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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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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卑又不肯面对,对傅衡生吝啬多付出,有人抢时又不肯放。她虽然自私,但追根究柢还是那家伙的错。 做兄妹不是很好,非要搅乱他们平淡无波的生活,感情的平行线搞得错综复杂,交叉兼打结。 就算想恢复也来不及。 况且…… 况且自己……自己好像真的也爱上他。 “哎哟!”她抱头呻吟,脑子一片混乱。 “妈妈……妈……”幼梅突然作梦呓语。 孩子想妈呢!夏冬心一软,忍不住抱紧幼梅的身躯,学著电视上演的那样,一下一下的拍哄著她。 接著由自己也在一团混乱之下,慢慢的睡著。 第六章 “起床罗!小懒猪。”低沉嗓音轻轻的唤著夏冬。 夏冬翻个身,理也不理的埋入枕头中,甚至坏脾气的想揍人。“别吵!” “喂!再不起来,我要亲你罗!”亲昵宠爱的笑语又带些恐吓的恶意,如魔音般传入她的耳中。 原本紧闭的双眼登时一亮,“刷”的一声,下一秒她已经紧紧的贴在角落的墙壁上,动也不动,戒备的盯著傅衡生。 傅衡生定格了几秒,随即笑出来,温和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十分无害。“怎麽啦?一早就闹别扭啊!”瞧她宛如只小狼,眼睛紧紧的锁住他的行动,仿佛他只要一伸手,她那锐利的爪就会挥过来。 夏冬惊讶的瞪著他恍若无事的脸,是她作梦吗?他如何能对昨晚的突发事件表现得无动於衷,彷佛从没发生过般自然? “嘿!你该起床了,幼梅做好早点等你吃呢!” 应该是她妄想症发作,傅衡生泰然自若,压根不像昨夜兽性大发的男人。就算是,他理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哪有那麽不知廉耻,嬉笑怒骂的杵在她面前? 该不是真的自己作梦吧?不过哪有那麽真实的梦? 他催促道:“你慢吞吞的做什麽?还不快去梳洗一番?你不是说最近要赶本稿子,还不勤劳点每天净会睡觉。” 半信半疑的夏冬听到他用惯常的语气,像个老妈子般的唠叨。她脸一垮,马上松懈的步出安全范围,一只手还慵懒的搔搔头往门口走。 浑然忘了昨晚的尴尬事,还认为可能是作梦,否则他才不可能厚脸皮成这样。 什麽嘛!教训她!?她的工作都按照进度来,还敢暗示她偷懒!? 与傅衡生擦身而过时,夏冬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他一眼,心底还嘀嘀咕咕的臭骂:管家婆。 谁知胳膊却猛然的被拉住,身子不稳的跌进一具宽阔的胸膛里。 “你?”她讶异极了,还未做出反应。 傅衡生迅雷不及掩耳的扶住她,邪恶的在她耳旁吐气,充满暧昧的说道:“希望你昨夜睡得好,没给吓到!不过也别忘了,我说过我已经渐渐没耐心了。为了你好,你还是早点投降吧;否则我难以保证下次会做出什麽事喔!” 夏冬呆若木鸡,整个脊梁骨忽地一凉,寒气从脚底往上冒升,整个人就这麽给定住,血液凝结,僵在原地。 而傅衡生呢?下马威之后,得意的放开她,拍拍她的头。“我想你现在大概没心情吃早餐了吧?那麽再睡一下啊!”然后扬长而去。 夏冬动也不动,等他离开后,她马上奔回自己的房间。 “啊!”大叫声撼动整间屋子。 饭桌旁的幼梅紧张的问一副老僧入定、正在喝咖啡的舅舅,“冬姨怎麽了?”还想去看她。 傅衡生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回道:“喔!没事的,她只是打击太大罢了。