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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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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他,便想起鬼画符之恨,她大力的抨击,“才没有呢,他好坏,学校的美女都是他的女朋友,花心又恶劣,表明来者不拒,简直把学校当成他的后宫。”骂人的同时,嘴里也被塞入牛肉。 那你现在还跟他在一起?他有丝不悦,切牛排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闲谈中,他把桌面上的食物全喂到她的肚子里,他一直很技巧的诱她说话,让她不自觉的放松心情。 “然后我就到沈氏了。” 他点头,一副大功告成状,“要上甜点吗?”体贴的模样和方才判若两人。 怀慈不文雅的舔舔嘴角,满足得像只猫咪,餍足的摸摸肚皮,眼光不期然的跟沈青岚对上,看到对方缴眯著眼,嘴角带笑的回望她。 警觉心这才又兜回来,十几年没见,防他防得要死,中午碰面后发毒誓不再和他相见,刚刚又起争执,现在又那么亲昵的让他喂食……完了,她刚才会不会太多话,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许吃撑了,她突然放肆的打嗝。 沈青岚嘴角泛起一个性感的微笑,“看来这顿还颇令你满意。” 当然了,她已经一个月不知肉味……等一下,她好像没带很多钱,看这里的装演格调,水准之高,消费相对的一定可观,不晓得可不可以出去领钱?她没信用卡这类奢侈品。 沈青岚看她休息够了,起身又自做主张的抱起她,往门口走。 她一惊,压低声音提醒,“还没付钱,这么一走了之,人家会告你吃霸王餐。” “谁说到自己的餐厅吃饭要钱?” “这是你的?”不等她问完,侍者笔挺的站在门口,拉开门恭敬的唤他—— “沈先生,慢走。” “餐厅是连锁店,全世界都有分店,总店在纽约。开餐厅是我额外的兴趣,我只管投资,底下的运作从不过问,我认为品尝美食是件事受的事。”他侃侃而谈,声音浑厚低沉,贴近他胸膛可以完全感受傲人的震动。 他小心翼翼的护送她上车,像捧著稀世珍宝一般。 怀慈好生尴尬,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会不会太大?人家从头至尾都待她如君子,或许他变好了呢!她试图打破僵局,找寻话题。 “你事业很忙了,还有时间关心别的啊?”像她兼两个差就体力透支。 “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是上班、上班,脑子总要休息,所以到自己投资的餐厅吃饭是一种小乐趣。”而大乐趣是逗弄她。 “谢谢你请我吃饭。”沈青岚目前为止的表现实在很正常,她不该像防贼一般的歧视他,也许该放下过去一切仇恨。 正当她内心挣扎著要不要原谅他时,他帮了大忙地为她抉择。 沈青岚挑眉的看她,“刚才对我还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才一顿美食就收买了你的心?那么好打发,那我以后天天请你吃饭,你不是要卖给我了?”话中有很深的取笑意味。 听不出话意她就是笨蛋了。怀慈双目眥裂,发出狠光,巴不得把他拆卸吞咽下肚。她就晓得,她就晓得,沈青岚会变好才有鬼,他根本是来收她的大魔王。 “谁要你请?我只是忘了带钱,等会儿上楼,我数给你就是了。”余怀慈双手抱胸,转头不理他。 驾驶座上的沈青岚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得脸都快裂了。 不错,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小慈,跟在公司时那副有礼温吞的假惺惺模样大不相同。 欺负她真的很有趣,想不到他小时候就明白自己快乐的源头,所以才会捉弄她。一股幸福的感觉源源不绝的流入他的体内。 “我家到了,跟我上去,我把钱还给你。”为了避免跟他再有任何接触,她拄起拐杖,自行下车。 停好车子的沈青岚跟上来,“你还住以前的旧房子?该淘汰了。” 怀慈深受污辱的扭头,“一点也不旧,这是我妈留下来的房子,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有很多快乐的回忆,你不喜欢可以在这里等,别在我面前批评它。” 小妮子发飙了,他莞尔,“我不是批评,是就事论事。房子年久失修,应该拆除重建,尤其台湾地震、台风多,有个万一,首当其冲的可是你。” 的确是事实,但是只要他一开口,她总会曲解他的意思。怀慈开了门让他进去。 他环顾室内,摆设不多,却乾净明亮,桌上还堆著一包包的塑胶花和加工艺品。 “从明天起,我们没机会针锋相对了。”她得意的把钱交给他。 他瞄了瞄她手中的钞票,并未接下,他反问:“那么笃定?” “当然,因为今天下午我已经递辞职信了。”为免夜长梦多,她终於下定决心。 “我会拦截,你还是本公司员工。” 挂在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不管,反正明天起我是不会去上班的。” “我爸晓得他疼爱的小慈这么不通情理,不顾他的苦心,说走就走吗?”她这一走,可以想见父亲定认为是他搞鬼。 “现在伯父跟伯母感情如胶似漆,你千万别打扰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我不想为他们的婚姻恶化背罪名。”她一鼓作气的说完,“长大后,我才知道我们余家的女人多厚脸皮,给沈家带来多少困扰,如今拨云见日,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是吗?”他无言以对,我不到理由淡化她即将离去的气恼。 此时门铃声大作,打破他们之间的迷思,她前去开门。 很难去说明心中的感觉,从小一直认定余家的女人是他童年不快乐的罪魁祸首,可是听她亲口承认,又觉得自己所怪非人,无理取闹。 门口的嘈杂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起身查看。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门口的几位大汉光看长相就知道绝非善类,他们仗著虎背熊腰的身材执意要闯进来。 “这个月的钱我已经付了,你们没权来骚扰我。”娇小的怀慈非但不能阻止他们,还任他们入内。 横眉的大汉嚼著槟榔,操著台湾国语,“那点钱怎么够我们兄弟塞牙缝?” “可是当初我跟你们老大说好一个月十万元,不拖不欠,我按月交款没延误,你们怎么又出尔反尔的悔约?”她只求一个公道。 另一个手臂刺青的男人厚脸皮的嗤笑,“小美人,何必那么凶呢?我们不过是顺路过来拜访你,你年纪轻轻却付得出那笔费用,看来工作能力不错,我们只不过来学习学习。”他们以为她是做色情行业,才有此一说。 “我不管,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她出言恐吓。 流氓兄弟夸张的打哆嗦,“去啊,我们好怕。”惹得几位大汉嗤嗤狞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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