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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Zepar又在半夜时分弹奏沉重的超技练习曲——鬼火。

  为了发泄他内心的不满、愤恨和无能为力,他弹得很急,一曲接着一曲的超级练习曲,弹得不甘愿似的,焦虑的情绪透过琴音传遍雷蒙盖顿每一个角落。

  被挖回来的萨米尔走在铺着红地毯的长廊上,神情愉悦的蹦跳着。他刚刚去见族长的小公主桑雅小姐,真是可爱漂亮的小丫头呢!

  经过雅缇房门时,他本想敲门进去打声招呼,但听力优于常人的他,听见几乎被Zepar的琴声掩盖的呕吐声,不禁皱起眉,打消了拜访女仕的念头。

  他忧心忡忡的直接去找Zepar,可越接近琴室,那琴音就越快速又诡异,让他心生不妙。

  “我还是改天再来好了!”等到爷心情好的时候再来,比较不会有生命危险。

  “想走去哪?”Zepar的声音伴随着节拍器砸过来的劲道,阻止了萨米尔逃走的念头。“给我滚进来!”他咆哮着,起身按压拳头,等待萨米尔过来让他揍一顿。

  “唔……”自知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劫的萨米尔,认命的走到他面前,三八兮兮地道:“爷,你要轻点,别打我的脸,我靠脸吃饭,啊——说好了不打脸啊!”

  萨米尔被揍得吱吱叫,无力抵挡。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杜威的女儿?”一拳打在萨米尔的脸上,仍无法发泄他的怒气。

  为什么不吃饭?老天,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吃东西?两周了,除了少量的水之外,她已经两周未进食,她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当然,她还没进来我就发现啦!杜威的女儿妖媚得很,就算长得很像,眼神也骗不了人,雅缇小姐可是很纯真的。”萨米尔感慨话当年,但随即因为被打了一拳而泪眼汪汪。

  Zepar气到吐血。“你竟然瞒着我!”

  “我也只是好奇嘛,而且、而且——难得看到你对个女孩有兴趣嘛,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爱啊!”萨米尔鬼叫着闪避Zepar的攻击,结果还是又被打了两拳。

  “爱你个大头!”他气恼地涨红了脸。“十三年前的那夜,你可以告诉我真相!”而他竟然任凭他被嫉妒焚烧得失去理智,摧毁了一切!该死,萨米尔这家伙一定在背后嘲笑他。

  萨米尔一反挨打姿态,开始积极的防御。

  “雅缇小姐的顾虑并无不对,爷,当时的时机,确实不允许节外生枝。”嬉闹的神态消逝无踪。

  Zepar哼了哼气,并未对萨米尔现下的正经神情感到意外,他曾是上代族长的“影子”,这才是萨米尔的真面目。

  “杜威突然得势,引起另外两家族不小的反弹,人人都在猜忌他如何爬上高位,如果传出一点风声,就会对你的威望造成影响,而且后来你铲除杜威后,年轻的她会成为杜威威胁你的把柄。”

  Zepar无法反驳。萨米尔说得对,该死的都对!

  “但雅缇小姐怀孕一事,确实超出我的预期……”萨米尔叹息。

  提到这个,Zepar的火又冒上来了,伸脚踹他。“连这种事你也瞒着我?”

  “我在事情平息后曾暗示过你,爷……”他被踹得很冤枉。“大概是在雅缇小姐离开后八个月,她预产期之前,我在你面前提过,‘爷,我有件关于亚顿家的事情要告诉你’……”

  萨米尔的确提过,他想起来了,当时他仍未释怀,在听见“亚顿”家两字后,立刻赏给萨米尔一记锅贴,并警告——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两个字!”

  就此,再也没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亚顿家的人,而他也迁怒的不让亚顿家的人过于接近权力中心,就算再有才能,也将他们驱逐到远方,眼不见为净。

  “这些年来,雅缇小姐过得并不顺遂。”萨米尔咳声叹气,“当年她休学,未完成中学学业,立刻被送到布拉格待产,一个年轻的未婚妈妈,日子并不好过。”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Zepar愤恨的朝他抛去一瞪。

  他亲自到她所在之处,就是想亲眼看看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女人,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好,可一见她,他就抑制不了的暴怒。

  十三年过去了,为何再见到她时,她仍能拨动他的心跳?

  她为什么还是这么美?为什么?

  而他甚至不想怪罪她害自己伤心难过了十三年,因为他该死的不忍!

  他愤怒的强吻她,泄愤似的咬伤她的唇,眼睁睁看她在他面前昏倒,却在顺势抱起她时,为她比起十三年前轻盈的重量而感到心痛!

  当年她才十六岁啊!现在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为何比少女还要轻?她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什么?

  将她安置于床上,握着她因做家事而粗糙的小手,环顾房间内的旧衣物,他就难忍心痛,他懊悔自己没有相信她,懊悔没有顺从自己的心意将她找回来,懊悔自己端着高傲的自尊让她吃尽苦头!

  他不知道该气的是她还是自己!

  更让他痛苦的是她在昏迷中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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