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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黑震山盛怒未消,一脸不悦,

  父亲还是这副臭脾气,怪不得当年姐姐会离家出走。黑基尚暗忖。

  身为黑震山的儿女,不知是幸或不幸,不知情的人羡慕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虽然这是事实,但从小到大,他泰半的时间都在跟自己竞争。

  面对父亲高标准的要求,他跟姐姐活得非常谨慎而没有自我。姐姐生前跟他感情平淡,偶尔见面点个头罢了。或许是因为母亲早逝,无法拉拢他们姐弟之间的情感。

  他身为黑家唯一男丁,所背负的重担是常人不能想像,密集的吸收各方面的知识,学习每一种致胜的方法,他除了成功,没别的选择。好胜心促使他赢过父亲,进而自己掌权。

  姐姐不像他如此冷酷,她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姐姐极孝顺父亲,对父亲言听计从,没有疑问。偏偏父亲生来亲情淡薄,以一纸合作契约交换姐姐的终身幸福。

  在重男轻女的黑家,女人的地位轻重是以聘礼的多寡来衡量,能为黑氏企业带来多大的助益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姐姐失踪了,只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心死”两个字。

  父亲勃然大怒,派人寻找,却遍寻不着。

  原以为父亲是心疼利益损失惨重,直到有一次他深夜未眠,发现父亲独坐书房,愣愣的看着姐姐的照片,脸上的神情不再威严高傲,有的只是思念女儿的悲哀。

  直至前几个月,才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姐姐和她的丈夫已经去世,留下一个儿子。

  这个消息让父亲有了新的生活目标——培养政文。

  初听见姐姐已去世时,他脑海里浮现她的笑容、她对他的友爱、包容他喜怒无常的个性。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他生重病,父亲派了医生照顾他,自己却出国开会,而姐姐自始至终都陪在他身边安慰他。

  向来冷漠的他,终于感受到失去手足的悲哀。

  他很后悔自己的无情,对姐姐那么的冷淡。如果时光能倒转,他一定会给她更多的关怀。

  黑基尚在心里发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一定要让政文享受更好的生活,以慰姐姐在天之灵。

  天刚露出曙光,陈小么的闹钟便准时响起,她只是伸手按掉它,蒙着被子继续睡!

  陈政文早就被闹钟唤醒,他刷好牙、洗完脸后。便跑到他姑姑的房间,一把扯开她的棉被,大叫道:“起床了!”

  “唔……”陈小么紧闭着眼,双手胡乱的朝四周摸索,找不到被子后,她索性翻个身,蜷缩在床角。

  “姑姑,你早上有课。”他提醒她道。

  他的话才说完,陈小么倏地睁开眼,望向时钟。天哪!七点半。

  她迅速跳起来,“政文,你怎么没早点叫我?我要迟到了,快去穿衣服。”她边说边套上T恤。

  “姑姑,你还怪我,是你自己把闹钟按掉的。我衣服早就穿好了,今天星期五,幼稚园规定要穿运动服。”他拉拉身上的运动服。

  “政文好乖喔,姑姑错怪你了。来,香一个。”她搂抱住那小身子,在他颊上亲了一下。

  他笑着挣扎,“不要,不要,姑姑还没刷牙。”

  “好啊!敢嫌我,你不让我亲,我偏要亲你。”她开始呵他痒。

  陈政文笑得倒在床上,不停翻滚,两人笑闹成一团。

  嬉闹过后,她匆匆忙忙梳洗,迅速准备好上课要用的东西,然后骑着机车载侄子上学。行经路口的早餐店,她买了牛奶和三明治给他当早餐。

  一辆黑色轿车从他们一出家门便尾随在后,车里的人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小么在幼稚园门口放下侄子,叮咛道:“你要乖,明天是星期六,中午我烤面包给你吃,好不好?”

  “嗯,我好高兴喔,我最最最最喜欢姑姑了。”陈政文仰头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别灌我迷汤了,快进教室吧。”她拍拍他的小屁股,催促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外,陈小么才坐上机车,正要发动时,突然发现对面路口停着一辆轿车。

  不知是何缘故,她直盯着那辆黑色轿车,想看清车里的人,只是漆黑的玻璃让她无法如愿。

  片刻后,陈小么收回目光,耸了耸肩,发动机车加速往学校飙去。

  那辆黑色轿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黑基尚。

  他原本打算瞧一瞧政文的真实生活如何,顺便看看那名抚养他的刁钻女子,没想到让他意外见识到她飙车的技巧。

  那辆看起来禁不起撞的机车在车阵里钻来钻去,好几次都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如果只有她一人就算了,偏偏她载着政文。

  而且她根本不顾孩子的营养,随便在早餐店买个三明治便打发他的一餐。

  知道政文的生活后,黑基尚更加坚定尽快接回他的念头。

  陈小么急忙赶到学校,停好车后,连忙朝教室飞奔,她可不能比老师晚到。

  在上课钟响起的前一秒,她迅速冲进教室。

  “呼……好险。”她手拍着胸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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