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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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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守在床前,消瘦了大半圈的骆子言。她病了十数日,他也像跟着大病了一场。 “你醒了?”他热切地望着她,喜悦无限。 耳中听到他温柔似水的嗓音,心头却不禁浮现起那天不堪的记忆,他不但冤枉她红杏出墙,还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也狠狠地打碎了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缓缓别开脸,她不愿看向他。 骆子言坐在床沿,心底泛起深切的无奈。明知她这么对他,原就是他应受的,但他却受不了她的冷淡以对。 “别这样好不好?” 阖上眼,她疲倦地低语:“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的拒绝如一根生满了刺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心上,霎时鲜血淋漓。 扳过她柔软如绵的身子,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骆子言哑着声,立誓般低诉:“我不会走,这一辈子你注定是逃不开我的,就算死,我也要与你一道。” 胭脂望着他,狠狠咬紧下唇,为他的话心悸不已。 无奈的,她低问:“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肯放过我呢?” 双眸凝注在她身上,骆子言一字字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生都是。夫妻本就是比翼鸟、并蒂莲,谁离了谁都不行,你要我如何放开你?” “你可以休了我。”她神色木然地直视他道。 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她的脸上,心中燃起怒火,恨恨道:“你休想!” 不爱她,却又要把她绑在身边,他为什么那么霸道,还霸道得那么理直气壮?胭脂微怒地扬高嗓音,“这不是你本来就想做的吗?你就当我上次选了休书好了。” 邪肆狂浪的气息染上骆子言的黑眸,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那份休书我早就一把火烧了,怎么办呢?” 气愤于他调侃的语气,胭脂故意口不对心的激他,“你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了,你留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果然,他细长的黑眸中闪起危险的怒焰,有种毁灭一切的狂霸气势,似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他燃烧了起来。 胭脂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心脏急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会对她怎么样?他又会打她吗? 胭脂恼怒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他灼灼的目光中,感到一丝胆怯,难道失去了武功,她的胆子也跟着变小了吗? 鼓起勇气,她傲然回视他,挑衅地道:“怎么?又想打我?你打啊,反正有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 骆子言深深吐息两下,怒意隐去,换上阴柔的笑容,探手轻抚她滑腻的脸蛋,故意在她耳边吹着气低语:“放心,我不会再打你。那一巴掌让我心疼到现在,后悔到现在,我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无法猜透他话中的真假,胭脂愤然阖眼,把头侧向另一边,以避过他吹拂在她耳际的温热气息,那浓重的吐息带着他的味道拂过她娇嫩的肌肤,轻柔的像他的爱抚,敏感地勾起她对过往旖旎情景的回忆。 但他的唇也跟着来到她的耳边,甚至有意无意地轻触她敏感的耳垂,低低道:“榛榛那个丫头暗算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不过我已经罚过她了,也算为你出口气。” 听了他的话,胭脂忍不住睁开眼回过头来,双唇却猛地扫过他贴在她耳边的温热薄唇,惹来他爽朗的哈哈大笑。 “夫人赐吻,小生荣幸之至。子言毕生尝过无数美女的香吻,尤以夫人此吻最为香艳,令子言毕生难忘。” 胭脂羞红了俏脸,轻斥:“下流!” 他却毫不在意地凑近她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你相公我下流的话,那夫人你大概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你!”胭脂怒极,找不到言语回敬,只好憋着气不再理他。 谁知他却突然伸指轻抚她因气愤而泛红的脸颊,无限深情地轻叹:“若是能够,我情愿生病的是我,受伤的是我。” 胭脂愣愣看着他脸上深情无限的神情,恍惚间失了心神。 他的言语、神情仿似带着魔魅的力量,不断地蛊惑着她,令她沉沦。 看着她神色的转变,骆子言唇边扬起开怀笑意,缓缓俯身极温柔缠绵地吻上她温软的双唇。 心下叹息,她仍是抗拒不了他魔魅的蛊惑。 胭脂虚软地躺在床榻上,神志飘到了九霄云外,软弱的再也无力思考,再也鼓不起和他对峙的力气。 “这世上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情动。”骆子言温柔地在胭脂耳边低语,“若不是你有了身孕,身子又还虚弱得很,大夫交代要禁房事,否则我非得好好要你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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