

  她的心虽不愿承认,可是她的行为和动作却已说明了一切。她在期待、盼望着什么,等着每天早上都会出现在她身旁的身影……

  好久没有在早上见到南巽人了,正确说来,应该是从南巽人知道她曾和司徒浩司在一起后就没来找过她了。其实她和司徒浩司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又何必误会?

  就算是误会,也该找她求证一下,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入泠宫,这算什么嘛!

  而午、晚餐的时间,他也不再只执着于她做的食物,转而选择其他女孩的作品,难道说,她的恶作剧终于让他吃不下了?

  她应该开心的,开心得跳起来才算正常,因为这下就表示南巽人终于厌烦她,不再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她,她的计画已经成功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竟有着难以说出口的落寞?

  没办法,南巽人每天像影子似的跟前跟后,区雅弁早在不知不觉中已习惯了他的陪伴,就算是狗走失了也会难过的,何况是人?

  区雅弁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自由唾手可得,可是她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走着走着,却看到前面双双俪影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区雅弁皱起眉头,转身想离开。

  “早安啊!区小姐,你也出来散步?”

  何心梦的招呼让区雅弁停下脚步,不得不转过身来礼貌性地回应一声: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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