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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折腾这半天,的确也真是有够她受的了。严太太半躺在床上,助手替她盖了被子到半腰上。 

  “我胸口有点闷,你替我揉揉。”严太太瞟他一眼。 

  “啊?”助手犹豫一下。 

  他小心翼翼将手轻放在严太太的心口上方,锁骨下。 

  “你在干什么?这哪是心口!”严太太拧拧眉。 

  他往下移一点。“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她嗔一声。 

  男人的手又往下移一点。她又不满足,直到他将手整个贴覆住她硕大的胸部,她才发出满足似的一声轻吁,闭上眼睛说: 

  “对,就是那里。替我揉揉!” 

  男人轻轻搓揉起来。 

  “用力一点。” 

  “这样可以吗?夫人。”男人用力地搓揉。 

  “再使劲一点。”从艳红的嘴唇里逸出低喃的轻哦声。 

  “这样舒服吗?夫人。”男人另一只手也覆盖上去,搓揉着严太太雪白的胸脯,喘息声粗重起来。 

  “嗯……”严太太睁睁眼,又闭上。 

  韩森助手见状,胆子大起来,爬上了床。 

  严太太惊睁开眼,美目眨了眨。 

  韩森助手连忙说:“这样比较好使力。” 

  严太太笑一下。他当她是默允了,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捏着她高耸丰肥的胸脯,使劲搓揉起来。 

  暗室再无言语。除了从那艳红唇边不时逸出的咿哦声,像呻吟一样,就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睡梦中忽然袭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朱云惊醒开眼,床边站着一个幽灵般黑影,她几乎尖叫出来。 

  “严崎峻!”瞬间她立刻看清那黑影,叫声吞了回去。“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如既往,对她几乎惊吓室息而脱口的诘问,严崎峻听而不闻,俯低了身,吐了她一脸冷冰气息,说: 

  “你说我父亲是死有余辜,恶有恶报是吧?” 

  朱云反射地僵住,没法动弹。 

  “那么朱嫂、阿镖呢?你说他们可也是恶有恶报?” 

  “你想说什么?”她很明白的,他们从来不是无辜善良的好人。 

  严崎峻直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你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朱云冲出口。他半夜像幽灵一样无声息站在她床边,几乎叫她心脏休克,就只为讲那两句话?! 

  “这公寓根本防备不了什么,轻易就能进来。”严崎峻回头,算是给她忠告。“你不该再回到这地方,并不安全。” 

  “他们不会想得到的,我还会敢回到这里。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你想得到,别人就想得到。”他轻易就想到,泼她一盆冷水。“况且,你永远不知道人心在想什么,不要拿自己的命冒险。” 

  他在替她着想吗? 

  朱云不禁愕然抬头望着他。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都那么晦涩朦随朋。 

  严崎峻转身要走,她没多想,探身出去拉住他,差点都跌到床下。 

  他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她拉住他的手。 

  “你脸色不太好,好像几天没睡了。” 

  他甩开她。“我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没有人同情你。”这个骄傲的男人并不脆弱,他也许厌恶他的处境,但既然已牵扯,他就不留情,不给余地。 

  她觉得她开始触到这男人内心的一些什么。既然做了选择,就会不留余地达到目的,是好是坏则留给别人去争辩。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不争辩。 

  严崎峻在黑暗里看她一会,忽然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我没有说你是好人。”朱云又拉住他。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并没甩开她。 

  “我也不是一个好人。”朱云答非所问。 

  “你在同情我?”他忽然又说。 

  “我刚说了,没人同情你。上来吧!”她拍拍身侧的床。“你需要睡一觉。睡够了,想做什么都随你,不干我的事。” 

  无边的暗突然笼罩得更密,浓厚得叫人难以喘息,好一会,朱云以为严崎峻大概就要甩手走人了,他却走过去,躺在她身边。 

  朱云望着天花板,毫不避讳,甚至靠向他一点,对着黑黑的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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