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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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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风轻在书院无意看到孙何时,他正卷着书册若无旁人地看着,摇头晃脑的,似乎正沉浸在书中的妙处当中,心想着月白的力量真大,只见一面就让能他振作起来,想来真不可思议。 那天出游回来的路上,风轻小声地问月白,两人如何得以结识。月白瞟了一眼妹妹,连眉梢都染着淡淡的红,小小声地说,数月前与玉炉偷溜出去赏花时,碰到一年轻书生吃饭没有带上钱袋而被酒肆小二误以为是吃霸王餐的,正想教训他,而自己巧好在场,不忍看小二为难书生就替他付了银子,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风轻好奇道:“这年轻书生就是孙何公子?” 月白红着脸点点头。正因为有了此次佳人救才子的开头,而后又知道孙何是上京赶考来的,也住在“誉海书院”,也许是命缘里安排吧,两人就这么谱出一段情来。但是月白也知道两人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而且再这么下去会影响了孙何的前程,而且若是让爹爹知道那更是了不得的事情,故而上次见面时就狠下心来拒绝了孙何,却惹得孙何不振自己也病倒了。说到这她不忘感谢风轻。 风轻有些傻傻地看着月白轻拍自己的手,不断说谢谢的半是喜悦半是激动的模样,那样直白的感情,那样只要一眼就心满意足的情愫……月白她……竟与孙何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风轻摇摇头,幽幽地、莫名地叹气,她真是不懂呢!不过那一刻她倒是为月白高兴,无论如何,她觉得拥有这种“心情”对身为女子而言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这是爱情不是吗? 风轻想得简单,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简单的关系,她只是简单地想着这种对于她,被她理解为“爱情”似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过在这种心情推动下应该会有什么结果,例如一定要在一起或是长相厮守。简单地说就是风轻也渴望有一天能够有类似的情怀,与哥哥姐姐一般的,不同与娘亲所说的任何一种夫妻相处之道的感情。然而风轻所思所想也就仅限于此,这该是与她所了解到的事物并理解的程度有关,她没有认认真真想过另外一种心情,那便是争取的心态。所以她也不由得感叹,月白的顾虑不无道理,在这样的情况下爹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月白与孙何在一起的。 唉!再叹,这样见面也是枉然! 风轻摇摇头,虽然这样,仍是要为月白高兴。她模糊地想:这样也算作幸福吧。想想那天的见面……应该是吧!她肯定地点点头。 呵,正因为知道月白与孙何之间的事情,她反而会不好意思去问月白与孙何说了什么。而且有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就是她一想到月白与孙何互看时的眼神,她的心也会怦怦地跳起来,脸也热热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四姑娘,你魂又飞到哪去了?”丫头篆香正说着话,发现自家姑娘眼睛迷离得似乎只顾想自己的事了。 被她这么一叫,风轻回过神来,嗔道:“鬼丫头,这么大声!” “姑娘都不理奴婢了,我叫了有三声了。”篆香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有吗?”风轻侧过脑袋,样子挺可爱地想着。 “啊!姑娘果然都没在听奴婢说什么呢。” 好像是呢。风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那你再说说。” 篆香白了自家姑娘一眼,但因为要说的是高兴的事,所以又展了笑颜,“我昨天回家,娘说已经帮妹子说了门亲呢。男方是临村种田的,人挺好的样子。呵呵,姑娘也替我妹子高兴吧?” “高兴?”风轻一时没明白。 “这当然了,妹子嫁个老实的人生活有了依靠,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会有个照顾。” “篆香,”风轻皱眉,“你家里生活还是那么苦吗?” “也没有啦,”篆香笑,“姑娘每个月都会多给奴婢月钱贴补家里,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现在我大弟干农活每年还有些收成,我娘说等我妹子这门亲事定了,明年就给我大弟说门媳妇,还说最好是赶在开春前,这么一来也可以添个劳力。” “劳力?” “对呀。”篆香笑眯眯地一点也不介怀,“乡下人但求生活实际,娶媳妇也是如此。若是开了春再娶,那可就要白白浪费一年的米食,还不如让她在娘家里先养着——嘻嘻,这是我娘说的。” “这样啊。”还有这么精打细算的人哦。 “嗯,这当然不能跟姑娘少爷的生活比嘛。这就是命吧。” “篆香,若是生活的安排就是命的话,你会听命于它吗?”风轻想着篆香的话问道。 “会吧,”篆香回答得也不确定,“既然都安排了,改也改不了了,人哪里胜得过老天爷呀?” “哦。”是这样吗?风轻有点迷惑的。 “姑娘你呢?” “不清楚,没想过这事。”风轻答她。 篆香皱眉,“姑娘自个都没想还让奴婢来想?” “怕你总不动脑子变笨嘛。” “我哪里笨了?夫人还夸我聪明呢。”篆香说着不由高兴得笑出声来。 正在主仆二人说笑的时候,远远处传来说话声,听听挺急切的,是大哥的,“爹、爹,你您别气成那样,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学生个个恃才傲物的,爹爹,唉。”说着大哥不由得也无奈起来。 风轻与篆香都站起来,看到苏院士背手而行,无须经回廊那端过来。 篆香咋舌,“老爷很少生这么大的气呢。不会是大公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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