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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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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专门巡视玉衡楼,确保玉衡珠仍安在的人,今早他一进玉衡楼发现空空如也的放置点,差点没将他给吓破胆。 “起来吧。”冷眼扫过跪在跟前不住颤抖的人,上官朔堂越过他唤来烈,“去将阙上桓带来见我。” 他不愿怪罪无辜的人,对方是怪盗蔷薇,而且又是由内部下手,根本是防不胜防。厅中气氛一片肃然,在玉衡门中好吃好睡,安逸地过了好几天的阙上桓,被突如其来的凝重吓软了脚,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上官朔堂凌厉的目光扫向踉跄跌跪在地上的阙上桓,“到底是怎样的组织在背后指使着你们?” 阙上桓挣扎地自地上站起来,“我不知道——”话没说完烈一把刀便架在他脖子上,“你、你、你想干吗?!” “烈。”上官朔堂以眼神示意烈别太激动,烈这才将刀子收回去。 阙上桓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被一把刀威胁着自己的生命不是件好玩的事。 敦栩恒晃过去哥儿们似地搭住阙上桓的肩,“我说兄弟,好歹你也衡量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嘛,人在屋檐下,你想是说实话好呢,还是三缄其口好?” 一番话说得无关痛痒地淡然,却带点威胁意味地点明阙上桓目前的处境——太死脑筋的话下场可能会很难看。 阙上桓被敦栩恒那吊儿郎当的手压得心理毛毛的,不奢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一小步,“实在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身不由己啊……”他希望他们不要再为难他了,他的处境已经够堪怜了, “玉衡门可以提供你完整的保护,你大可放心。”上官朔堂大方地给予承诺。 “问题是他们手中握有人质……”一番话冲口而出之后,阙上桓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了,连忙捂住嘴巴。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回收,敦栩恒好笑地看着他那明显多此一举的动作。 上官朔堂眯起眼,“什么人质?” “唉,算了。”阙上桓见隐瞒无效,只得认命地叹一口气,“对不起,请你原谅小薇,她会偷走玉衡珠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相信她有她的苦衷。”上官朔堂相信地点点头。 她眼底的哀愁与挣扎,他不是看不见,只是她不肯说,又憔悴得令他心疼,令他不忍心逼问。 “你听过拿丝·赫灵顿吧?”阙上桓边说手上边爬起鸡皮疙瘩,仿佛本人正阴恻恻地在旁边对他笑着。“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囚禁我们的父亲,逼迫我们为她做事。” 他会为她所用,实在也是逼不得已。 拿丝·赫灵顿?上官朔堂知道她,基本上,只要是曾在法国上流社会待过一段日子的人都不可能对她没印象。 她是已故赫灵顿子爵的遗孀,靠着丈夫留下的遗产以及傲人的美貌,曾经在法国上流社会叱咤风光好些年,极度喜爱出席盛大宴会展现她的美貌,并满足她招蜂引蝶的虚荣心,但近几年来却逐渐销声匿迹,慢慢地退出社交圈,倒也引发好一阵子的热烈讨论。 “她不是隐居去了?”上官朔堂所说的是媒体所下的结论。 反正事不关己,己不操心,对于事实真相为何,他倒也没有详加追查。 “隐居?其实她是没脸见人!”阙上桓撇撇嘴,说得极度不屑。 没脸见人?这可新鲜了。敦栩恒感兴趣地凑上前去,可以让一个美女没脸见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为什么她会没脸见人啊?” “因为她误信美容师的话,为了让脸变得更年轻,而注射肉毒杆菌结果却造成反效果,整张脸变得……”他在脑中思索适合的形容词,“惨不忍睹。” 天天都要像涂墙壁一样地在脸上抹上一层厚到龟裂的粉,光想到就足以令人作呕。 “那她要玉衡珠就是为了……”敦栩恒恍然大悟。 阅上桓点点头,“因为她听说七星珠聚在一起,便可以达成任何愿望。” “无稽之谈。”上官朔堂不屑地冷哼。 虽然他们也知道外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但却从未将七星珠聚在一起过,想也知道是骗小孩的,真不知道是哪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发明这个传说。 “金钱、权势她都有了,想来她要的是美貌。”敦栩恒笃定地说道。 “没错,而且她变态地以凌虐长得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乐。”阙上桓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上官朔堂心一惊,“你指的是……”蔷薇被凌虐过?! 阙上桓忽地握住上官朔堂的手,“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然后转身往外走,“走吧,我带你们去那个女人的巢穴。” 事到如今,他认了,为了妹妹,他愿意以背叛者的姿态闯虎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等等,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朔堂无法释怀上思及他话中的可能性便使他的心整个拧紧。 “有些事还是让小薇自己跟你说吧,而如果你无法接受,也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她,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惟一的请求。”阙上桓语气中满含着心疼。 上官朔堂静静看了他好一会,才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遗弃她的。”他保证。 “希望你记得自己今天所讲过的话。” 一只手搭上上官朔堂的肩,他回头一看,是敦栩恒那难得认真的脸,“不介意我跟吧,兄弟?” “你可能会被巫婆看上喔。”上官朔堂微笑地恫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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