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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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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他妈妈?”恋瞳大胆猜测,“还是他妹妹?” “他哪有妹——”瑟司忽然顿住,“啊,你就当是他妹妹吧,反倒不会难过。” “你在说些什么?”恋瞳莫名其妙。 “好了,不管怎样,少央就——”瑟司双手按住她的肩,恳切地说,“拜托你了!” 等恋瞳从呆怔中回过神来,某个奸诈男早已不见踪影! 心不甘情不愿地蹭进二楼卧室,刚一推门,一只不明飞行物扑面而来,恋瞳急忙闭目缩身,险险避过——却是一只枕头! “姬少爷,你到底有没有心情好一点的时候?”恋瞳拾起可怜的枕头,忍无可忍地问。 “你回来干什么?”几天没有出门,少央显得极是憔悴,红着眼低吼。 “我改变主意,不想去了!” “滚!滚出去!谁也别来惹我!” 他这样子,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猛狮,十一月九日是他的亲人们的忌日?恋瞳感到害怕,想走,双脚像生了根似的粘在地板上。 “呜。都出去!滚得越远越好。”低沉的怒吼声慢慢变成绝望的呻吟,他捂着脸,怕见光似的用棉被遮盖着身体。 十一月九日……他最脆弱的时候……连下床吃饭的力气也没有…… 恋瞳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过去,伸手抚着他的头,“你。” 电光火石间,恋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的手已经被紧紧扣住,颈间一片冰凉,那种感觉她曾领教过——是匕首! 少央双目火红,眼中一片迷乱,狰狞地瞪视着眼前的猎物。 他不是姬少央! 恋瞳忽然明白过来,完了!她真的很可能死在他手里,死在这个意识迷乱的男人手里!难怪菊香不见踪影,瑟司也逃得那么快。终于明白了,恋瞳认命地闭上眼。 竟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久久没有动静,耳边喘息声却越来越重,恋瞳诧异地睁眼:眼前的男子眼中浮现出强烈的挣扎,匕首顶在她颈间,似乎挪动半分都是一件极困难的事。 恋瞳心里微微一动:他本不是那样凶狠的人呵! 在她不曾知道的过去,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生病,发热、噩梦、胡话、挣扎、狂乱……而无人理会吗?他一直都是如此孤独的人吗? 眼中一阵酸热,两颗大大的泪珠滑下面颊,落在他持刀的手背上。 “当”的—声,匕首坠地! 恋瞳惊讶地看到,方才还在狂乱中的少央像是被她的眼泪烫伤了一般,颓然跌坐在床上,脸色惨白。 “少央?”恋瞳试探着伸出一只手。 柔软的手掌触上他的,恋瞳欣喜地发现他并未抗拒,于是用力地握紧了,柔声道:“你好点了吗?” 他的痛苦与绝望清楚地暴露在她眼前,再怎样的凶狠也不能遮掩。 “恋瞳?”他抬头。 “嗯!” “你没有离开?” 恋瞳微笑,“没有,我不会走的。” 他忘情地抱住她,那种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不要离开!永远不要!” “嗯,你放心。”恋瞳低语,轻柔地抚着他的头。 “别丢下我一个人!”他已经孤独好久了! “不会的。” 湿热的液体洒在她的颈间,恋瞳明白那是什么,更加轻柔地拍抚自己怀中脆弱的男人,“我会留在这里,你放心。” 十一月十二日,心力交瘁的姬少央,沉沉地昏睡了一整天,无梦。 “这个我不能说。”被电话催逼来菊苑的男人一脸不爽。 “没关系,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漠司哥哥,他总是查得出来的,到时候——”恋瞳笑嘻嘻地凑近他,“你以为你瞒得了谁?” “随你了!”瑟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丫头要是查得到,还用得着来问他? “那好吧,等少央醒了,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你怎么骗我留在菊苑,我又是怎样在你的诱骗下看到他发狂——” 瑟司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快住嘴!” 恋瞳甜甜一笑,“早答应不就结了?” “你到底要问什么?”瑟司火大地问,今天可是十一月十二日,楼上的火爆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狂,他是疯了才跟这丫头在这里斗嘴! “你放心,他睡得跟死了差不多,雷也打不醒的!”恋瞳笑嘻嘻地说,“我只要你告诉我,以前的十一月九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你真想知道?” “当然!” 瑟司若有所思,低声说:“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 恋瞳不解,“什么道理?” “有些事,你如果知道了,某种责任就缚在了你的身上,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极低,带着某种深刻的东西,压得恋瞳心都沉了半寸。“没问题,我一定要知道!”对她来说,姬少央这三个字,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是一种绑缚在心上的责任了! 清晨,姬少央从昏睡中醒来,看见原木的墙壁,米色格子的床褥——这里,是恋瞳的房间? 深吸口气,感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三日来迷乱的记忆慢慢复苏,他苦笑了下,掀被下床,他怎么会在这里?记忆中,昨日他是在恋瞳的怀里睡去的,一种很安稳的感觉。 竟然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是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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