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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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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连‘爱’是什么,都认识不清!”轻蔑的笑声,传达出范修罗一贯的傲慢。 他说的没错,她淋了一夜的雨,就是想厘清自己心中的迷惑。结果她还没有得到答案,就先病倒了。 “我──我只是一时迷惑,跟你不同。我不像你,轻蔑爱情,认为它不值得一顾。”她勉强找出理由。 “不!我想要你。”范修罗正色地说。 “那根本不是爱情!” “在我看来,都是一样。” 胡未央不断摇头。她实在无法了解范修罗的感情观。 “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吗?我累了。” “上来吧!”范修罗往里挪移,腾出一半空间。 胡未央再次摇头。她真的是不了解他! 第十四章 一觉醒来,暮深日落,胡未央伸个懒腰,起床刷牙洗脸,随便吃些东西,准备开始写稿。 她又开始过着和社会脱节的日子,看书、写稿,心情来了就忘我的写,倦了就睡觉,也不管外头是白天黑夜,天上挂的是月亮或太阳。 摊开纸笔,她却只觉心烦意乱,鬼画符了半天,一个字也摔不出来。窗外树影飘摇,薰风萧萧。 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萧萧晚也萧萧!胡未央颓然丢下笔,望着窗外娑动的树影,颦眉托腮,极是轻微地叹了一声。 范修罗赴美出差,一去半个月,连通电话也没有。商人重利轻别离,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那一晚,他说得那样斩钉截铁,但他对她真正的心意究竟是如何?他说他要她,却连最起码的相思都没有,心远情疏。 她明知道他的这种傲慢──那么,她的心烦意乱,究竟为的是什么?她的无心于斯,为的究竟又是什么? “唉!”她推开烦人的思索,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出门。 无所事事地闲荡了一会,于是到了她惯常去的酒吧,点了一杯龙舌兰。 这样的日子才叫惬意!她心满意足地啜着酒,把所有烦人的事全都摒除在脑后。 “再给我一杯!”她将空酒杯推向酒保,头一瞥,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她眨眨眼,端了酒走过去。 那两个人亲密地谈笑,没有注意到胡未央的接近。 “大刚,杜娟!”胡未央轻声一叫。 丁大刚正伸手拨开钱杜娟垂在额前的发丝,钱杜娟凝视着他笑,眼目含情,听见胡未央的叫声,两人同时一吓,吃惊地抬起头。 “未央──”钱杜娟粉脸顿时苍白起来,刷着困窘和尴尬。 丁大刚显得很镇静,招呼着胡未央说: “未央,你也来了。真巧啊!来!坐!” “这地方我常来。”胡未央坐下来,看着他们两人,慢慢地啜着酒。 气氛十分尴尬。钱杜娟垂着头,窥觑了胡未央一眼,十分不安,且试探地问: “未央,你──你不会告诉德琳吧?” 胡未央沈闷地喝着酒,把那杯龙舌兰喝尽了,才一古脑儿对丁大刚发作。 “丁大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都已经跟德琳订婚同住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杜娟?你存的是什么心?太过份了!你把她们两人当什么?” “我──”丁大刚无法辩驳。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钱杜娟还护着丁大刚。 “你还为他说话!像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受委屈!” “你不懂!我喜欢他!” “仅仅是喜欢,就值得你抛弃廉耻道德,罔顾和德琳的情谊?”胡未央口气冷漠。 她无意指责钱杜娟。这种事,痛苦的是当事者,外人根本插不上手。她只是不明白,钱杜娟为什么会如此傻,明知是毁灭,她还是执意那样飞蛾扑火。 难道这真是爱情的无奈?一向爽朗明亮的钱杜娟,遇上了爱情的茧,她也只能那般无奈而挣脱不开? “不!我无意破坏他们!”钱杜娟掩面哭泣。“我只是喜欢他,从以前我就一直很喜欢他!” “别说了!别再说了!杜娟。”丁大刚疼惜地将钱杜娟拥入怀里。 胡未央沈默不语。她不是同情钱杜娟的眼泪,只是心有戚戚。 爱情的理由总是很冠冕堂皇,不管谁是谁非,谁横夺背弃,一句“喜欢”,一声无奈,就足以被所有的人同情原谅。 “杜娟,我无意指责你,毕竟这是你个人的感情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大刚这样做,对德琳的伤害有多大?”胡未央静静地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德琳,我会负起这个责任。”丁大刚说。 “负责?”胡未央质疑他:“对谁?德琳?还是杜娟?你要怎么负责?” “我──”丁大刚顿了一顿,决心说:“我是真的爱杜娟!” “那德琳怎么办?你打算继续瞒着她?” “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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