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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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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喂!你又没有跟雷齐兹他们联络上,哪来的钱请这么大群的人随我们上神殿?”杜君年舒舒服服的坐在特制的椅子上,随着骆驼的晃动,一上一下的摇晃身子,上头还有遮阳篷。好不凉快。 而且食物丰富充足,又有人服侍,跟之前的落难记有着天壤之别: 拉德萨回头对她微笑,“我用老方法:” 她纳闷,“又跟人家赌。”是哪位财主不知死活,嫌钱太多? “是啊!他们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 “你是一国的将领,操纵国家的兵力,脑袋里的谋略是要来保家卫国,不是像市井无赖诈骗人家。” “我不施小计、拚蛮力,你怎么能这么享受?脑袋里的东西要活用。” 她撇嘴,“狡辩。”嘴角却有抹笑意。 天气那么好.心情愉快,她有感而发的低吟,“第一天,驼铃摇走我的爱恋。第二天,风砂吹来拭我的眼。第三天,仙人掌啊对我无言。第四天,海市蜃楼在我眼前。第五天,日影晃着他的誓言。第六天,太阳烧着我的思念,第七天,我的嘶喊直冲上天。哪里是我的水源……” 君年的嗓音很中性,唱起歌来别有一番韵味,很特别。他回头笑问:“唱什么?” “是我们台湾的通俗情歌。” “内容说些什么?”他其实没兴趣知道,不过是怕君年闷,找些话题同她聊天- 她横他一眼.怀疑他怎么会突然对这些有兴趣?“情歌不过是些情情爱爱,但是这词曲写得很特别,而且歌名就叫‘沙漠里的第七天’。你不觉得很符合现在的情境?” “沙漠里的第七天?” “嗯,曲子的最后一段是——”她清亮的唱完整首歌,“你走后绿洲只是一个谎言,我活在无边的黑夜里面,层层的黄沙覆盖美丽的宫殿,我用忧伤深埋有你的时间。” 听完后,他愣住,“这是一首哀悼的歌?” “是啊!讲男女分手后,另一方在缅怀过往,形容自己像活在沙漠般痛苦。沙漠吔!那可真的很痛苦。” 有了这几天的经历,她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这地方可怕,但是最甜蜜的回忆竟也是发生在这片广大沙漠里。 实在矛盾,又爱又恨。 蓦地,一个影像闪过脑海,冲击她的思绪。那个梦中的女人在哭,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她对自己莫名的想像力感到好笑。 “还有多久?你不是说今天会到达:” 怔忡的拉德萨回过神,对地微笑,“快了,再翻越几个山头。” 之后两人不再言浯,心思迥异的在思考他们的问题。 所谓的几个山头,让他们走了将近六个小时,抵达神殿时已经过午。 杜君年震撼得无法动弹,梦中的景象竟然重现在眼前。 经过百年风吹日晒、无数战火摧残,背负无穷尽的历史沧桑,屹立不摇的沙漠宫殿仿佛是则神话。 尽管它是那么破败,到处是断垣残壁,但外在宏伟的轮廓仍旧看得出昔日辉煌的影子。 她瞪着眼前的影像,内心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陌生又亲切,有股力量拉着她往前,恐惧感义逼得她踌躇不已。 她来过这里,真的:只是她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几幕光影扑朔迷离的闪过心头,她恍惚的呢喃:“我来过……我来过。” “君年?”拉德萨稳住她摇晃的身影。“你还好吧?” 她抓住他的臂膀,兴奋的叫道:“我来过这里,我真的来过这里。” “你看仔细,这是不是困扰你许久的地方?” 他和雷齐兹曾经跟一班心理医师讨论过,被她遗忘的童年可能深锁在脑海底。 根据医学案例,会导致这种行为有许多原因,过于痛苦选择遗忘,或是身体疾病所致,但大多数都是心理因素。 可能几天、几年才会想起,甚至有人一辈子也记不起来。而最佳的方式除了相关人事物的刺激外,已无其他办法。 人类的潜意识至今仍是不为人知的世界,任何结果都无法想像。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安排她横越沙漠,诱骗她至此的原因。 尽管雷齐兹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泄漏,但要对她欺瞒,拉德萨心头仍旧充满愧疚不安。 “我们晚上就住扎在此:”他回头对随行的人马宣布道。 众人动作利落敏捷的在神殿附近架起一座座帐篷,生火准备餐点。 “你确定要在这落脚?”君年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深怕敌人来袭。毕竟这儿可不比绿洲安全。前车之鉴令她谨慎小心,再也不敢小觑这变化莫测的沙漠。 “那也犯不着在这儿住下呀!我不太喜欢这儿。” 她有点闷闷不乐。 “为什么?” 她神情焦躁的闹别扭,“就是不喜欢,感觉很不好,可能许久以来一直梦到这地方,就当我跟这里犯冲吧!” 杜君年不想告诉拉德萨,从一接近这地方,她浑身上下就很不对劲,她宁愿相信自己是水土不服、舟车劳顿,也不想承认这里曾给过她不好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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