你快吃吧,吃完送你上学。” 幼梅惊奇的望著舅舅,心里想—他一定又欺负冬姨了。 “臭男人、假道学、伪君子、流氓、野兽、不要脸、色狼……”夏冬一整个早上边打扫家里,一边念念有辞的臭骂傅衡生。太无法无天了,把她当猴子耍弄,看她又急又羞、手足无措他很快乐是不是?近日来还真是让他爬上头顶。 说说他为自己制造多少麻烦好了,打从今年三月初春开始,就丢一颗叫“幼梅”的炸弹,把她炸得面目全非,厌恶自己到了极点;接著还屡次挑逗她、给她压力,动不动暗示她该给他个答案。 答案真那麽容易给,她早就讲清楚。 问题是,她也很怕,她不是没有期待过与另一个知心伴侣过一生,问题是她不知对傅衡生是尊敬、友谊、习惯,还是拿他当生命中不可多得的贵人?她彷徨无依时,是他在身边给予鼓励,受到伤害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但是这不能确定他就是自己所爱的人。以她一个经过生活历练、明白人情世故的女流之辈来说,谈爱实在有些苛求。 基本上她不缺男人,她的经济没问题,她的个性也过於独立孤僻。 段一轩的事情发生后,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恨他被馨蕾抢走,还是因为赢不了馨蕾,一辈子都要输给她而懊恼? 朋友之间都会有比较的压力,她是喜欢馨蕾;相对的也怨恨她天之骄女的地位。自小,她什麽都得到最好,好出身、好亲人、好容貌,包括她的好个性,而自己呢?从出生起就得吃尽苦辣酸咸。 平常很难去恨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怨慰,恨起老天的不公平。 馨蕾她什麽都有,直到现在她夏冬还是贫穷得可怜。 丑陋的嫉妒心寄宿在馨蕾抢走段一轩的怨恨上,堆积再堆积,终成毒瘤,病入膏肓。 说实在,在她光鲜的成就下,实际上她生活得一塌胡涂,不够照顾自己、随性成自然、我行我素、散漫无所谓。要不是有傅衡生在一旁耳提面命,她夏冬有何能耐可以稳立在宛如战场的出版事业上? 就是这样,他的照顾、他兄长似的风范、他的另眼相看,都成为再自然不过的习惯,与他在一起从没压力,她根本没把他当恋爱的对象。 偏偏当他那双眼直直地凝视她时,心中那种悸动、脸红心跳的症状、手足无措的锉样,都是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所没有的,甚至与段一轩交往时也没有。 这又该怎麽解释?尤其听到他有女朋友,自己失措成那种模样,整个心理都大为震动。打死她都不想把那种无理智的失态行为当成吃醋。这种歇斯底里的行为是那些幼稚的女性才会有,她? 别想! 夏冬轻蔑的丢下抹布,眼神凌厉的瞪著玻璃窗中反射出来的自己。 嗯!果然凶狠,理智又冷酷,断不可能发生那种致命的错误。 可是不到三分钟,她马上泄气的缩小肩膀。算了吧!别自命清高,昨夜的表现根本就是妒妇。 谁来告诉她,该怎麽面对傅衡生?真要再有一次,她铁定小命休矣! 为什麽?心脏都被他吓停啦!不过她不想骗自己,每次当他坏坏的索爱时,心中可是……可是有点怕却又想继续,反正就是不讨厌,而且浑身还不由自主的呐喊想要更多。如果他能不那麽色就行了。 唉!真羞,还少女情怀呢!根本不适合她的个性。 “铃——铃——”电话来了。 夏冬起身接起电话。“喂?找哪位?” “您好,我是幼梅的导师。我想找家长。” 幼梅?老师打电话来,莫非她发生什麽事?夏冬冷静的问:“我是她阿姨,请问有什麽事吗?” 对方清晰的说道:“对不起,幼梅她打伤班上的同学,造成受伤的男同学鼻血流不止,男方的家长已经到学校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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