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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行风的义父?没听行风提过啊,她仍迟疑地问:“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我有些事,必须跟你谈谈。”

  “可是……”柳妤柔无法漠视现在的时间,他这人有怪癖吗,不然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找人谈事情?

  “开门。”

  时央的话有无比的命令性,让柳妤柔不敢不遵从,她开了内门,铁门没开,不过可以看得到站在外面的他。

  “什么事?”在还没完全证实他的身分前,柳妤柔不敢太大意,因此隔着铁门问。

  “我要你离开行风。”时央毫不费述,单刀直人地道。

  “什么?”柳妤柔被时央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要求炸得轰轰然,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吗?对她的第一印象真的差到如此地步,不然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要她离开行风?

  “我说,要你离开行风?”他不介意再说一次。

  “为什么?”柳妤柔无法接受这个要求,就算是叛了死刑的人也还有上诉的机会,为何要对她如此不宽容,他甚至都还不了解她,“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然为何他不接受她?

  “不,你没做错什么,错的人是行风,他不该爱上你。”

  时央的话像利刃,刺得柳妤柔一阵瑟缩,她震了一震,双眼无神地看着他,“他有未婚妻吗?”所以她是个第三者,因此不能被接受?

  “没有。”时央否认之后静默了一会,而后又将话题带开,问一些柳妤柔觉得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你了解行风多少?”

  柳妤柔觉得他的问题很莫名其妙,既然都要她离开行风了,又多此一举的问她了解行风多少?然而经他这么一问,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行风的了解竟少得如此可怜,连最基本的行风住在哪里都不晓得,这令她一时无话可说。

  “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时央有把握地绽出一抹堪称“老奸巨猾”的笑,“你能忍受跟一个身分、工作都是谜的人在一起吗?”

  “我……”柳妤柔直觉的想逃避,她握着门把就要把门给关上,“我等行风回来再问他。”

  “等等,”时央阻止她将门给关上,“何不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呢?”

  柳妤柔疑惑地看着他,现在的她已经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何动机,不过眼前既然有自动送上门的机会可以让她知道行风的事,她当然得好好把握了,“可以告诉我行风的职业是什么吗?”她真的很好奇,有什么职业可以做到被追杀,警察吗?

  “杀手。”时央毫不犹豫地说出,好像这个职业有多大众化、任职的人有多多似的.然而天知道,那是充满血腥与杀戮的代名词。

  “杀手?”瞪大双眼,她呆呆地重复这两个宇,茫然的表情彷佛是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似的。

  “这样你明白我要你离开他的原因了吗?”时央不讶异她的反应,那是正常的,没有哪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是杀人犯之后还能多镇静。

  愣了几秒钟,柳妤柔终于清醒过来,脑中还在消化刚接收到的消息,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央,“你是说拿着一把枪砰砰,别人就死翘翘的那个‘杀手’?”她的接受力可能不够大,直到现在还在怀疑是否自己的文学造诣有问题,所以把“杀手”这两个字的解释给搞错了?

  “没错。”时央朝她郑重地点点头,“因此你必须离开他,杀手要无情,他不能爱上你。”

  离开……他?多么为难人的要求,难道眼前这个人没爱过人吗?不然怎么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

  “我……”她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肚子,他怎么可以在她有了行风的骨肉之后要她离开行风,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你有了?”时央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冷冷地看着柳妤柔的肚子。

  “没……没有。”柳妤柔倒退一步,惟恐他对孩子不利,不敢说实话,“我只是有点胃痛。”

  “是吗?”时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肚子,语气流露出浓浓的质疑。

  “是真的。”柳妤柔连忙保证,她怕,其的怕他会逼她去拿掉孩子。

  “也罢。”他终于移开目光,转而盯着柳妤柔的脸,“我要你今晚马上离开。”

  今晚离开? “我要上哪儿去?”她不想走,她还想见行风啊!

  时央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丢给她,“这里是十万块,还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不管你要上哪儿,总之你要离开台北。”

  柳妤柔垂首看着扔在自己脚边的纸袋,觉得他根本是要她出卖自己的感情,“我………”她要拒绝。

  时央不再听她地转身离去,临行前他抛下一句,“最好明天你就已经不在台北了,否则……”他顿了下,“你也不希望你花莲的双亲发生什么不测吧?”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柳妤柔任由泪水爬满脸上,她该怎么办?

  不敢去轻视时央威胁的真实性,柳妤柔还是收拾东西漏夜离开了。她打消了要去找方若决的念头,行风找不到她一定会去若玫那边找,她不想连累若玫,而且,以若玫冲动的个性是不会对她置之不管的,她不想把事情愈闹愈大。

  只是,而今她该何去何从?走得愈远,再见到行风的机会就愈渺茫,她的心好痛,她好想留下来。

  忽然,肚子的一阵剧痛让她蓦地停住脚步,唔……肚子好痛!刚出门时只是轻微的抽痛,没想到现在愈来愈严重,让她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棒着肚于,柳妤柔痛得蹲在地上喘着大气,豆大的汗珠直从她脸上往下掉,猩红的血也沿着她的大腿、小腿往下流,她的孩子……眼前一黑,她软软地昏倒在地上。

  清晨的路上没什么人、车,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驶过她身旁。

  “停车。”聂文瑞一等车停,便开门下车,并朝司机丢下一句话,“将车子开到路旁等我。”说罢,他急急忙忙地赶到昏倒在路旁的柳妤柔旁边去。

  昨天是他亡妻的忌日,他到墓旁去陪了她一夜,看看天色已届六点,才收拾心情回家,今天早上九点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得回家去准备,总不能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与胡渣子去见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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