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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可是……”方可颐欲言又止。

  “可是个屁啊!”谢佳轩受不了地呼气,“你该不会想说可是阿树那家伙很爱你吧?”

  方可颐点点头,她原本真的想说出这句很没创意的话。

  因为不管怎么样,过去两个月甜蜜到无以复加的恋爱生活,让她对刑远树的感情没有丝毫的怀疑。

  “问题是,光他少爷一个人爱你有用吗?他爷爷明摆着不喜欢你啊!老实说,你跟阿树在一起,我还宁愿投票给楼定宇那个负心汉,起码他跟我们同国的!阿树那类人的世界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那个叫上流社会,可颐,你不会不懂吧?”

  方可颐停下了脚步,神情落寞,“佳轩,拜托让我好好想一想,我现在脑袋很涨,里面乱轰轰的缠成一团,我根本想不清楚,你给我时间想一想。”

  “好吧,随便你。”谢佳轩的口气一下软了下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回家吗?”

  方可颐摇头,“不,我要先回去公司一趟。”

  她刚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那好,我不烦你了。”谢佳轩拍拍她的肩,“回家后好好想清楚,等你想明白了就打电话给我。”

  刑远树回来的时候,方可颐已经睡下了。

  卧房里的灯光还大亮着,刑远树在玄关脱了鞋,一走进去就看见他心爱的女友躺在双人大床的正中央,双手枕在脑后,不知想什么想得入了神。

  “宝贝,在想什么呢?”他爬上床,轻车熟路地覆住她迷人的躯体。

  突如其来的热度和压力让方可颐回过了神,看到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帅气脸孔,她忍不住扯起嘴角,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我在想你呀!”她对他说。

  “哦,是吗?”刑远树好笑地伸手刮她的鼻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只不过留在公司加班,你就想我想到入迷了?”

  “阿树,我想……”方可颐打算告诉他自己在今天突然多出来的烦恼。

  可是,刑远树却不给她正经说话的机会,他把她的话想歪了。

  “想要的话不用明说,一个眼神我就会明白……”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睡衣里,而他的吻更是一个接一个,从下巴、颈项,一路绵延至胸前,“今天有点累,不过我还有残存的力气奉献给你……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爱抚立刻让方可颐有了反应,险些把她认真交谈的欲 望冲走,不过在内心挣扎了半分钟后,她还是忍小住坦白道:“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

  在这当口被迫戛然而止,对刑远树的打击不小,他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了?”

  “对不起。”方可颐拢紧已经散开的睡衣,从床上坐起来。

  “可颐,你突然怎么了?”刑远树替她拨开发丝,仍试图挨过去亲近她,“刚才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你不是说你想吗?”

  见他靠过来,方可颐随即退开,“你误会了,我今晚真的没心情。”

  “OK!”刑远树懊恼地爬梳了一下头发,不悦地下床,“那我先去冲个澡。”

  “嗯。”方可颐垂着眼,不敢看他。

  当他一背转身,她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目送着他走进浴室,她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去全身的气力,头昏脑涨之余,“砰”一下重新躺倒回床上。

  唉,她闷闷地想,自己在今晚别扭得就像一条钻进下水道的泥鳅!

  从傍晚回家开始,她就一直在挣扎要不要把咖啡厅里的事告诉刑远树。

  一方面她希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隐瞒,休感与共,因为即使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对情势也未必有利;另一方面,她如果把那个“匹配”的话题坦诚提出来,很可能让刑远树也变得不开心,他的爷爷认定她不匹配,她又何苦过早的逼他作抉择呢?

  说或不说?方可颐让自己陷入了头痛的抉择中。

  直到刑远树从浴室出来。

  “好了——”他上床搂回娇躯,回复体贴的笑容,“我已经用冷水灭火了,我们今晚能相安无事。”

  他说着,又忍不住亲她一下,“你感觉怎么样了,心情有变好一点吗?”

  方可颐无言地窝进他的怀里,感动了片刻,却忽然说:“我辞职了。”

  她说完,连自己都一怔,千头万绪,不晓得为什么会单单先提工作的事。

  刑远树再度吃惊,“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居然没有事先打电话给他,擅自批准了她的请辞!

  “就在今天。”方可颐翻过身,眼睛看着天花板让她感觉好一些。

  “今天?”

  “嗯。”她低低地应声,“我向汪经理请辞,他劝了我很久,最后只好答应了。”

  “可颐,难道是公司里有人欺负你?”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方可颐转回眼看他,“我只是……不敢接受。”

  刑远树突然坐起身,顺带把她也抱了起来,两个人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我们坐起来好好谈,这么躺着说话有些别扭……”他说:“你不敢接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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