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霖瑄 > 纯情少主不当家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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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想出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铲除那老头的势力,顺势振振咱们天门帮的名号。” 彷佛又回到了当年打拚天下的时候,殷辰花的眼里闪亮着精光。 “而且也可以让蝴蝶恢复她的身分和地位。” “大姐!”豹头受惊地深吸一口气。 “那孩子一直对她自己的身分抱持着罪恶感。”殷辰花难得显露出些许无奈。“蝴蝶的自尊心很强;不然,她不会在亲生母亲死后,还继续选择留在余家任人欺凌,而不找机会逃走。说穿了,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展现自己不凡的一面,证明自己也能替母亲争响应有的尊严。” 豹头很是疼爱蝴蝶,当然也了解她刚强的个性。 “当初不让别人知道她真实的身分,只让她在黑暗中行动,也全是为了栽培她成为杀手。要当杀手,当然是越神秘越安全,也越容易得手,绝不是因为她是余富权的女儿而不让她露脸;但是,她似乎误会了我的本意。”殷辰花皱了皱眉头。 “大姐,小心一点也是好的。” “豹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敢留下姓余的孩子,就不怕别人知道。” “可是--大伙都恨余富权。” “用人唯才是天门帮能屹立到今天的原因之一,比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说话的份。我以前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 “该不会是你让蝴蝶有了某些错误的认知吧?” 殷辰花凌厉地看了豹头一眼,后者迅速地低下头认错。 “你以为我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吗?如果怕的话,当初我就不会留下姓余的女儿。‘斩草除根’这话是谁说的,你忘了吗?”殷辰花重重吐出一口气。“如果没有目的,我是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大姐,对不起!”豹头看起来十分难过。 “累积了十多年的罪恶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消除。”殷辰花神情凝重。 殷辰花的眉头深锁,仔细地思量着;豹头则静静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沉默了一会,殷辰花像是下定了决心。 “本来我是想叫蝴蝶去执行一项任务,即使身分曝了光,其它人也无话可说;但是蝴蝶既然有心病,那就得稍微改变一下计画的内容。” 豹头似懂非懂地抬起头看着她。 “你把蝴蝶的真实身分透露给黄远雄,间接让猫仔知道,怂恿他利用这个机会打击天门帮。”殷辰花信心十足地说。“这次,一定得永绝后患!” “黄远雄怎么可能帮我们?”豹头不十分信任这个墙头草。 “是他和猫仔联手杀了胡老头的儿子,事情已经被我派出去的人查出了大概,只是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那株墙头草的胆子比蚂蚁还小;只要吓吓他,什么事他都照办,容易得很!”说到黄远雄,殷辰花也忍不住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 “保险吗?” “胆子小的人最怕死,派个会说话的人去恐吓他,一切就搞定了!” 豹头赞同地点点头,但转念一想,随即又觉得不妥。 “蝴蝶的身分一揭穿,在帮里必然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冲击是一定有的,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就靠他们两人那份‘爱的力量’喽。”话虽如此,殷辰花脸上仍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大姐--”豹头皱着眉。 “就等着看我那白痴儿子要怎么解决。如果他真的爱她,一定会想办法排除万难,表现出一点男子气概,拯救他的至爱。否则,就算是导一场戏,也让蝴蝶认清楚事实,不要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殷辰花自始至终都处心积虑在事业上,不相信任何事物,尤其是爱情,所以才会对严崇重发生外遇也完全不屑一顾。 “不管怎么样,蝴蝶还是一样会受伤呀。”豹头不忍心,忧心冲冲。 “那你是觉得维持现状,让自卑感一直刻在她心里;永远这样不明不白活在阴暗处,见不得光比较好喽!”殷辰花斜睨了豹头一眼。 豹头无话可说。 “不管结果是不是会伤了她的心,只有下重药,蝴蝶才见得了光。人生本来就像是场赌局,不敢赌、不愿赌的人都注定要失败!为了蝴蝶的将来着想,我一定要帮她赌上这一把!赢了,她就稳当天门帮的少夫人,获得尊严;输了,我保她还是天门帮的头号杀手,拥有尊重。”殷辰花信誓旦旦地不容置疑。 豹头虽然心里不安,但是,也实在舍不得蝴蝶就这样一辈子下去;永远不能光明正大说出自己的姓氏,永远活在上一辈的人造成的错误罪恶感中。 “大姐,明天我就去找黄远雄。” *** 余素仪没命地奔跑! 在一片漆黑中,她努力地往前狂奔:因为她知道,在她身后有着一双双鄙夷、怨怪的眼睛盯视着她,像要刺穿她。她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但是在前方不远处,她看到了她的父亲、她的大妈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们,全身沾满血地朝她伸出双臂,一脸毫无笑意的表情,眼神涣散地在召唤她…… 余素仪惊慌地想转身逃开……她不愿意再和姓余的有任何牵扯了;为了这个姓氏,她已经吃够了苦,真的够了! 但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向前大步奔跑,似乎就是摆脱不了身后追逐她的鬼魅身影……她好希望,真的好希望有一个人能出现拯救她、拉她一把,把她拉出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近乎绝望地想吶喊:她累了,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绝望地伸出手…… “素仪。” 在睁开眼的同时,熟悉又温柔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 余素仪转过头,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双担心、恐惧的眼睛。 “你作恶梦了?我看你一直挣扎、一直冒汗。” “没事。”余素仪虚弱地笑了笑,不想承认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惧感。 “你作恶梦了。”严思诚不想她继续压抑,一定要她承认。 余素仪紧抿着双唇犹豫了一会,最才缓缓地点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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