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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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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她居然说她长得丑,还说她土气! 这审美观也差太多了吧!五官立体、现代个性美女的她竟也有被嫌丑的一天! 依她看来,梅小苹的小鼻小眼,“古典美女”样才真是小家子气,落伍又俗相——怎么会差这么多?她确信,梅小苹绝非故意挑剔她长相——哎哎,难怪那个赵总管老一副嫌她庄稼女的神气。 “别担心,我帮你修饰一下,包你变得娇滴滴地。”梅小苹兴致勃勃,又笑道:“你要不喜欢三爷,那么,四爷如何?四爷年纪是轻了点,可为人亲切,很不错。大爷嘛,还算务实可靠,就是没什么主意。至于二爷……不!不!”猛摇头,头上插的金步娘摇来荡去,煞是好看。 “二爷怎么了?”应如意禁不住好奇。 “还是别亲近二爷的好,你没瞧他那院子里,除了些婆子跟仆从,没半个丫头。我曾听底下婆子偷偷说道,二爷曾有过婚约,可当时赵府尚未有如今规模,对方嫌赵府只是小商贾之家,退了亲,另结了一门官家亲事。从此,二爷性情大变,不仅强迫三爷娶官家千金、敦促四爷考取功名,对我的青楼出身自是不以为然。” “原来如此。”哎哎,原来是背负情伤多情的男子呀,真无趣! 这种男子无趣的紧,拿不起放不下,尽会要忧郁。她要的是宗将藩!曼菲士! 哎哎,她的帝王霸主、称霸一方的枭雄何在? “奶奶,补药好了。”小春端了补药进来,后头跟着藕生。 梅小苹起身移到房中的小圆桌旁,端起补药,皱了皱眉。“若不是为生个一儿半女,每天喝这些东西,真要把人逼疯。” “这对您身子有好处,您还是快趁热喝了吧,奶奶。”小春好言相劝。 梅小苹蹙着眉,到底把补药都喝下。那一碗乌漆抹黑的东西,应如意在一旁看了,也不禁溢胃酸。脱口道: “想怀孕的话,有个法子倒可试试。” “真的!?”梅小苹惊喜抬头,眸子泛出光,忙握住应如意的双手。激动兴奋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意,你真的有法子帮我忙?” “呃……”真是的,她干么那么多嘴,没事找事。“也不是……我也只是听说,不敢保证——” “快告诉我!不管怎样,总得试试。” “真的只是听说,不敢保证——” “快说吧。”梅小苹催促。不管什么法子,总得试试。 “好吧。那我先请问,呃,你上次生——呃,癸水是何时来的?你的癸水一向顺吗?”癸、水——是这么说的没错吧?总算那些“不学无术”的言情小说也算贡献了一些,这词儿她是从小说里看来的。 “啊?”梅小苹楞了楞。“这有什么关系?” “呃,我是想,根据你癸水的日子,推算出较容易受喜的日子。” “这样呀。你懂医理吗?如意。真没想到!”梅小苹十分高兴,毫不忸怩地将她的癸水期告诉应如意。 “不,我只是——”哎,罢了,越描越混乱。只不过看过安全期的算法,虽然准确率不高。算是秘方吧。 算了一下,这几天正是梅小苹的“安全期”,过了这几天大致就是所谓“危险期”,理论上来说会比较容易受孕吧——量体温算排卵期什么的,难度太高,还是算了,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嗯,小苹,约莫四、五日后,你多找机会与三爷行——行,呃,那个共寝——”结巴了半天,硬把那个“房”字吞进去,才想到比较婉转的说词。哎,真累。 “那我就能受孕了?”梅小苹欣喜非常,眼眸闪亮。 “不,我方才说过,并不保证……” “太好了,如意。”兴高采烈的梅小苹对那“但书”听而不闻,满心以为妥当了。 唉,罢罢,届时生不出来别怪到她头上便行,索性让她更高兴一点。 “还有一点,这段期间,最好让三爷多吃些鱼肉,你则需忌口,多吃些青菜。” “为什么?” “嗯,如此较易生子。”这也是道听途说,不保证。青菜是碱性食物,多吃的话,较易在体内形成碱性体质环境,有利于Y染色体活动,生儿子的机率就提高一些。 饶是如此,梅小苹兴奋的高声道:“真的?太好了!如意,真是太好了。小春,从现在起,我不吃肉了,每餐都给我准备青菜,听到没?” “是的,奶奶。” “太好了!”藕生也很高兴。“如意姐,没想到你懂这么多,这么有本事。” “不,我说了,准不准我不敢保证的。” “真是太好了!” 可没人将她那些话听进去,满心以为梅小苹马上就能受孕,而且包生贵子。 唉唉,就是像这样,凯罗尔才会被当作是女神的女儿,被各个英俊的王当宝贝追跟抢吧……可应如意一点也不兴奋。“任重道远”啊,后悔自己多嘴,真是没麻烦找麻烦。 唉唉,平凡人到哪都是平凡人。什么霸主、什么帝王——去去,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她也没有一下子就“神”起来呀!还沦落成一个婢女——哎哎! 赵总管垂着双手,愁眉苦脸站在厅下;一旁,从云由两名仆从搀扶着,硬撑着站着。厅内两旁依序坐着赵大爷、三爷与四爷;厅正中,二爷赵子昂表情冷肃,眼生怒火,沉声道: “赵总管,你好大的胆子,我说的话,在这府里也不算数了?”并不大声斥责,可一字一句透出的寒味锐气,更令人胆寒。 “冤枉啊,二爷。小的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不听二爷的,自作主张。”赵总管喊冤。是谁拍胸脯说有事他负责、他扛的?结果可好,尽在那坐得四平八稳的,还不是他得挨二爷的责骂。 “二爷,这不关赵总管的事,是从云怠忽职守。” 赵子昂醒来,发现竟有女子在房里,惊怒非常,便是呼叫从云。当时从云高烧昏睡,醒转后,得知赵子昂已醒,不顾身上仍不适与大爷劝阻,强撑着向赵子昂请罪。 赵子昂冷眸扫过从云,表情更沉。赵大爷开口道: “子昂,这不能怪从云。他当时身子根本撑不住,福在也是两头忙,整夜没合眼,为了怕病邪再过染给你,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赵子昂眼色一沉。“我说过,北院里不许任何丫头进入,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那么,随便找个家丁或婆子照料你也行?”赵三爷闲闲开口。 “你——”赵子昂表情又是一沉。 “二哥,我们不是有意的。”四爷赵子林怯怯道:“从云都快站不住了,仍是强撑,不歇息不行。赵总管也是。那些家丁跟婆子又让人不放心,所以……呃,二哥,请你别再生气,要罚罚我好了。” “四爷,”赵总管简直感激涕零,还是四爷可靠啊。“您别这么说,都是小的的错,小的不该——” “好了。”赵子昂沉声打断赵总管。冷眸一扫,道:“扶从云下去吧。” “二爷。”从云挣扎道:“从云未能尽忠职守,请二爷处罚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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