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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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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答?什么是阿娜答?阿娜答又是谁?”她一连问出三个问号。这个阿娜答该不会就是—— “阿娜答就是朋友的意思。”他笑咪咪的问:“小宫宫,你愿不愿意当我的‘阿娜答’?’ “这个嘛……我们现在不就是阿——朋友。”她总觉得这阿娜答有点怪,有点……反正念起来就是怪别扭的。 “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朋友分为很多种,可是在我们家乡就不一样,‘阿娜答’是属于比较珍贵、知心的,代表信任与唯一。” 眼看他那张原本帅气的脸瞬间被气馁所笼罩,她不禁自责伤了他的心,想也不想就急忙开口安慰,“谁说我不当你的阿娜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娜答。” 卓珩忍俊不住的转过身去,憋笑憋得肩膀不断的抖动…… “卓、卓大哥,你不要那么激动,你放心,我宫冬华说了就算,一定会当你一辈子的阿娜答。” 她没想到愿意当他的阿娜答,居然会让他感动得背对她痛哭流涕!也难怪,他一个人流浪到中原来,无亲无故的总是特别容易触景伤情,看来日后自己得多了解他们的文化,好抚慰他的思乡情切。 糟糕,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居然造成这么大的同情,这下可好了! 他用力搓了搓眼睛才转过身来,眼眶红红,满怀感激的说:“谢谢你,小宫宫,你真是我的‘阿娜答’,我会记得你今天所讲的每一句话。” “相逢即是有缘,何况咱们结伴而行。既然是朋友就该相扶持,不是吗?” 这番话,宫冬华才是有感而发。除了大富堡,从小到大她不曾有过一个朋友,卓珩是她闯荡江湖第一个所碰见的人,所以她特别的珍惜与在意。 看到她认真与诚挚的神色,卓珩不禁愧然。想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使计戏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哪天若被她发现这“阿娜答”的真相时,他恐怕没那么好过。 “啊,折腾了一天,我们赶紧冲个澡,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伸了个懒腰,卓珩拉起宫冬华就往外走。 一路上,她傻愣愣的跟著他,一时之间竞忘了自己有“洁癖”这事。 然而一到澡堂,她蓦地刷红了脸,一边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一边挣脱他的手,“要洗你自己洗,我待会儿再洗。”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男人’,两个人一起洗才有伴。再说,只剩下这么一点热水,如果我先洗的话,你就没有热水可洗了。” 明知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跟他一起洗,他却仍忍不住的捉弄她。 “没得洗就没得洗,谁希罕。”纵使有满腔的闷气,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卓珩耸了耸肩,见她还一脸臭臭的杵在那,又起了逗弄她的主意,“好吧!那我就自己洗喽。”说完,他马上脱掉牛仔外套以及内衫。 “啊——”宫冬华尖叫,马上捣住脸跌跌撞撞的冲出澡堂。 在她余音绕梁的尖叫声中,卓珩露出得意的一笑。嗯,所有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真是有趣极了! 洗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澡,他终于把这些日子以来,缉捕辜星所累积的污垢刷得干干净净,回到了房里。 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宫冬华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卓、卓珩,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唉!想当初不是说好一切听她的,怎地这会儿竟变成商量,太没出息了吧! “什么事?” 她开始要胁利诱,叫他改头换面一番。虽然他百般的不情愿,但这一身的“奇装异服”的确容易招惹是非,办起事来也碍手碍脚的,所以为了早日缉拿辜星,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换上她为他准备的衣服。 当他一身白袍出现在她面前时,只见她皱著眉头,前后左右瞧了再瞧。 最后,她摇了摇头支著下颚评道:“怎么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怪不协调的,好像哪儿不对劲似的?看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对你来说,没啥差别。” 换上这套服装他都快呕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损他! “对了,我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宫冬华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大喊。 “哪儿?” “头发。”就是那头短发,既不是和尚的光头,又不是一般人的长发,总之看了就是怪。 “头发?”卓珩想也不想便问:“你该不会想打我头发的主意吧?” 宫冬华一脸小奸的媚笑著,口里发出娇嫩嫩的嗲声说:“相信我,再改变这么一点点,你就会变成一个翩翩美公子了……” 是吗?他有点怀疑。 但屈于她的淫威之下,卓珩终于点头答应让她改造。 在经过一上午的折磨后,他的头发果然迅速长长,原本还担心那些黏答答的东西抹在他的头发后,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变秃头,如今揽镜一照,却也不得不佩服小宫宫的独门秘方。 如果把这比任何生发水有效的秘方带回现代的话,那他不就赚翻了。 改装后的卓珩果然脱胎换骨,一身白袍更是衬得他英姿俊朗、风流倜傥。 相形之下,一旁的宫冬华,也就显得更加娘娘腔。 而为了各自探寻的辜星及神秘怪人,经过半天的赶路,在入暮时分,他们决定进入这城里最大、消息最多的摘梦楼。 一走进此处,一阵曼妙细致的歌声幽幽传来,柔美的音色中不失一股坚毅与清冷,令人不禁随著歌声与旋律而悠然忘我…… 门庭若市,但令人惊讶的是,所有客人不是静静聆听,便是压低嗓门交谈,毫无风月场所的流俗格谓,反倒像文人汇集的风雅小馆, 顺著歌声来源望去,在布置得素雅淡怡的楼中楼里,有个身著雪白衣裳的姑娘,纤纤十指正优雅的在古琴上一曲又一曲的弹奏著动人乐曲,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她的面前有著白纱垂帘遮掩,虽看不清样貌,却也增添一股神秘的妩媚。 “老兄,这是哪里?”初入江湖的宫冬华,对于这欢场生态既陌生又好奇。 “这哦……这就是男人来的地方。怎么?你从没来过?”卓珩明知故问。 她正要开口,冷不防的已被两个女人围住,并拉至一旁坐下。 “放手,你们。”甩开黏上来的手,她拍了拍衣袖,表情显得厌恶。原来这就是那些自命风流的臭男人所流连忘返的地方。 “你如果想打探消息的话,最好是安静点。”卓珩靠近她说道。 像摘梦楼这种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处,消息总是特别灵通,因为男人只要黄汤下肚,管他祖宗八代鸟事,全都说出来给人听,这也就是他选择来这儿的原因。 突然一阵吆暍声,打破了原本曼妙醉人的情境。 “叫冉若梦姑娘下来好好的陪本大爷暍一杯,就不信大爷我天天来,还会碰不到你。” 一个满脑肥肠、邪里邪气的男人走进摘梦楼,身后还跟随著一干獐头鼠目的小辈。 “若梦姑娘,大爷我今儿个可逮到你了,就算你插翅也难飞喽!” 说罢,一旁的鼠辈也跟著躁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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