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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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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却是他的西装。天啊,这下真的是乱七八槽得可以了!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手忙脚乱地将她丢了一地的衣服拾起来,逃难似的冲进浴室。 季羽阳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的妆没完全卸干净就睡觉了,皮肤经过化妆品一夜的“摧残”,变得干涩又粗糙。 “实在是有够丑的。”她边看边摇头。“那个男人真了不起,牺牲实在太大了。” 她的大脑虽然只依稀记得片段,那火热的镜头也够她脸红心跳得不敢面对自己了,而且身体的酸痛更清楚地提醒她昨夜的纵情,想否认都难。 季羽阳失神地看着身上微红的吻痕——纵情一夜的证据。突然记起了昨天出门前雄心壮志许下的另一个任务——丢弃跟了她二十七年的“处女”身份,放纵自己一晚。 这个任务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 天啊,教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想洗去身上的狼狈,又怕水流的声音太大,会吵醒正睡在床上的人,只得草草梳洗一番,着装完毕的她,轻手轻脚地从浴室探头外望。 “还好,还在睡。”确定无误后,她才敢从浴室中走出来。 不过,他真是猪啊,睡得这么熟? 站在床边的季羽阳呆呆地看着和她共度一夜的男人。 老实说,她的第一次给了这么帅的男人,真的没甚么好遗憾的了,她现在只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没想到,凌业亚却在这时翻了个身,吓得她一颗心又提到胸口。 看着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季羽阳的脸“轰”一声变得火红。天!她不能呆站在这里等人醒来,他要是好死不死地在这当儿睁开眼,那不是更尴尬?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乘机赶快脚底抹油溜了吧! 已经走到门口了,季羽阳觉得不对而又折了回来,从皮包里拿出三千块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我知道凭你的长相,呃……还有你的表现,一个晚上绝对不只三千块,但是我身上只有这些了,总要留几百块让我坐计程车回家吧!真是对不起了。” 合掌说了声抱歉后,想想还是不太妥当,怕他醒来没注意到那三千元,顺手拿起花瓶里的花压在钱上,退后一步,季羽阳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杰作,这样,他的眼睛就算再小也看得到她放在桌上的钱了。 然后,像作错事的小孩一样溜了。 直奔出酒店门口,拦到一辆计程车迅速逃离后,季羽阳那几乎跳出胸口的心脏才缓缓恢复正常速度,紧憋的一口气才敢吐出,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了。 她不管了,将来会变成怎样,她都不管了。 一醒来就臭着个脸的凌业亚还记得最重要的一件事——今天是曾定中和柯茗珩两人的结婚典礼;而他是伴郎之一。 勿勿出了房,飞车回家后,以可以媲美战斗澡的速度梳洗完毕,再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礼服。 变身后的他又成了一个迷死女人的绝世帅哥,只不过脸上隐隐现出的铁青,却大肆昭告着世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没事别来惹他! 飞车到礼堂,一看表,还好,还有半小时婚礼才开始,时间还来得及。 看到像无头苍蝇般一团忙乱的众人,凌业亚竟一反常态地不急着帮好朋友的忙,他先去找新郎曾定中。 “定中?” “吓死人了,业亚,你不要像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身后好不好?我可是很迷信的。”被吓了一大跳的曾定中劈头就是一阵好骂,骂完了才发觉他的神色不对。“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没甚么,我有件事想问你。” “甚么事?” “就是有关昨天舞会的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就是——”凌业亚一时语塞。 真糟糕,和她共度一夜后,才发现自己连她叫甚么名字都不知道,要他从何问起? “喂,定中,摄影师还没来呢。”另一端有人大喊。 “你不会打电话去催啊?甚么事都要找我,我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只是一个平凡地、快要累死的新郎。” “茗珩说电话号码在你这里。” “我找找看。”曾定中在身上掏摸了一阵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电话号码在这,拿去。”解决完了这件事后,又是一阵抱怨:“真不知道我结婚干嘛要大宴宾客,简直是自找麻烦嘛!有一大堆凑热闹兼动口不动手的亲戚得伺候不说,还得应付任何突发的脱序状况……” 曾定中的嘀咕长得会让听的人全身虚脱。 “对了,业亚,你刚说到哪里了?”他终于想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凌业亚了。 凌业亚看着已明显失常的曾定中,忍不住摇头。“算了,等婚礼完我再问你吧!” 瞧这忙乱的场合,这两个新人根本空不出时间来让他问问题,想想,昨天晚上来参加宴会的不一定是曾定中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柯茗珩的,想找人还是等这两人行完婚礼再说吧! 只有几小时而已,他可以忍耐的。 不过,上苍像在故意捉弄他似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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