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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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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上次连上药都搞得满头大汗。他有些吃味的嘀咕,“要是你对人也像动物那么友善就好了。” 一旦批评起她的孤僻个性,她又沉下表情,像被痛螫似的低垂着头离开,两条长辫子如预期般的挥打到他。 “喂!才夸奖你,怎么又变脸了?”他追了过去,“你看,又嘟着脸,嘴巴都可挂东西,一点都不可爱。” 他一说,她赶紧抿着嘴,撇过脸。 他像是逗上瘾般的跑至她另一边,还倒退着走,“躲也没有用,我还是看见你的脸。” 可惜他太有自信,下一秒他就乐极生悲的绊到脚,整个人跌坐在地,屁股首先着地。“哎哟!”他龇牙咧嘴的痛叫。还在气头上的楚恩怜瞧见他的糗状,顾不得冷战,僵硬的脸孔瞬间瓦解崩落。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铃铛似的笑声清脆悦耳。他一时傻眼,这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很可爱的小梨窝,迷人又甜蜜。 她笑得开怀,很没同情心的娇憨骂道:“活该!”说完后又掩嘴笑。 粱御豪痴迷的望着她的笑颜,浑然不觉自己的窘态。他从地上跃起,假意的指责她,“你太坏心了,见学长有难,不拉一把就算,还幸灾乐祸。” 她勉强止住笑意,“谁教你要欺负我。” “我哪有啊!”他夸张的瞠目回应。一见到他正经的表情,继又想起他方才屁股开花,她又无法控制的笑出来。“你要笑到什么时候啊!”他这才自觉有点丢脸。她摇头不语,笑得说不出话来,迳自往前走。 他边走边抱怨,“够了吧!我说真的够了喔,太不给面子,尊重我的身分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走。楚恩怜不自觉的对他撤除心防:心无芥蒂的开始与他交谈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交了一个同辈的朋友。 两人真的熟稔起来后,整个暑期辅导的午后,都可以在操场上看到他们的踪影。 他们常常帮工友除杂草、整理花卉等工作,事后还会得到工友王伯伯的慰劳品--冰绿豆汤。 这些对梁御豪是很琐碎而无趣的事情,他从没有做过,家里一大票女眷更不可能会让他碰。只是多了楚楚,任何事都新鲜起来,连篮球也吸引不了他,他甚至淡忘当初要接触她的本意。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跟前跟后的。他让高金浩副队长负责,自己偷闲玩乐。高金浩好不容易能重新坐上领导位子,巴不得他多偷懒些,自然也不加过问。 休息时,梁御豪只手撑着下巴,望着楚恩怜发呆。 “乖,不要乱动喔,这样姊姊才会疼你喔。”她坐在草地上,拿着梳子梳理小灰狗的毛发。 狗儿舒服的趴在她的裙子上,眯着眼,呜呜的叫着,看得他都嫉妒起来。 他端倪着她,脸上的乌青已经消去,手脚也没伤。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她的父亲要打她。经日相处,他发现她是那种乖巧得不得了,又善良的女生。她不怕脏,帮工友处理垃圾,细心的照顾小动物,任劳任怨,只是脾气倔强。 朋友的那些负面评语,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出来。趁她心情不错,他好奇的唤道:“楚楚。” “嗯?”她抬起头来,嘴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清清喉咙,不着痕迹的刺探,“上次在你家门口碰到的女人是谁?” 她沉默了一会,似乎不太想提、心防界线瞬时高张,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咪,竖起防卫。她两眼晶亮的瞪着他,“你问这想干什么?” 被她晶莹的大眼一瞪,狡猾心思无所遁形。他不自在的讪笑,“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上次的误会后,隔天你就带伤来学校,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害你被她怎么怎么的。” 瞧他一脸愧疚,她有些过意不去。何必为了既定的事实而让他难受?娟姨与她相处不佳是早有的事,他不必背黑锅,他不过是给了娟姨一个欺压她的机会。就算没有他的出现,娟姨一样会藉机发挥。 她决定让他好过些。“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别放心上。娟姨再怎么不好,总还是我爸爸的妻子。” 想不到他更加好奇,“你妈妈呢?不跟你们住吗?” “她生病去世了。” “哦,对不起。”他噤若寒蝉,恨不得咬掉自己关不住的好奇心。 楚恩怜瞥见他自责的面容,差点笑出声。何时这位山霸王竟然懂得心虚害羞,他不是一向都是妄尊自我的吗?她轻笑,“没关系,她很快就走了。” “你……你过得好吗?她会不会对你、对你……”哦!该怎么形容?凌虐抑或是欺侮。 “不用替我担心,比起一般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幸福多了,至少我还有完整的家。”这也是事实。 真不会说谎。瞧她后母张牙舞爪,态度鄙夷傲慢,他也猜得出她在家的处境如何。 “你不想回家,老是在放学后流连在此,是因为后母吗?”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莫可奈何的苦笑,那张稚嫩的脸庞,有着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我也不晓得,我只知道在这里我比较快乐,没有压力。” 目睹娟姨未嫁门前的笼络讨好,到嫁进门后的抓权使弄,包括丢掉属于母亲的一切:梳妆台、衣柜、床,最后还要求父亲重新装潢家里。对妈妈和她的回忆赶尽杀绝,不留一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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