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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谁晓得?口头上说说就算,结不结婚、是不是真心爱小妹也得拿出诚意来。”宫千凌的冷言又起。

  “大哥。”宫千岁出声阻止大哥兴风作浪。大哥今天怎么了?好像非将小妹与陶酣两人拆散。

  “千岁,你大哥说的没错。陶酣,你怎样让我放心将女儿交给你,也得有实际的行动吧。”冯亦华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芒,直视着陶酣。

  陶酣不卑不亢的回视着冯亦华急欲答案的瞪视。

  “是啊。”宫钦佶接收到老婆威胁的一眼,连连点头附和。

  完了!宫千秋抚着额,老早就预料到带陶酣回来会有这样的场面,但完全没料到会如此失控,母亲及大哥看来就是存心刁难陶酣。她头痛得不知如何回应,聪明的她生平第一次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化解眼前的局势。

  陶酣在众人眼光注视下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盒内有一只钻戒。

  “千秋,嫁给我吧。”陶酣面对官千秋,将钻戒送至她面前。

  宫千秋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怎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这事她始料未及,他居然向她求婚。

  “千秋。”陶酣再唤了声已然失神的她。“你愿意嫁给我吗?”陶酣语调轻柔,眼神之中透着诚恳。

  “我……”宫千秋脑中一片空白。

  “千秋,你可得考虑清楚,这样不具安全感的男人能否托付终身,你出自己明白。”冯亦华冷冷地提醒女儿要慎思。

  “对啊、对啊,凭你的条件,想要证明你能让一个情场浪子收心,省省吧,这是终身大事,不是一般的生活挑战。现在早点想清楚,以免以后伤透了心,回来找大哥哭诉。大哥气虚体弱的,没法为你讨回公道。”宫千凌又冰又寒的冷语又冒出,很快又换来一记闷拳。

  “我愿意。”宫千秋抢过盒中的钻戒套在右手无名指,完全不受母亲友急欲报仇的大哥影响。“陶酣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在我心中是个值得依靠一生的伴侣。”宫千秋手勾着陶酣的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驳斥母亲及大哥的话。

  “好,既然千秋你答应要嫁给他,那我也无活可说,反正女儿翅膀长硬了也听不进父母的话。”

  冯亦华故作一副“女儿有了夫婿忘了娘”的憾然神情,冷着脸望着眼前亲密的男女。

  “为了让我们安心,我想我们女方也应该有所表示,送样礼给陶酣你当信物,今天就当是一个仪式简单的订婚吧。”

  冯亦华说话时,宫钦佶适时的递出一个红色盒子。

  “这只男戒,是千秋的外公留给我的,也算是我们冯家的传家宝,今天就拿出来充当你们的订婚戒指。千秋,拿着帮陶酣套上。”

  “啊?”宫千秋没料到母亲会如此反应,愣愣地接过父亲递上的戒指,套进陶黜瘦长的手指。很神奇,尺寸居然刚好,好似专为陶酣订制。

  “好了,今天的订婚仪式就到此圆满完成,我在这里宣布,陶酣与宫千秋从今天起为未婚夫妻,婚期在三个月后,不得有异议。好了,大家可以开饭了。”冯亦华漾起满意的灿烂笑容,一别方才的冷脸。她开始动筷吃饭,而其他成员们也跟随着她,轻松大啖着桌上的美食,餐桌上完全看不到一分钟前的冷凝场面。

  “老妈,我表现的如何?”宫千凌急着邀功。

  “差强人意。”冯亦华夹了块东坡肉人口,不理会儿子的邀功。

  “那我呢?老婆?”宫钦佶见儿子想独揽所有功劳,也忙着向冯亦华讨奖赏。

  “就你演技最差。”

  “妈,那我呢?”余秋莹期待着别人给予评价。

  方才那几记闷拳及尴尬的笑,在他们之中总是演的最好的吧。她心想。

  “媳妇,就属你的演技最好。”冯亦华称赞着。

  “妈,我们夫妇俩那无可奈何、不知该帮哪一边的左右为难神情,也不输大嫂吧。”从方才坐到餐桌上即一路沉默的罗毅扬终于开口,这场戏他与老婆也有分。

  “嗯,论表情与神态,你与千岁的表现可得九十分。”冯亦华赞赏地说道。

  宫千秋一脸不明所以地望向餐桌上争相邀功的家人们。

  “陶酣,我怎么觉得我被设计了?”宫千秋附在陶酣耳边细声问道。

  陶酣只是回以微笑,没有任何回答。

  “居然就这么被他们设计订了婚。”

  宫千秋和陶酣于临时订婚午宴后来到附近的小公园,坐在秋千上微晃着,望着手上的钻戒,口气气愤地说道。

  “陶酣,我想你一定后悔来这一遭。”气愤的脸转为愁苦。

  陶酣摇摇头,也在她身旁的坐下。现在的他,已不如以前害怕坐秋千。

  “但是陶酣,”宫千秋止住摇晃,偏身面对着陶酣。“虽然这场莫名其妙的订婚宴让我们就这么订了终生,其实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之前与你交往时对感情的患得患失,在方才我们交换成指的那一刻居然得到平息,现在我的心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安定感。”

  陶酣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也是。”

  “若没有我的家人,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害怕婚姻,一辈子都在又爱又不敢去做的矛盾里。他们这次的做法正巧在适当时机推了我一把,虽然对他们的方法不能苟同,但我还是很感动他们的心意,我知道他们都希望我幸福。你会怪他们吗?方才他们那可恶的逼供模样,一定把你吓得差点落荒而逃吧。”

  陶黜笑了笑,拉起她走向公园的双人座椅。

  “我没那么脆弱。”

  陶酣的笑容里有丝诡谲,宫千秋捕捉到了。

  “莫非……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这场鸿门逼婚宴?”宫千秋声调渐扬,难不成方才替陶酣流了那一大把冷汗都白流了,那场戏他也有分参与?

  “不,我原先完全不知道他们刻意刁难是演戏。刚才伯母刻意将我在外的传闻提出时,我知道这是考验,一个困难的考验,当时的我只求认真的全力以赴,达到你母亲的严格标准,因为,我要你跟我一起是在得到家人的衷心祝福。”

  “真那么单纯?那为何我刚刚看到你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

  陶酣讶于自己隐藏得如此周密,仍被她看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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