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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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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海绍云自然点头同意。子帆见爷爷这么说很识相的闭嘴,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还是别逞一时之快。 “那你刚才怎么会这样问子鸿?”雅倩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那天在大哥家,四哥与柳小姐见面时,两个人的表情怪异,再加上四哥近来反常,大胆假设他们之前可能相识,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可就不清楚了。” 她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没有任何情报可提供。 既然连宝贝都不知道了,其他人当然更是没头绪,只好耸耸肩,继续刚才的闲聊。 一直到回到自己所住的楼层,海子鸿才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最不想面对的便是人多好奇的关注与问题。 他走到书房门口,迟疑了一下,终于打开书房的门,直接来到一幅图画之前,静静的站在它前方,仿佛想穿透它似的,深深的凝视著它。 这只不过是一幅普通的风景画像,为何引发他如此专注的视线呢?秋风好奇的在他身旁打转,淡淡的萧瑟沁人他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拿下风景画,墙上赫然出现一个保险柜,原来这里面别有乾坤。 他熟练的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了一个小锦盒,将保险柜恢复原状后,脸色凝重的走向书桌,轻轻将锦盒放在桌子上,勃也不动的看著它,内心挣扎著要不要打开它。 将它锁在保险柜中并不是怕被偷走,而是希望藉由那道坚固的防守,阻止自己一再的开启这个锦盒,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数不清自己打开它的次数,因为这个锦盒散发出了一股浓烈、致命般的吸引力。 他双手微颤的抚过锦盒,打开它就像打开内心深处的记忆之门,每打开一次,他便再一次陷入错综复杂的思绪之中,复杂的情绪总是将他紧紧的包裹在现实与回忆的缝隙之中,挤压得令他几乎窒息。 终于他还是难掩诱惑的打开了锦盒,里面赫然出现一只珍珠耳环,这是五年前他从零乱的被褥之中寻获的。也是除了“记忆”外,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子鸿用指尖轻轻的抚触光滑的珍珠,他的思绪随之飘逸,再度飘回了五年前。那一夜,是记忆深处水难磨灭的一夜。 五年了,这五年来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一夜,午夜梦回时,缠绵悱恻的景象,总在他的记忆深处激荡著,他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因为它们清楚得仿佛刚发生,突然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开始急促。他像是被烫著般的将珍珠丢回锦盒之中,火速的将它重新锁回保险柜之中,想把所有的回忆一并的锁回。 但记忆一旦如汹涌的浪潮般,又如何能轻易退潮呢? 他脚步沉重的走出书房,将像是经历了大战似的疲惫身躯抛向房间的沙发之中,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他双眼看著萤幕中跳动的人影,却视若无睹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这五年来,他总是将那段回忆压抑在心灵最深处,尽可能的不去触及,谁知道五年后她会再度出现在它的生命之中呢?而她所激起的涟漪竟是如此大,“涟漪”还不是贴切的形容词,“波涛汹涌”更适合吧! 柳如絮,终于知道她的名字,如絮,她怎么能如飞絮般飘忽呢?在他心中,她像是高挂在空中的太阳般,让人无法忽略啊!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烦躁的关上电视。看来只有冷水可以帮他找回冷静了,他脚步沉重的走入浴室之中,不到片刻,偌大的房间之中,只剩下莲蓬头的出水声。 “什么!你要回美国?”李正英错愕的问道:“如絮,你刚从美国回来,而且你的事业也才起步,为什么要放弃这大好的江山呢?” “我……我……”她有苦难言的看著李正英,纵使他一直如父亲一样的关怀著她,但有些话还是很难启齿。 “是不是因为娃娃?你怕她的父亲发现她的存在,你怕失去她,是吗?” 如絮猛然吸了一大口气,迟疑的问道:“爸,你都知道了吗?” “从那天你反常的夺门而出,以及海子鸿的异常表现,再加上娃娃与海宝贝的相似,我已看出一些端倪,如今再看你的反应,就不难猜出了。” 如絮慌乱的问道:“我的表现真的那么明显吗?那其他人是不是也看出我的失常,他们有没有起疑心,有没有人……” “你先别急,我想他们并没有明显的发现任何异常,我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我知道娃娃的存在,告诉我,海子鸿是娃娃的生父,对吗?” “嗯!”柳如絮沉重的点头,事实昭然若揭,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小心的问道:“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不,他不知道。”如絮轻轻咬唇。 李正英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当年你宁愿寻死也不找他呢?他不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啊!” 即便如絮曾告诉李正英她的过去,但与海子鸿的这段情缘,却是她难以启口的,所幸李正英也不曾追问。 “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并不寻常,当时我并不知他的身分。”即使知道了,她也未必有勇气去找他。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是那么的超乎常理,如果她怀著孩子前去找他,那么他会用什么眼光看待她呢?当时她已经承受众叛亲离之痛,如果再受到他质疑的眼光,唯有死路一条,所以逃避反而简单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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