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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才回来没几天,邢天把家里武馆的事大大小小都摸了个通透,出言指点了几句,就把零零杂杂的问题解决了,武馆也打出名声,不少人家将孩子送进来,让他们又能学武又能识字;邢家大哥干瞪着眼,不能理解这多年未见的弟弟究竟怎么了?但问他,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要打嘛……邢家大哥很气馁地发现,自家弟弟的身手,似乎也比自己好了。

  倒是邢天看兄长处处没得下手,很是懊恼的样子,居然笑着安慰了他几句。

  “什么事也没有。大哥,这几年武馆都靠你经营着,辛苦这么久了,你也休息一下;我娶了晴予过门,会搬出家里去,不会动摇你在武馆里的地位的。”

  邢家大哥听了很不高兴,“自己家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就在家里住着!不会委屈你那娇贵媳妇的。”

  邢天笑了笑,没说什么。

  梅晴予及笄前两天,梅家爹爹从长安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一踏进门,就听见梅家的娘哭诉说,他宝爱栽培的大女儿自行订下亲事了,就等他回来主持婚礼而已。

  梅家的爹一瞬间头晕眼花,险些没气昏过去。

  他冲进大女儿的书房,天光正亮,他怜爱的大女儿却苍白着脸色,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手里那卷书还停在第一页,翻都没翻。

  梅家的爹立刻心疼起来,柔声问着女儿:“你怎么啦?”

  女儿回过头来,泪水凄楚地滑落下来,“请爹应允女儿的婚事,女儿非君不嫁。”

  梅家爹爹的脸立刻就黑了。他呐呐地,用着自己以为理直气壮其实却支支吾吾的委屈声音说:“可、可是……可是爹早在年初就已经应允了兵部尚书府提的亲事,等你这些天及笄就嫁出门了……”

  尾音消失在大女儿停住的泪水中,那婉约的眼睛睁圆了,茫然的表情很像是在疑惑为什么原订计划会生变量的错愕。

  位高权重的兵部尚书府,怎么可能容忍订下亲事的女子退婚呢?这横空杀出的绝招根本避无可避!

  这么一件消息,在梅晴予能够阻止之前,就宣扬出去了。

  武馆里,邢天捏碎了手里那盏粗陶的茶杯,喀地一声粉成片片的杯子,让周围练武的弟子们心里掐了把冷汗。

  没没无名的地方小武馆,和势大权大的兵部尚书府,两相比较,要牺牲哪一个?这有着清楚分明的答案啊!

  事态就这么向着无可回转的变量里滑落过去了——

  将怀里细细颤抖着的少女拥紧了,以唇舌温柔地安抚、挑逗,邢天望着俯趴在被褥之中的少女,光裸的背部弧度那样地美丽,延伸而后的臀丘宛如猫儿弓起的背心一样,只要温柔地持续抚摸便会轻轻摇晃着,那样柔软的触感里有着年轻的弹性。

  少女紧张地趴卧着,洁白的手臂曲折,那遮掩着胸线的弧度,却因为臂膀间露出的一点春色而越发挑逗人心。

  如此惊人地美丽、纯洁、珍贵……邢天万分不舍地叹息。

  在梅晴予及笄前一夜,被愤怒冲昏头的邢天,翻出了压在箱底的侍婢衣物,将自己穿戴整齐了,光明正大地进了梅府,拜见梅家爹、梅家娘,甚至连小小姐都见了礼,然后他走进大小姐闺房,在梅晴予惊愕得瞪圆了眼睛的茫然之下,把她打包带走,从后门溜了。

  蒙住脸面的大小姐被脱去伪装衣饰的他打横抱在怀里,又羞又怕,整张脸埋在他胸前,被路人误以为是新婚的小夫妻,正打趣着呢,就见年轻的丈夫带着小妻子进了客栈去,要了一间房,送来一壶烈酒、几碟小菜,然后就紧闭了房门。

  梅晴予被邢天果断地放在床褥之中,他反身取来两只酒杯,倒满了烈酒,将一杯递给她。

  泪盈盈的少女困惑地望着他。

  “交杯酒。”邢天冷硬地说。

  梅晴予脸儿红透,怯生生地那样可怜,却没有阻止邢天的意思,她和他勾了臂,饮下这杯私定终身的交杯酒。

  酒气很香,酒水很烈,头晕目眩的少女不胜酒力,很快就感到意识迟钝。

  邢天静静地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将杯子放下。

  他那还不甚成熟、仅是岁数成年了而已的身躯,由上方笼罩了娇弱的少女。

  对柔怯的少女而言,俯身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就是她的天和地,她的倾心。

  “晴予、晴予……”邢天喃喃地呼喊,带着酒香的吻落在她眉心。

  梅晴予被他夹带热度的呼喊哄得浑身酥软。“邢天……”她叹息地,彷佛哭泣般地回应。

  他轻手解开她的衣扣,那渐次裸露的青涩身躯如此娇美可人,堪堪盈握的纤腰线条诱人,绣着紫藤的肚兜遮着她小巧的浑圆,柔长的裙裾被他探入的手慢慢褪下,少女敏感的肌肤被抚摸着,又怕又羞,泪涟涟的模样如此委屈。

  她羞涩,少年也一样紧张。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已决定要做了,就没有半途收手的余地。

  他为心爱的少女褪去了衣物,却将肚兜留在她身上,而下身藏进被褥之中,她在他返身去取什么物事的时候,悄悄地躺下了,然而仰卧的姿势让她很是紧张,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兜,转而趴卧。

  但下身裸露着,护着肚兜儿有什么用呢?

  少女却没有想到这些,她已经紧张得思绪里一片空白,哪里还会注意到自己被少年剥光了,只剩这么一只肚兜维护了她少女纤弱的自尊心。

  邢天转身回来时,就看见他的少女鸵鸟似地把自己埋进被褥里,还把脸儿闷在枕上,彷佛要活活闷死自己似的。

  他好气又好笑,心里的怜惜简直水涨船高般地直升。

  踏上了床铺,他也不急着去掀被褥,少女光裸的背部如此美丽,他挽过她的长发,露出她白皙的颈背,然后一个绵长的吻就落上了那肌肤。

  少女吓得一缩,却又紧接着落下了第二个吻,少女骇着了,才挣动起来,第三个吻又落下了。

  少女软了腰,嘤嘤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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