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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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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哀伤的看著丈夫,这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吗?这真的是那个口口声声爱自己、要呵护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吗?也罢!反正这个混浊的世界也没什么好恋栈的了,就让一切就此画下句点吧! “好。既然你决定非得砍掉这棵梅树,那么我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我要你在这里看著梅树倒下,看著一切画下休止符。”她嘴角泛出了一个凄迷的微笑。 “好,我答应你。”他毫不考虑的点头,接著马上要工人砍树。 几个工人围著梅树开始砍伐,当斧头砍下的那一刹那间,梅儿感到一股椎心之痛,正从她的心开始扩散著……扩散著,当梅树倒地的那一刹那,她也口吐鲜血倒地。 “梅儿,你怎么了?”妻子毫无血色的脸颊撕裂了他的心,他心痛的抱起妻子,妻子嘴中涌出的鲜血教他肝肠俱断。 梅儿虚弱的张开眼睛,看著她曾经深受过的男人。 “卡,不对,你的表情不对。”子伟的声音打断了剧情。 白雪懵懂的看著子伟,“我的表情不对吗?” “丈夫对新欢的偏宠与失去爱情的双重折磨,如冰水淋头般袭向你,那种痛与苦必定侵蚀你脆弱的心,这股深沉的痛要透过你看向丈夫的那一眼充分表现出。” “嗯!”白雪了解的点头。 “好,那就从刚才那一个镜头接起来。”子伟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再度投入剧中。 饰演梅儿的白雪,为了更深刻的感受女主角的心情,努力的回想著被丈夫背叛的阴霾,用最哀苦的眼光看向她戏中的丈夫。 “不对,你的表情只有被背叛的痛,而没有失去爱情的疼。”子伟再度喊停。 白雪惊愕的瞪著子伟,他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著。难道她从没有爱过她前夫吗?所以她方可以洒脱的离开他的身旁。 “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没什么?”白雪摇头,凝视著子伟的脸,而后幽幽的说道:“我知过该怎么表演了。”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必了。”白雪轻轻摇头。 “那好,大家就定位吧!”子伟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开始回到工作岗位。 “开麦拉……” “梅儿,你怎么了?” 梅儿虚弱的张开双眼,沉痛的看著她的丈夫。“我说过砍了梅树就等于杀了我,而你依然坚持如此,不是吗?现在又何必问我怎么了呢?” “不,我以为你只是在使性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心痛的自责。 “我原是梅树精,因犯错被贬人间,却在第一天与你相逢,继而相恋,为了你我不惜放弃一切,而结局就是如此了!早该知道情感的不实在,早该知道爱情的轻浮,而我却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不,梅儿,我是爱你的,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我不要你离开我,我爱你啊!” 他亲眼看见妻子的生命力逐渐消逝。 “爱吗?”梅儿凄厉的一笑,“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说著就此断了气。 “不!”他朝天狂吼一声,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对妻子的爱有多么深,也才知道自己伤她多么深,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等于亲自判了妻子的死罪。 “相公,你别这样。”被突发状况吓呆了的如意,回过神来想安慰丈夫。 “别碰我!”他痛苦的嘶吼著,接著就像疯了似的抱著梅儿冲向结冰的湖面,一步一步的往湖中心走著,直到他们一起沉入湖底,消失在结冰的湖面为止。 “不,不!”紧追在身后的如意,站在湖畔肝胆俱裂的哭拥著,想独占丈夫所有爱的她,终于永远的失去丈夫了,她知道她的未来将充斥著寂寞与愧疚。 经过了几个月密集的拍摄,《尘缘》一剧终于杀青了。 为了感谢大家多日来的辛苦,子伟特地请大家到“国统饭店”聚餐,并拿出多瓶他珍藏多年的美酒,在美食与美酒的双重享受之下,大家的情绪HIGH到最高点。 凌翔举杯说:“白雪,我再敬你一杯,希望你可以一炮而红,更希望将来还有与你合作的机会。” “谢谢!”白雪爽快的干杯。 “好了,大家别再向白雪敬酒了。”虽然白雪喝的是鸡尾酒,但子伟见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担心她酒醉,只好开口制止。 “为什么不能?我又不会把他们灌醉。你怕什么?”白雪转头看向子伟。 子伟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我是怕你喝醉了。” “拜托,你别老土了好不好,我喝的是鸡尾酒,这个哪会醉人呀:”说著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子伟赶忙扶著她。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好吧!他们不能敬我,那我敬他们总可以了吧!”说著她又从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鸡尾酒。 “不行,我看你真的喝醉了。”子伟从她手中接过酒杯,“我看我先送你回去好了。” “不要,我还不要回去。”白雪想抢回自己的酒杯,身高一六O的她,面对高她二十几公分的子伟,他只要轻松的抬高手,她便怎么也构不著。 “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醉了。”子伟发现众人都像看戏似的看著他们,当下说道:“别闹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要,人家还没有向你敬酒,你也没有向我敬酒,我不回去。”白雪一脸委屈的看著子伟。仿佛他是个食人兽。 “好吧!那你只能再喝一杯,喝完我就送你回家。”子伟没辙的叹了一口气,投降似的将酒杯拿给她。 “我敬你。”白雪开心的举杯。 第七章 一直到将近三点,子伟才得以将醉醺醺的白雪送回别墅,他小心的将白雪安置在沙发上后,一会儿送热茶,一会儿送热毛巾,为了减缓她的不适而忙得不可开交。 “我真的没醉,你别像老母鸡一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好吗?”白雪醉眼迷蒙的看著子伟,一点也不感激他的体贴。 “老母鸡!”子伟气结的看著白雪。他这一辈子几时这样小心温柔的伺候过人,对方不知感激就算了,还说他是老母鸡,这简直是……他没好气的拧著毛巾,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白雪,原想开口驳斥,但白雪的样子让他哑口无言。她醉酒的样子好可爱,原本光滑柔顺的秀发,此刻略微零乱的披在双颊,雪白的粉颊泛出酡红,原本精灵似的眼眸则流露出醉后的佣懒,此刻的她,像是没骨似的悬挂在沙发边缘,并以一种危险的速度开始往下滑落,子伟连忙丢下毛巾,快速的跑向她,总算及时的抱住她。 子伟好笑的摇了摇头,她醉得真是厉害啊!他低头细细的看著白雪,她双眼微闭,舒适的靠在他怀中,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忽然他的心儿开始怦怦跳,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天啊!我到底在干嘛!”此时此刻,他不容许自己逾越分寸,于是用力的摇头,收起紊乱的思绪,不再多想的一把抱起白雪,快步的她将抱回她的房间,打算将她安顿好了以后,自己便回到客房过夜。 明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子不恰当,但他实在放心不下白雪一个人,只好做此安排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白雪放在床上,不料白雪忽然张开眼睛,用力的搂著他的脖子不放。 “雪儿,你在做什么?”子伟惊愕的叫著。 “我在欣赏帅哥啊!你知不知道你很帅啊!”她轻轻用手指划过子伟的脸庞。 “雪儿,你别闹了。”明知这是她的醉言醉语,子伟还是无法招架,原本恢复平静的心又开始猛跳,脸更是忍不住燥热了起来。 “我没有在闹啊!我说的是真的。”白雪大声的嚷嚷,说完更用力的将他的脸搂近。 “你喝醉了,你不知道白己在做什么,乖乖躺好。”子伟轻轻掰开白雪的手,让她在床上躺好,并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急著逃离此处的他说道:“你好好的休息,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事的话直接叫我就可以了。”说著他转身走向房门。 “我不要你离开。”白雪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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