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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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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苹愤怒的将卸妆减去向化妆台,像风一样的冲向丈夫,用力的摇晃著他疲软的身子,嘶叫著:“向云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却叫著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太过分了,你给我起来。” 向云天醉眼惺松的看著如苹,使兮兮的笑著,并抬手指著如苹卸了一半收的脸问道:“如絮,你脸上为什么花花绿绿的?好好玩哦!” “如絮,你还在叫她,不管你醒著或是醉酿酿,你心里永远只有如絮,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更用力的摇晃著丈夫。 “如絮好……好纯洁、好……美丽,就……就像一朵出水……莲花。”他醉醺醺的说出心里的话。 “不准你在我的上夸别的女人。”她愤怒的叫著。 “她……像纯洁的百……百……合花……”向云天依旧说著。 “住口!”柳如苹愤怒的将丈夫推下铺。 “砰!”的一声,向云天从上跌在底下,还傻呼呼的笑著说:“呵!有大……大……地震,如……絮,你……赶快躲起来哦!”说著他便醉醺醺的沉睡在底下,丝毫不知他的醉言醉语将为如絮惹来一场大风暴。 柳如苹气急败坏的瞪著底下的丈夫,怒火在她心底燃烧著。 从小到大,她总是喜欢抢如絮的东西,因为那带给她一种残酷的满足感,更让她觉得自己高她一等。 她曾抢走如絮最爱的洋娃娃,微笑抱著抢来的娃娃睡了一夜,隔天将她丢到底下。 她曾抢走如絮最爱的笔,然后在隔天便毫不在乎的将它送给同学。 她曾抢走如絮最爱的书,然后微笑的将它丢弃在垃圾桶中。 她曾抢走如絮最爱的……她早已记不得自己抢夺了如絮多少的东西,抢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胜利感,甚至只因为想看如絮哀怨的脸。 现在她又抢夺了如絮的未婚夫。 虽然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这令她心中那股残酷的欲无法满足。她眼中闭起了一股邪恶的光芒,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越觉得是种挑战。 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残酷的微笑,还不知道谁是真的胜利者呢?我们走著瞧吧! 诗人们向来最爱秋天,约莫是在这天气已凉时,蕴藏无数的萧瑟,飘零的落叶、枯黄的景色,最适合用来诠释诗人心中的愁云吧! 天阶夜色凉如水,秋夜的阳台最适合失意的人,柳如絮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看著夜空,今天的气候异常的凄迷,月亮与星光均被乌云笼罩,整个夜空显得暗淡无光,只有孤独的街灯在凄冷的街道上放出微弱的光,如此的黑夜感觉异常沉重,一如她此刻的心清。 她感到一丝丝寒意直渗她的心底,她的双手紧紧的环胸,像是躲避那深秋的凉意,又像是想驱逐心中深深的寒意陪伴著她的除了哀愁与落寞,只有脚边的一瓶白酒与半满的酒杯。 她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著,两眼迷蒙的看著浩瀚的天空,无话的问著暗淡的苍穹,到底一个人的心要受多少的伤,才会忘记心痛的感觉?孤独哀愁、苦涩、伤感的情怀难道无法免疫吗?该如何学会不再受伤呢?秋意瑟瑟沁入她内心深处,苦涩早已盈满灵魂,受伤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欢乐离她好还好远。 她沉溺在别人无法触及的世界中,突然某种外在的干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向房间,呆楞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发现是电话声响。 刺耳的电话声在寂静的午夜显得突兀,她试著忽略吵人的声音,但它却不妥协的在深夜中狂啸著。 难道她连静静舔伤口的自由都没有吗?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拿起半满的酒杯一口饮尽,滚烫的汁液从喉咙处往内燃烧著,令她差一点喘不过气。 呵!为什么有人会沉迷于这种玩意呢?她苦笑的放下酒杯,脚步飘摇的走向电话。 海子鸿无聊的闲坐在套房的休息室中。 他一向不喜欢在外过夜,哪怕他现在所住的饭店是海家的企业之一,而这个房间是他的专属套房,也没让他有在家的感觉。 他的爷爷深知这一点,才故意安排他留在这里过夜吧!每一次他的逼婚计画遭逢挫折,他总是不忘做一点小小的报复。 思及爷爷锲而不舍的逼婚行动与顽童似的行为,他只能无奈苦笑,并不是他冥顽不灵或是有不婚思想,只是他从未碰过令他动心的女子罢了!这时,一个忧郁的倩影却没有预警的跃上心头,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的影像却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即使他一向冷静精明,也无法解释自己的反常。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中沉思著,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眉头紧磨的看向房门,疑惑的说道:“请进。” 一名身著饭店制服的年轻人推门而人,手上拿著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红葡萄酒和点心。 “有事吗?”子鸿打量侍者一眼,发现自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他并不常到这里,自然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工作人员。 “有人请我送来点心与美酒给海先生,祝你今夜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一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个新手吧! “放著吧!”子鸿以眼神示意,要侍者将托盘放在茶几上。 “谢谢!”侍者拿著子鸿所给的小费匆匆告退。 子鸿苦笑的看著侍者送来的点心与美酒。爷爷不愧是个老顽童,明知道他不喜欢外宿,却故意让他留在饭店过夜,还“细心”的安排侍者送来点心。真是败给他了。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他拿起红酒遥祝远在“宁园”的爷爷,静静的品尝著爷爷的“美意”,那名忧郁女子的绝色倩影再度浮现心头,为何自己对萍水相逢的她印象如此深刻呢?这个问题再度萦绕在他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现不对劲。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开始混浊,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笼罩著他,他不是无知的纯情少男,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他转头看著空荡荡的酒杯,难以置信的摇著头,心中呐喊著:天啊!只不过是拒绝爷爷安排的相亲,爷爷有必要这样整人吗? 他匆匆跑进浴室,打开冷水想冲淡身上的燥热,但依然冲不走渐渐强烈的欲望,最后他只能痛苦的躺卧在铺上。任凭他有再弹的自制力依然无法抵抗药效,只能任由浓浓的欲火在他周遭燃烧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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