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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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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哪里?”阮袭人真想见见这位育养于拓的可爱女性。 “在这个地球的某个角落吧。”于拓轻笑出声。“自从我可以负责自己的人生后,她开始享受她的人生,游走世界各个地方。我掌握不住她的行踪,只好不让自己跑得太远,免得她找不到我。我常在想,女人真是个坚强的动物,她们总是不会被现实环境给击倒,随时可以享受生活。” “所以,你才会专拍女性意识的电影?” 他停住弹奏,睁开眼睛盯住她。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如此的特别。” 好久好久,他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特别?“这算是……恭维吗?”阮袭人不禁微笑。他的个性,总在微醺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却仍吸引她。 他还是深深地凝视她,“你是第二个。”又冒出令人一头雾水的话。 “什么?”阮袭人皱眉。 “你是第二个我为女人作饭的对象。”他嘴角噙着笑意,黑眸深处跳动着一抹恶作剧。“这才是我的恭维。”最后这一句说得极轻,像龙舌兰在舌间跳舞。 顿时,阮袭人只觉一颗心狂跳得厉害,这样暧昧的话语,令她一时无法反应。 “呃……”好一会儿,阮袭人才找着自己的舌头说话。“那么,你现在觉得幸福吗?”当女人的眼神流露出满足的光芒时,那就是男人最幸福的时刻了……她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又突然胀红了脸,觉得自已问得好暧昧。 他又笑了,嘴角性感地弯起。他执起酒杯,慢吞吞地向她致敬。 “我很幸福。” 他轻轻地、温柔地、认真地说,然后仰起头喝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那一瞬间,他又看起来十分地清醒。接着,他突然从琴椅上跳了起来,跑到唱盘那放了一张唱片,轻柔的音符立即轻泄了出来。 “你试过在月光下跳舞吗?”他微笑地举步向她走来。 “跳舞?”阮袭人显得不知所措,今晚有些事情失控了,可她却无力去阻止。“可是……你的手受伤了,而且……我们不是要练习吗?” 即使迷惑于于拓的神秘气质,她还是唤回自己的理性。月色、酒、音乐,总会让人变得疯狂。 “我说过我的伤不碍事。”他坚持道,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走向露台。“你要辜负这么美好的夜晚吗?”他扶起她的腰,配合她的脚步,开始在月光下舞动。“月色是如此的美,再说,这也是肢体训练的一种。” 阮袭人根本无法拒绝,在他的带领下,在月光下,翩然起舞。 “你总是这么疯狂吗?”在一连串旋转动作后,阮袭人喘息地问。 “嘘,”他将手指按在她唇上,“把你自己交给我。”他一双和月光一样柔和的眸子,奇异地安抚了她的不安。 两人漂亮的身影在月光下流转,他们舞过一曲又一曲,汗水、微笑、默契和自信,在两人之间无言的传递。 音乐停了。两人相视,微笑。 一种很久远、很久远的幸福感在两人之间弥漫。 夜,显得更沉了。 静默的空气中,除了海浪拍击石礁的声音外,只听得见两人的喘息与心跳声。 缓缓的,于拓低下头;轻轻的,阮袭人闭上了眼睛。然而—— 于拓并没有如预期地吻上她的粉唇,却用醉人的气息细致地巡礼她的感官。 阮袭人肯定自己是醉了,被他的气息。她的脸因为方才的跳舞而漾着美丽的红晕,心跳因为知悉将发生的事如擂鼓般地颤动。 喔,他的呼吸吹拂在她颤动的眼睑上,顺着脸颊的曲线移动,仔细地膜拜她的肌肤。这是个细致的感官折磨,未经人事的阮袭人不禁颤抖了起来,然后她感觉他来到了她敏感的耳际,轻轻咬住她晶莹剔透的耳垂,阮袭人几乎跳了起来。 折磨还没有完,于拓正对着她的耳朵吐气,他用如夜一样沉的嗓音,说: “我要吻你。” 他的唇随着话语落下贴上她颤抖的唇,湿热的舌头先是好整以暇地描绘她唇瓣的曲线,然后霸道地闯入她的牙关与她的柔软温存嬉戏。 阮袭人在他狡猾的舌尖尝到了酒味,酒精浓度顿时在两人舌与舌间燃烧! 夜色醉了,星儿不见了,月儿,羞答答地躲了起来…… — — — 吉普车在一栋旧旧的、老老的、小小的日式小屋前停下。 于拓熄火,他望住靠在车窗紧闭着眼,一路沉默的阮袭人。 “到家了。”他似叹息地说。 闻言,阮袭人的睫毛颤了颤,她慌乱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子。“再、再见!” 她几乎是小跑步地想逃开车子里的男人,但—— “袭人!”背后的叫唤却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脚步。她缓缓地转回身子,眼睛却看着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她不敢看他,那会令她想起他今晚的吻。天,他吻了她! “你的皮包忘了拿。”他调侃的语气,又令她红了脸。 阮袭人忍住心中的胆怯,走到他的车窗前,于拓将她的皮包递给她。她拿了就想跑,于拓却扯着皮包的带子将她的身子半拉进车窗。 “你……”她惊悸地抬眸。这真是个要命的错误,因为,于拓的脸是如此地靠近,他的眸子锁住她,他的吐息拂在她的面颊。阮袭人想挣开,却怕扯疼他的伤口,只好懦弱地逃开他的凝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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