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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不庄重,”他叮咛着疯丫头,还不时回头对雷齐兹躬身陪笑。

  杜君年冷眼瞄了他——眼,双手环胸,闲闲的说道:“有什么内幕快说吧。瞧你恭敬成那模样,他是天皇老子不成?”

  唐正在她头上敲记爆栗子,“别胡说。你得感谢人家帮伯;摆子上午的那件糗事。”

  “都说不是我的错。”她嘟嘎:

  他叹口气,“你一个女孩家,行事也不小心,姓黄的是什么来头,他明暗皆行,你能耐他何?以后遇上这种人避一避。”

  她不服气的嘟起嘴,“不过是黑道漂白的小人物,难道真让我吃亏?”

  “你……唉!”他沉痛的摇头叹息,为自己的教导无方感到无能为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免听到长篇大论的训词,她连忙低声下气,“不说,不说。来,唐叔,喝口茶,顺顺气,一切好说,好说:”

  唐正没好气的接过茶,望着她那张桀骛不驯的睑.忍不住又叹息了,“你妈要在世上定也会担心。”

  这君年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她母亲慈惠是那么的贤淑温柔,怎么女儿性子那么火爆强硬?好打抱不平又好动,不畏强权,任何事老是横冲直撞的,怕是要碰得一身伤了。

  没一个女孩子样,亏她妈把她生得漂亮标致,她偏要学人打架。当初慈惠死前,还慎重的握住他的手,要他好好照顾她,这个重责大任他现在才晓得不简单,每天为她担心东、担心西的。

  杜君年看他一脸自责,晓得唐正在感慨:

  她心虚的低下头,拉着他的手晃动。“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敢了。大不了以后有人要吃我豆腐,我就让他吃免钱的好了。”

  唐正啼笑皆非,“你胡说什么?”她就是能哄得人对她没办法生气。

  “嘿嘿,”她憨憨的抓头,“对了,那雷齐兹不单只是见义勇为这么简单吧?”

  切人正题了,他神秘兮兮的说道:“当然,他是来做生意的。”

  “喔。”她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不打扰你谈生意,我出去了:”

  “人家看中你。”

  杜君年回过头来,大眼挤小眼的,“看中我?”

  “是啊,人家他啊,身份非同凡响,可是政府官员喔!这次来台湾是希望能跟台湾沟通沟通,刚刚翻了几页你的作品后,非常欣赏你为杂志社做的景色介绍,赞不绝口,所以希望你能到他的国家参观,把他的国家介绍给全世界。”

  “我?”

  “是啊!”

  她的实力她自己知道,不会像些半调子的摄影师,明明只有五分能耐,偏偏要渲染成十分,少一分都要跟你拚命。

  所以她有自知之明,台湾比她厉害的摄影师不知凡几,她一个小小人物,偶尔心情好才刊登几张照片的人,会让他青睐?她很怀疑。瞧他的装扮,不知是什么国家的人,万一是共产国家呢?

  “我不想出国,你推荐别人吧!”她主动放弃,不惜糟蹋唐叔的好意。

  他惋惜的劝说,“这么难得的机会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不仅可以扬名,而且对外交又有帮助。以往都要花好几千万美金,去和一个非洲小国家建交,现在好不容易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获得外邦的友谊——”

  “唐叔,你说到哪里去了,连国家大爱都搬出来。”

  这么八股,真惹她发笑。

  被抢白的他脸上一阵青绿,但他豁出去了,“反正雷齐兹是我们怠慢不得的贵客。”

  杜君年瞥一眼沙发上的大汉,视线恰巧碰上,大汉对她咧开嘴笑,扬扬手打招呼。

  她打量一下唐叔后,坚决的表示,“不去,太远的地方我不想去。”

  “你……这……”苦口婆心仍开导不了她。

  双方对峙,从雷齐兹这方看来,唐正是游说失败。

  他起身出马,“杜小姐,考虑得如何?”

  “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请你另谋人才吧。”她坚定不移的说道: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有什么困难吗?或是条件你不满意,我们都可以改进。”

  “你开出的一切都很吸引人,我相信以同样的条件,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摄影师等着跟你联络。”对方开出的价码十分诱惑人,连视钱如粪土的她都忍不住心想,如果有这笔酬劳,她准备隐居,一辈子不愁吃穿。

  雷齐兹不放弃,继续游说:“但那不是你。我一向深信自己的直觉,今日我认定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就不再考虑其他。”

  言辞之间,火苗焰起,唐正暂且充当和事佬。

  “雷先生,你别怪君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母亲临终前交代她绝对不能出国。”

  雷齐兹一愣,不再言语。

  一个人的性格、气质固然是天生,但是身教、言教对人一样有重大的影响,双亲的言行向来是子女行事做人的指标,是以杜君年性情虽然洒脱,但对母亲的遗言仍执着遵奉。

  要是计划遇上阻碍,王妃肯定占不少部分。看来必须使出下下之策,才能强迫她踏上他们的国土。他在心里思忖算计。

  “对不起,我真的爱莫能助。”杜君年不是不想出国,原因是她尊重母亲。

  “我能理解,死者为大。”雷齐兹假意惋惜的叹道:

  “谢谢。”

  “但是我不会放弃。”他眼神倏地发亮:

  “随你。”杜君年洒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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