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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柳妤柔停下来,“医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她本来是要纠正医生应该叫她“柳小姐”,而不是“柳太太”,但为了怕引起异样的眼光,想想还是作罢。

  “唔……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十分适合怀孕,所以……”虽然医生当得挺久了,但还是不好启口,“所以还是请你跟你先生商量—下,考虑看看是不是要……”

  “我不能生吗?”柳妤柔有点急,拥有一个心爱的人的孩子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既然有了,她就不打算拿掉。

  “也不是不能生,只是要加倍小心,否则是很伤母体的。”

  “那就好。”她吁了一大口气,“谢谢你,医生,我会回去跟我先生商量的。”天知道她哪来的先生。

  再次道过谢之后,柳妤柔起身退了出去,换下一个病人进去,虽说是胡乱蒙进这家医院的,但他们的生意挺好的,病人源源不绝,还得排队耶。

  “怎么样、怎么样?”才一踏出去,方若决便急急迎上前来探问结果,还真像个抱孙心切的婆婆。

  柳妤柔沉默好一会,才小小声地说:“有了。”

  “什么,真的有了?”

  方若决的音量跟广播系统无异,柳妤柔只好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待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怀孕了。

  不自在地拉着方若决逃难似得离开医院,柳妤柔有些无法释怀刚刚医院中那些候诊太太们的眼光,总觉得有些轻视,仿佛是在指拄她的未婚怀孕,希望那是她自己想多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坐在一家明亮的红茶店里,方若决有些担忧地问柳妤柔。虽然这阵子以来聂行风对小柔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毕竟他们还没结婚,一听到女朋友怀孕就吓得落荒而逃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他不知道会不会是其中一个?

  “我也不知道。”柳妤柔摇摇头,心里也在烦恼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聂行风,虽然他有跟她说过会对她负责,但她不希望他是为了负责才娶自己。

  “不知道?”方若决拔高声音,“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这事关你一生的幸福耶!”

  咬着下唇,柳妤柔脸上的表情很旁徨,她无助地望着方若决,“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她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突如其来的结果让她全乱了方寸。

  方若决无奈地叹气,“怀孕的人是你,我也不会比你了解聂行风,如果我给你的提议是要你拿着一把枪去逼他娶你,你会去吗?”有时她觉得小柔实在是太优柔了,这样子面对男人是很吃亏的,他们都会以为小柔好欺负。

  “我……”

  看柳妤柔低下头,那副无助的样子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疼,如果让聂行风知道她这样欺负他女朋友的话,她铁定会被扁。

  “哎!你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好了。”方若决叹了口气道,她得赶快撇清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话,因为自从上次看过聂行风在她PUB内英勇的表现之后,她就十分相信与他作对是非常不智的事,“我想,你应该告诉聂行风这件事,然后再跟他好好商量该怎么做,看是要生下来还是要拿掉……”

  听到“拿掉”两个字,柳妤柔一僵,“不,我不要拿掉孩子。”

  “那如果他不娶你呢?”方若决很现实地指出也有可能发生的假设,“如果他不娶你,你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吗?”社会的舆论是很可怕的,旁人的异样眼光更令人难以忍受,虽然近几年来未婚妈妈有大幅成长的趋势,但还是不能忽视传统道德的压力,她不认为小柔能忍受。

  “我不知道……”柳妤柔自己也很矛盾,她真的根想把孩子生下来,因为那是她与心爱的人的结晶,可是,要是未婚生子的话,恐怕她会被逐出家门,她家是很保守的,她这种行为只能用败坏门风来形容,尤其她家左邻右舍的三姑六婆又特别多,如果传了出去,那可真要“丑事传千里”了。

  “你还是先回去跟聂行风说清楚吧!”这是方若决所认为最中肯的做法,“到时你再决定要不要生下来,如果他真的不娶你而你又想生下来的话,放心,我会帮你养的。”她很有义气地朝柳妤柔眨眨眼。

  “谢谢你,若玫。”柳妤柔感动又激动地拉住方若决的手,庆幸有这么一个好朋友,不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喂喂,你把我的手拉得那么紧,会让人误会你是同性恋喔!”盯着柳妤柔将自己握得死紧的手,方若决笑着调侃道。

  “你放心,就算我是同性恋也不会选你当对象的。”柳妤柔没好气地回敬一句。

  “那表示你有自知之明啊。”方若决笑得很狂妄,不一会,本性又犯了,只见她贴着玻璃窗瞪大眼睛直望着刚刚走过的帅哥,“小柔,你有没有看见刚刚走过去的那个男的好帅喔!”

  柳妤柔无奈地摇头叹气,实在拿她没办法,看来若玫这一辈子真的没救了,以后她的老公得心胸宽大些才行,否则不知哪天会被她给气死。

  想到她可能会对着她老公赞美别的男人很帅,柳妤柔就不禁要再三同情起会成为她老公的那个男人了。

  再次回到“漾”的总部时,聂行风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想想,他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曾回到这里,这可是他从小到大离“家”最久的一次。

  “咦,‘孤’,你今天没有骑小绵羊回来啊?”很凑巧的,又被聂行风在门口给遇到了“忻”,而他又是那种玩笑心旺盛的人,压根不管聂行风的冷眼、冷脸,径自调侃地问道。

  一如往常的,聂行风还是当做没听到,直直地往门内走去,在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人面前,他总是酷得很彻底。

  耸耸肩,“忻”很识相地转移目标去跟守门的弟兄们打屁,对于“孤”的这种态度他是习惯得很,只是每回看见“孤”总是嘴巴痒,忍不住要问上个一两句,得不到回应也是他意料中的事。

  一走进书房,聂行风就发现时央正酝酿着怒气,他也很明白是为了什么,“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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