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李馨 > 冥王的恋人 >  上一页    下一页


  “我感觉到有事发生在绿音身上,但是绿音不肯说,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隐瞒兼差的理由不愿意告诉我们。”慈宁据实以告。

  “你为什么不读她的思想或直接问她,反而要帮她瞒芝苹?”奕霆的语气有一丝担忧。

  慈宁又露出她惯有的和煦笑颜。只简单地问他一句:“换作你是绿音,你愿意公开你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事吗?”

  奕霆愕然无语。

  “每个人都有隐私,我们都非常重规隐私权,绿音有她的生活,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也没有资格去探知她的私事。我知道你是关心她,怕她被骗或受到伤害;但是绿音是个成人了,她能自行决定她的生命,我们只能从旁提供协助和意见而已,不能操纵她的人生,也不能帮她做决定,我们不能,也没有办法一辈子护着她。何况我根本就不该有读心的力量,这种能力本来就不该存在,读别人的思想和偷窥别人的日记一样可耻,所以我尽量不用读心的力量,除非情绪强烈得我无法拒绝接收,否则我是不会乱用这种力量的。”

  对自己特异功能知之甚详的慈宁,不带丝毫火气地向奕霆解释自己袖手旁观的原因。

  “既然绿音不想说,那就不勉强她,相信等她想讲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我们。”奕霆十分明白绿音的性格。

  “这也是我不肯告诉芝苹的原因,依她那种脾气,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奕霆同意地领首,若有所思地问:“那你有没有感觉到绿音有危险?”他始终觉得那缕围绕绿音的黑烟有丝古怪。

  “我目前还不清楚。”慈宁回答他的问题。

  “未来的变量太多,我无法感应得很准确,现在的感觉很模糊,我没有办法肯定地告诉你正确的答案。”慈宁在看见奕霆锁起眉头之后,又开口安慰他:“不用担心,绿音要是有危险我会知道的;你不必为绿音的安全烦恼,绿音她身边有那么一大群动物,她可是比我们任何一个还安全吶!”

  “希望是我多疑。”奕霆喃喃地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绿音的心有点……不!是很惶乱。

  我昨晚对他那么……不晓得他会不会生气……

  想起她在他怀中哭泣的景象,颊上红潮更深:他会不会讨厌我,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绿音有些惊慌地想:要是他因此看不起我,那该怎么办?

  绿音就在这种又甜又忧的胡思乱想下,经过一坑清澈的水池。突然地:一件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条色彩斑斓、美丽鲜艳的锦鲤在水池旁无力地拍着尾巴,挣扎着想回水池。

  她见状马上捧起鲤鱼:“鱼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跳出了水池是会死的!”她对手中这口和鳃正一张一合的锦鲤训着,将鲤鱼放回水池。

  “来!我放你回去,你好好生活,可别再调皮又跳出来了,知不知道?”

  鲤鱼得水立现活力,在水中游来游去好不快哉!

  当绿音正想走时,鲤鱼忽然衔着一样东西浮出水面,对绿音说着属于鱼的语言。

  “什么?要给我?”绿音有些意外地指着自己,鲤鱼灵活地摆摆尾巴表示正确。

  绿音接过锦鲤口中所衔之物,锦鲤立刻游回水池深处。

  瞧着手上似水般透明的戒指,心中被好奇所占满。这戒指并没有华丽或昂贵的钻饰,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圆圈,严格来看根本不能算是戒指,但它奇特地清莹剔透,就好象是用水凝成的,入手透心沁凉,玲珑的样式更是讨绿音欢心。

  绿音面带笑容地将戒指套入无名指中,不可思议地,在戒指大小合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套进指中时,那戒指的凉意竟循着手指迅速传至脑际,霎时提神醒脑。恍然间,似乎看见戒指发出微光,但当绿音眨了眨眼,甩去了那分特殊的感觉之后,戒指仍如原状般不起眼。

  她疑惑地左瞧右看,就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当她想拔下戒指时,却意外地发生戒指如同黏在她手上一般牢固;她费力地试了好一会儿,才颓然放弃拔下它的念头。

  举起手向着光线再次看这奇异的戒指,竟又发现戒指内部好象有七彩的水在流动般,煞是炫惑。惊异地垂下手,凑近戒指一看,戒指又变回原来的平凡了。

  录音满腹疑惑:怎么这戒指这么奇怪?明明可以左右转动为什么拔不下来?算了,反正这戒指我又不讨厌,戴起来又不会不舒服,还挺凉快的,身边又缺个首饰:这戒指虽然怪了点,也无所谓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绿音也就不再费心追究戒指的不凡,独自踏上回家的路。

  冷先生是个怪人,这戒指是个怪戒,怎么近来碰上的事物全和“怪”扯得上关系?

  这是绿音边走边想,百思不解的“怪”问题。

  当绿音回到家时,她惊讶地发现冷寞居然没有像以往一般睡着,而是以潇洒的姿态坐在客厅那仅存的旧沙发中。虽然沙发的破旧和他那流露出的霸气不相称,但他仍将他那种睨睥天下的高傲给表露无遗。

  由于她为了兼差工作而忙碌,他又只有在夜阑人静时才会起来走动,以至于他们虽然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一个月之久,但是彼此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所以根木不了解冷寞的绿音,对冷寞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意外。

  冷寞壮硕的身形令绿音觉得客厅似乎窄挤了起来。

  勉强自己对他打招呼:“嗨!你怎么……会坐在这?”

  冷寞的脸仍如石雕:“等。”

  绿音的心大大地跳了一下:他在等谁?又在等什么?

  “是不是药箱没药了?我去买……”

  “不必。”

  冷寞的声音似冰似石:“我的伤已经好了。”

  因为冷寞不许她接近他,换药上药皆由他自己来,她无从得知他的伤复元到什么程度。

  “那……你是要回去了?”绿音有些奇怪自己毫无缘由的沉重是从哪来的。

  冷寞没有回答她,闭上眼专心集中意志,以图早些接收冥界传来的讯息,大手懒懒地一指角落阴影中的一个小箱子:“那是你的。”

  绿音听了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我的?什么东西?

  打开小箱一看,绿音霎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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