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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他的话让雷齐兹挑眉,“我早知道君年对你的意义非凡!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让你这位硬汉洁身自爱不近女色,一等就是十几年,还说出这种话。啧啧,我们家的小君君真是魅力无法挡。”还把他的好兄弟迷得晕头转向、忠心不二。身为她的叔叔,简直是与有荣焉:

  “风凉话说够了,没事我想回去,君年也该醒了,我不想她起床找不到我。”拉德萨起身道别。

  听听,不想她起床找不到他,多暧昧的话,一语道足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过他今天另有要务,不得不扮“恶人”。

  “等等,这样就想打发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快踏出帐外的拉德萨蓦地回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齐兹莫可奈何的沉下眼,“唉!我也不想扫你的兴,但是距离期限的日子愈来愈近,虽然君年允诺要继位,但是传承的信物却依然没有下落。”如果能造假, 自然简单不过,问题是那是皇家的象征物,有心反对者一定会视破伪装:

  到时候又会引起另一场风波。

  “君年对当年之事全无印象,我看得另想他法。”

  雷齐兹见他有心包庇,言语闪躲,似乎不想再谈下去。

  他试探的问:“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后悔让君年随着我们安排的棋步走。这是唯一之汁,如今反悔也来不及。”

  没错,让君年随团逃走,的确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国际权威的心理医生表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让她再走一回当年的路线,重温当时的情景,或许能唤醒她不想回忆的童年,找回信物。

  雷齐兹正色,“我不想在这时候逼你,但是我的责任已经完成,你也要加紧脚步刺激一下君年,让她回想起来。”

  拉德萨面容沉郁,表情深不可测,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浮动:

  半晌后,他瘠痘的说道:“我会努力。”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他毅然绝然的背影,雷齐兹没辙的摊子,“唉!这年头坏人真不好当。”

  “别来,不要……”

  拉德萨回到帐篷,看到睡容不安稳的杜君年,他关切的帮她擦拭额头的冷汗。睡梦中的她呓浯连连:

  “什么?我不知道。”她呢喃着梦话。

  他觉得有异,轻唤:“君年、君年……”

  被摇醒的杜君年猛然清醒,冲着他淡淡一笑,“还好你在。”

  “怎么了?”他捧着她倦极的脸,担忧的问。怕之前沙漠遇难的梦魇缠绕着她,影响她平静的心,会留下不可抹灭的回忆。

  见到他担心的脸,她轻松的说:“不过是从小就有的怪梦,没什么。”

  “怪梦?什么怪梦困扰着你,这已不是第一次。”

  他仔细的端详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寻蛛丝马迹。

  她最喜欢他修长的大手,冰冰凉凉的,解热降温。

  杜君年捧着他的手,闭起眼不住的摩娑。

  对于他的问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就是常会作的梦,千篇一律。”

  “千篇一律?”他锲而不舍。

  “是啊,内容就是无止尽的沙漠,然后有一个女人指着一座老旧废弃的宫殿要我看。”

  “要你看什么?那你看到什么?”

  君年没好气的回道:“我从小梦到大,从不晓得她要我看什么,所以我根本没办法晓得这怪梦的意义。”

  “几岁开始作这个梦?”

  “忘了,只知道小时候就有印象。”她满不在乎的玩着他粗糙的手。

  “你不好奇,没跟你母亲反应?”这么怪异诡谲的事,王妃会不理不睬?

  “有啊,妈妈说我作噩梦,卡通看太多,幻想力十足,要我多看书。”

  他正经的问:“这梦出现的机率很频繁吗?”

  “也不,有时候一星期两三次,有时一两个月也没一次,不过每年都会梦到,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很真实,常常醒来还觉得嘴巴有沙土味,宛如身历其境。”

  她吐吐舌,做出俏皮的鬼脸。

  拉德萨抓住她的双肩,执意问清楚一切,“再把内容详细的说一遍。”

  她狐疑的瞅着他,“怎么了?这么严重。”

  他不自在的笑笑,掩饰的摸摸鼻子,“也不是,是看你老是在梦中呻吟,觉得奇怪。”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习惯就好。不过你要听我就说。”她偏着头回想,“每次一开始会觉得热,放眼望去就是沙漠,然后会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离我大概有二十步远,她会指着一座废墟要我看。”

  “什么样的废墟?你能描绘出来吗?”他随手拿起纸笔要她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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