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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要你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跟他回去作同性恋。”

  他怎么和她一样语无伦次了?想骗她,真那么简单?挑衅地斜睨他彷佛下了他今生最大决心的义无反顾,她也决心和他抗战到底:

  “好哇!你去呀!去做你的同性恋,最好永远都别再来烦我。”

  昭锋的肩,缓慢地垮下,“我都这样拉下自尊求你了,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对我坦白,你教我要信任你什么?”什么嘛!又是她错了,他的求法未免太一厢情愿,“怎么不说说你的目的?怎么不说吸引你的是长发的安霞?”

  他搬进非人居后她就没过过一天清静日。惹祸精、阴谋家,还好意思嚷着为她好?真是好到外层空间去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解释有什么用?我告诉你,错过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就只因为你可笑的疑心!”

  什么跟什么?

  她勃然大怒,“我疑心?没错,我疑心你和同性恋有一腿!滚回你另一半身边去,天就快亮了,再不享受你们的‘良宵’就要变成‘良晨’了!”

  够了,他被侮辱够了,不惜颜面地恳求只换得她无情的践踏——要不是因为爱她,要不是因为深爱着她,他犯得着如此作践自己吗?

  “任翔说你喜欢我,如果她没说错,那你的感情还真廉价。我们走!”

  第三者欣喜若狂地向她道谢,“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侠安气得发抖,她的感情廉价?他怎么不说自己镇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们的背影愈拉愈长,眼见就要淡逸,她猛倏拔腿追到他们面前,大叫:“站住!”

  “有何贵干?”昭锋冷酷地招呼,疏远中怒气腾腾,你这可恶、不知好歹、是非不分、暴虐无道的女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很好,她悻喘了几下,跳向他——我不用说的!我用做的。

  她狠狠吻住他,付诸她所有的矛盾失措,他来不及推开她就被她来势汹汹的情绪灭顶,使他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凭着深理的渴盼与本应回吻她。

  临时演员咽了口唾液,看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害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呃……我也要!”

  终于壮着胆子扯扯他们衣服,“我不介意三个一块了……”

  “你滚开!”

  他们一人推开他一人踹向他,再度异口同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落水狗夹着尾巴捧着被踹的屁股哀哀逃开,世界只剩下他们柔肠百转的眼波。

  侠安不说二话拉起他一路奔跑,也没休息直接带他回非人居,用力甩上门时静谧的房间暗如深海。

  她扭开灯,恶狠狠地逼至他胸前,“我廉价是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贵,多圣洁。”

  双手一撕,他的丝衬衫裂成两半,侠安气得有点手脚不灵,边“拆”他的衣服还边骂:“这是你恩客送你的是不?我把它撕了,把它全撕了,看你还怎么招蜂引蝶。”

  昭锋让她眼角的泪水揪痛心房,低头吻了吻她微汗的额际,“我只愿吸引你这只蝴蝶,知道吗?我的引蝶,今生今世我只要你这只蝶?”

  “你都不说,都东瞒一点西藏一点,我根本猜不着你在想什么,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打情骂俏?我……我都嫉妒死了!”

  不可思议,她能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脱他衣服,还没有任何滞碍,“你那么爱当舞男,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出价买你——用你最感兴趣的东西!”不!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她!她是他这辈子要栓在身边的珍宝,他的笑面俏娃,他的恶女侠女。

  侠安拆下假发,松开圈住长发的发带,踮起脚尖送上她红唇;额际,一撮乌丝与白发交缠,好似他的痴缠住她的真,纠缠难放,攀着对方的手拚了命要把彼此揉成一体。

  “赔偿!我要你赔偿我!”

  捶向他的拳无力地让他锁得不能动弹,他咬住她的耳垂,邪恶地轻搔起她敏感的肌肤,舌头舔舐着令她为之痉挛的地带,自眼睫、耳鬓、丰颊到颈窝,他发了狂吻她,用了心吻她,吻得她的天地昏沉,眼界浮暗。

  “说,我是侠安还是安霞?”

  “都不是。”她的内衣轻巧地自他指间掉落,他俩的喘息更炽,“你是我的引蝶,噢!”

  浓烈的需求因他的热掌覆上她柔软的丘壑而达到高峰,他反身压住她,将她固定在他的臂间,一脚顶进她虚软的腿间架起她交付予他的身子。

  他们急于探索男与女的阴阳刚柔,以双手膜拜着彼此的胸脯,填满他们敞开的怀抱,挑逗他们忍耐的极限。

  “吻我……”他呻吟地闭起眼,她已占据他扁平壮硕的胸上两点明显的凸出,一手滑向他结实的窄臀,感受他腿部有力的肌筋。

  他扯着顽强抵抗不肯投降的短裙,挫败地低吼,“下回裙子别用这种不好撕的质料。”

  “下回我专门订制供你撕的衣裙好不好?”她一挑一绕,短裙便乖乖地掉到他脚板上,唉!男人,真是猴急的生物。

  “我举双手赞成这主意。”

  换她替他服务,不中用的长裤在两人七手八脚的协助下迅速投奔地心引力。悄悄贴上他热力无限的胸膛,两人俱为赤裸的欲望威力所撼,侠安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手臂经他肋骨爬上他后背,缠了几圈黑丝在指上,她朝他耳际吹气:“我很喜欢袒裎相见这四个字。因为的确很少有人能在欲望高涨的情形下说谎,因为压根没时间和精神可以让人编织谎言。”

  咬了他肩头一口,她嘤咛轻哼,衷心喜爱他捧着她的臀推近他的动作。

  酥痳的快感在他唇齿手掌所到之处漫开,像着了火又似淹大水,整个身体瘫痪在激情的催化里沉沦。

  也许,他们早该这样了,只不过拖延到现在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将他俩卷入感官缤纷的洪流中。

  “易昭锋,”她呢喃着他的名,哝软嗓音更挑得他意乱情迷,她吻到哪咬到哪,到处烙下她的印记:“你现在脑子里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忙着为她烙印,不同的是他是用吸吮的方式留下吻痕。

  “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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