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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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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白的神色淡淡的,那双眼睛落在玨珍珠的身上,叫人益发不知道眼神流转之间,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这句是真话还是假话?” “啊?!”她连忙答道:“真话,当然是真话。” “哼。”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当你说你说的是真话时,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该信你呢?也许,珍珠讲话,我最好一个字也不要信。”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玨珍珠嗔嚷着,心中已经将他咒骂了一万遍。 “那我应该怎么说?王珍珠,不,其实是玨珍珠,其父姓玨,名宝财,苏州人氏,家中毫无财产,只有债务五十两,是欠赌坊的,没多久,父女两人同时从苏州失踪,下落不明。”苏慕白喝着茶,仿佛在念一段别人的故事一样,将玨珍珠家中那一点可怜巴巴的状况全都竹筒倒豆子,劈哩啪啦说了个痛快。 玨珍珠一听,恨不得将自己随便塞到地上哪条缝里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己那点老底早就被这个人摸了个一清二楚,她还在这里装得那么起劲。 看眼前的她,听完自己的话之后,就像一棵离了土的小白菜迅速“枯萎”,苏慕白忍不住低下头,微笑起来。 “说吧,苏家总管,苏慕白公子,你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就像刚刚对待那三个人一样,要将我赶出去呢?”玨珍珠抬起头来面对现实,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当骗子就该有心理准备,底牌总有被人揭穿的那一天。 “赶你?从头到尾,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妹妹,要赶你走,我那天就会赶你了,既然一开始我没有那么做,那现在也不会。” 玨珍珠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了一些,她眼珠一转,一个想法又冒出来,“那么,苏公子,小女子有一事要问。”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苏慕白一看到她这副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心里又没有什么好事。 “既然我是为了让外公开心才被您留下来的,你也知道,每日请安问好我都有做,而且逗得外公很高兴,外公的病据大夫说好了很多。你要我做个合格的苏家小姐,我也有拚命的练习,你看我的手——”她将自己瘦巴巴的手往他面前伸。 苏慕白低下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叹,她的手瘦得像鸡爪不说,姑娘家哪个不是十指纤纤,柔如春水,可是她不知做过什么,手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疤和老茧,恐怕从小到大真的是吃过许许多多的苦吧。 “你看、你看!”玨珍珠并没有察觉到他对她的怜惜,只是激动地晃动着自己的手掌,“你看那上面的红痕,全是那个老宫女陈妈妈打的。” “那一定是你表现得不好,调皮了吧。” 也是,不过,她才不会承认这一点呢。“人家又不是天才,怎么可能一学就会啊。说我表现不好,怎么不说她要求高呢,还有呢……” “还有什么?” “她还用板子打我屁股!”玨珍珠简亘是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歪着身子,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小屁股强调,“打这里哟,好像我是个十岁的小毛头一样。” 苏慕白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表示些许安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难不成你要脱了裤子,也让我看看陈妈妈『虐待』你的证据?” “苏慕白!”玨珍珠一听此话,就像他真的要脱她的裤子”样,火速窜到他面前,一只手伸得老长,指着他的鼻子尖叫道:“你!你是个流氓!我、我、我……” 苏慕白一伸手,抓住这已经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头,“那么,你就是没有办法证明陈妈妈在『虐待』你喽,至于打手板心,我念书的时候侯夫子也打过我,上点药就好了。要我帮你上药吗?” “啊?!”这算是温柔的一种吗?她长到这么大,除了爹爹以外,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温存过。 她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这个人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掌心好温暖厚实,手指修长有力,相书上说过,这样一双手的人将来都是大富大贵,哪像自己的手,瘦而无肉,并拢有缝,典型穷命一条。 迟钝如她,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他们有多么不合体统,而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哥哥关心自己的妹妹,并无怪异的地方。 “把手掌摊开。”苏慕白不容置喙地命令,“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这点小伤都要上药的话,那自己身上应该用药裹三层、外三层涂个几遍才行。她玨珍珠哪里有这么娇贵,一直以来她就像路边杂草,被踩过了还是会再次站起来。“我可没有这么娇滴滴,一点小伤就要上药。” 她晃晃手臂,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的手掌握得很紧,让她挣扎不开。 那从指尖传出的温度带着暗涌的炽热,四周的氛围暧昧了起来。 脸上好像被人刮过耳刮子一样,火辣辣地热,一颗心卜通跳着,就差没有从嗓子口给跳了出来。 “苏慕白,你放手啊。”玨珍珠强忍着这种异样的感觉叫道。 猛然地,他的手松开了。 她一把缩回自己的手。好烫,就算是松开了,依然觉得热度烘烤着手心。她偷眼看他,他的表情如雾笼山,如云罩水,眉尾眼梢写着三分讪讪,七分淡定,益发地看不出来什么了。 “苏公子……”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演戏要演全套,叫我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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