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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记得她擦干眼泪后,回答他一句:“要!”

  他就是陈家的独子——陈耀文,一位默默无名的画家。

  他不仅把她带回家中,还说服她当陈家的女儿。

  隔年夏天,陈家正式收她,并改名为陈小么,至于她先前的名字,她早已不记得了。

  陈小么,她认为这名字就代表着她的重生。

  陈家是积善人家,父慈母贤淑,当初她并不希罕他们的好意,反抗性的逃跑。他们全家人大街小巷的找她,最后在公园的角落看到奄奄一息的她。

  她当时发烧近四十度,是陈母彻夜不眠的在旁边照顾她。

  是陈母让她享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陈父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而陈大哥是她的初恋。

  可是她明白,大哥只当她是小妹妹一般疼爱,在她十岁那年,她突然拥有了一切,不用再四处流浪。她有言念,有漂亮的衣服穿,他们还订她被陈家正式收养的那一天为生日。

  可惜好景不常,爸爸因癌症去世后,没多久妈妈也尾随他而去。她又开始害怕起孤独的生活,那么好的人都会死,那她呢?

  仿佛看出她的忧郁,大哥很温暖的抱住她,说他会陪在她身边。

  他再一次帮助她渡过心理的难关,给她承诺,直到他遇见善良可人的诗姐姐。

  刚开始她十分排斥诗姐姐,百般耍诡计阻挠他们,但在看见落落寡欢的大哥时,她心软了,更为自己的贪心感到羞耻。

  她不能恩将仇报,大哥应该得到最好的,像她这种坏女孩,不配当大哥的女朋友,所以她痛心的撮合他们。

  然后大哥结婚了,跟诗姐姐生下政又,又出车祸双双去世。

  得知他们去世的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死去的是自己。

  是政文给她活下去的力量,注视着酷似大哥的小脸,她决定要为政文而活。他不仅是家人,还是她的希望。

  所有的回忆似走马灯,在她脑海里飞快的转动。

  陈小么看着大哥和大嫂的照片,她更加坚决保住政文的心,她不会让唯一的家人被黑家人夺走。

  校园里下课钟声响起,昏昏欲睡的学子们终于得到解脱,疲惫的趴倒在桌椅上,等待下一节课的来临。

  黄建国也不例外,他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神情委靡。

  交情较好的同学,搭上他的肩膀戏谑道:“咱们的校草王子怎么无精打采的?”

  “滚!”黄建国不多废话,举起中指回应那些同学的调侃。

  人群中又有人笑闹,“一定又是被么么泼冷水。”

  他迷恋陈小么的事情,是公开的秘密,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令他暗自伤心不已。

  角落处响起一阵笑声,不消说,他一定又是那个被取笑的痴情男主角。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同学,只会落井下石,也不知安慰安慰他,还说是好哥儿们呢。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黄建国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沼中,任何人多劝一句,他都认为他们在搞破坏,所以他们这群同学决定让他自生自灭。

  其实黄建国也知道自己活该,谁不爱,偏爱那株剑兰,被砍杀得浑身是伤也无悔。至于同学们的嘲笑,也只有任由他们了。

  说真的,以他的家世、长相,在同校的女孩子眼中堪种帅哥。有时和学妹擦身而过,她们羞红的脸庞,也证明他的确有魅力。

  只有陈小么从不正眼瞧他一下。

  在人一尚未同班时,他已经听过她的名字,评语不外是爱钱、机灵的女孩子。他以为是时下一般长相可爱的女子,并无特殊感觉。

  直到大二他转系与她同班,半学期后,他已为她深深着迷,她的慧黠、活跃,如男孩子大方爽快的个性,都让他心仪。

  她的外冷内热,在每次捐献活动中都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她真的是冷淡无情的人,怎么会以无名氏捐出近十万元。

  他之所以会知道,也是机缘巧合。

  总而言之,现下除了课业外,他的心都被她所占满,不管她接不接受,只要她没有爱上别人,他都不会放弃。

  “喂,建国。”他身后传来叫唤声。

  黄建国头也不回的又比出中指。一定又是那些看热闹的同学,每次都以取笑他为乐。

  被比出这么不雅的手势,陈小么不以为忤的笑道:“这么酷。”她率性的跨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低头靠近他。

  黄建国被突然靠近的娇颜所撼动,连忙坐起身。

  “么么……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不会……不会做这么低俗的动作,真对不起。”

  她摇摇手,“得了吧,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哥儿们的荒唐事,我是时有所闻,有时还心生敬佩呢。”哪些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那群损友抖出来?可恶!平常吃的喝的哪一样少了他们,还称兄道弟,呸!

  “干什么要死不活的赖在桌上?”

  “我哪有?”他马上振作起来。虽然喜欢么么,但他平常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酷哥模样,他拒做哈巴狗,太没个性了,而且么么肯定不欣赏。

  “对了,听说令尊是有名的律师,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事务所,是真的吗?”

  “是啊!”

  得到答案后,陈小么兴奋的绽开笑颜,晶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很厉害吗?”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老爸从没遇到打不赢的官司,他不光一张嘴犀利,连手段也够卑鄙,才能连续五年业绩在同行里独占鳖头。”

  “哗!把你爸形容得这么难听,不孝子。”

  “我爸不会在意的,况且做律师本来就是无赖行业,这么说他还觉得光荣。”

  她听了眉开眼笑,“那么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兄台但说无妨,小弟我尽力而为就是。”他模作样的打躬作揖道。

  他心想,就算要他吞刀枪,跳火圈,他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为博得她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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