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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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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风?”聂轻皱眉。谁啊? “它可是我爹特地由靼鞑带回的神犬,神武无敌,就连比你大两倍的壮汉都不是它的对手!怎么样,怕了吧?” 只是任凭他如何使劲叫唤,那远远躺在树荫下纳凉假寐的黑犬只是不耐烦地抬起一边眼睑,瞄了他一眼后,又将头搁在交叠的前腿上,闭眼打盹。 看到它,聂轻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动。 “来,狗狗,来……”她对它招招手。 狗狗?这极尽羞辱的喏称让东方彻为之气结:“你竟然敢如此侮辱飙风!” 她才不管,仍是唤着。 “哼,飙风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拐骗的——”话还没完呢,东方彻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只见飙风在聂轻的叫唤下竖起耳朵,看到她后更是迫不及待地跳起,踏着愉悦的小碎步朝她走来,而后更伸出舌舔向她等待已久的手心。 那麻痒让聂轻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她一手伸向飙风耳后轻轻地搔着痒,在她的逗弄下,它还舒服得眯起眼,趴伏在地接受她的按摩。 “飙风只听我爹一人的号令,连我想靠近都得看它的心情,更别它会亲近我、舔我了,你凭什么只用三言两语便能办到?”东方彻是彻底的不服气。 可是明摆在跟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不甘和嫉妒占满了他的小脸。 这女人是女巫吗?不然,怎么会在初见面时就收服飙风?肯定是下了药! “不服气吗?那你也过来摸一摸好了?”聂轻大力得很。 “我才不要。”他别过脸。 这下,在她面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唉呀,别闹脾气了,输给女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犯得着这般气鼓鼓的吗?” “哼,等你输给我时,我会叫你跪在地上爬三圈学狗叫。” “那你也得有本事赢过我,才能说大话。” “好,等我!十天后,我一定会赢过你,然后让你在我面前学狗叫。” “你的战帖我接下了,就等你十天,怎样?” “好,我们击掌为誓,输的人要学小狗爬。” 以掌立誓后、临离去前,东方彻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了趴伏在聂轻脚边的飙风一眼,而后气呼呼的走了。 ~~~~~~~~~~~~~~~~~~~~~~~~~~~~~~~ 还没熬到第十天,聂轻却接到一个坏消息。 东方彻因为夜里跑到“活水涧”的瀑布下练功,连着几晚的折腾再加上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气温骤降,使然,让身体一向不好的东方彻伤风病倒了。 看着一脸凝重的名霄,聂轻只是不解:“好端端的阿彻怎么会在夜里跑到瀑布下练功?” “他想赢你。” “咦?你知道我们打赌的事?” “是少主在堡主的逼问下断断续续说出来的。”明白聂轻不懂其中的关联,名霄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阿彻不知道听谁提过堡主能练就一身高强武功。全靠从小坐在瀑布下让水柱冲击所打下的底子,阿彻也想如法炮制好在短期内增加内力,又不想让堡主知道,只好在夜里偷溜到水潭边练功,没想到功夫还没练成因而受寒发病。” 聂轻点点头,懂了,只担心地问着:“阿彻呢?他还好吧?” “阿彻的身子本来就弱,一到冬天老是气喘,而堡主因为两个孩子陆续夭折,总是命人特别小心关照阿彻,没想到阿彻不知爱惜自己,惹得堡主既气又怒。” 听到这,聂轻便后悔了。“我不知道阿彻身体不好,只觉得他脸色较为苍白而已,唉,如果我不激他和我比武就好了。” 名霄摇头,他不认为结果会有不同。只是他还有更难启齿的事:“盛怒之下,堡主将所有的罪全怪到夫人身上。” “所以——” “堡主下令将夫人关进黑牢,以示惩处。”名霄一脸阴郁。 堡主虽没说出口,但所有人都知道,会将夫人关进黑牢是打算拿她的命替阿彻陪葬了。 聂轻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我去,这是我该受的惩罚。”她不打算为难传话的名霄。 “夫人,不要!你不知黑牢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旁的宸因急得都快哭了。 “黑牢很可怕吗?” “黑牢是无央堡关重刑犯的地方,再穷凶恶极的江洋大盗若是关进了黑牢里,不出一个月便会哭爹喊娘地哀号着求饶,若不小心经过黑牢的天窗,曾常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呻吟,毛骨耸然得让人连做好几夜恶梦,那时恐怖得连老鼠都不敢住。”宸因说完还忍不住打个寒颤。 “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老鼠会来咬我了,我可是很怕老鼠的。”聂轻笑着拍拍宸因的肩安抚她。 名霄别过头,不忍心看聂轻脸上僵硬的笑,他宁可她吵闹、哭叫着抗命,这样他在执行这令人难过的处罚时心里才会觉得好过一点。 聂轻并没有被手铐脚镣锁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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