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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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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洲里,各族群始终都保持中立,根据沙漠法则,打战必须要到沙漠,绿洲是恩赐之所,不能存有战争,乃一块和平之地。 拉德萨以身上的攘钻腰带、名贵弯刀,换得一个帐篷和药品、食物,然后驻扎在一个长满芒草的隐密水潭旁。 他把杜君年小心的安置在帐篷里,自己则在炉火旁用新鲜牧草喂养黑骏马。他细心的拍拍忠心的马儿。 “这次多亏你。”事实上,他脑海里有想杀掉它的念头,为了保存体力,他不得不牺牲患难与共的坐骑。 喂完后,他拍拍手,回过身帮睡眠中的杜君年盖好被单,怜惜的梳拢散乱在颊边的黑发。 发觉自己的手太脏,心想干脆去洗掉身上的风沙灰尘。他脱下大袍,步入池水中。 杜君年迷糊的醒过来,听见远处有细微的人群嬉闹声,伴和着歌声,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会嫌吵,现在她则恨不得能再大声点。 她缓慢的翻过身,先是见着一弯明月和点点星子,而后是看见沐浴在潭水中的男人,身材硕壮的他一步一步往映着月光的池水里走。她着迷的欣赏他健壮的体格,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傲人。 “你醒了?”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又走回岸上,正巧逮到她在偷窥。 现在脸红或装睡好像也来不及了。君年化被动为主动,从加害者身份转变为受害者,反而控诉他的自私行为,“你可好,自己洗澡,我呢?还是浑身脏兮兮。”现在看到水,更想泡在里头快活。 “等你的病好了,自然可以洗澡。”他抹干身子,用大袍围住腰身,袒露着上半身,盘腿坐到她身边; 她乘机偷瞄几眼,撇嘴窃笑。 “有什么好笑?” 她佯装正经,要赖道:“哪有啊!”其实她是暗喜,为自己感到高兴。有条件优越、全心全意呵护她的男人肯为她死,她焉能不得意? “古灵精怪。”拉德萨宠溺的评论,“我帮你看看伤口。” 杜君年乖巧安分的让他掀开衣物,为她敷药,他的动作轻微柔细,令人如沐春风。 回到文明世界,紧绷的心暂且搁置,但他们之间的问题也浮出台面。这几日,他们患难见真情。 对他,她已经百般信任。没有他,她自然无法存活,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享受他的服侍。纵然有时他表现得若即若离、生疏有礼,木头得让她生气,但至少自己对他确实有百分百的影响力,不然他大可丢下她,不必口口声声说要跟她同生共死,还留下男儿泪。 可见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 君年吸吸鼻子,佯装不在乎的问:“你是不是也是公主的丈夫人选之一?” 拉德萨的动作停顿半晌,缓缓的抬起头,铿锵有力的答道:“是。” 这答案令她非常不满,她小声嘀咕,“又说对我忠心不二。” “那是因为公主是你。”他眼神坚定,好像她的抱怨侮辱了他的诚意。 意思是如果不是她,他就愿意放弃资格罗?她刁难的问道:“那假如我不想当公主呢?”那他是不是真心如一? 拉德萨沉默不语,表情复杂难懂,内心陷入两难之境。 随便套套就测验出他的真心,杜君年垮下脸来,愤怒正在源源不绝的酝酿中。 她奋力的挥开他尚搁实在腰间的手,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大声质问道:“你说啊,我跟国家谁比较重要?”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爱情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如此小心眼、自私:以往她也交过男友,分手时却平和又洒脱,潇洒的不带走任何回忆,第二天还像个没事人,私毫不受影响,呼朋引伴快活去。 如今一碰上这闷葫芦,她简直鲁莽刁蛮得不像自己,抑或这丑陋的个性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你不要为难我。”拉德萨为难的蹙眉。 她大吼,撑起十分孱弱的身体,“谁为难谁啊?你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杜君年隐藏的火爆性格又开始发作,她不顾身上的伤,胡乱甩东西,见着物品就抓,纷纷把它们丢掷到他身上,激烈的动作引得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微微渗血,染红了衣服。 拉德萨为此心惊肉跳,一把搂住她,制止她疯狂的举动,深深把她钳制在怀中不留间隙。 终于也被她逼出真心,他把她的脑袋安实在胸前,安抚的呢喃:“我把你当成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更重要。” 闻言,她心酸难耐。 一开口,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她哽咽的抽泣,嘴里还不饶人,“骗人。” 梦寐以求的人儿哭喊着要他交出真心,他能不吐出真心以偿?他已经沉默太久了,拉德萨战栗的吻着她的发丝,“真的,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她想听更多,“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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