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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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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话。不过,不急。该来的总是会来。 “那么,我也来帮忙──” “不用了,你就在那边等着,今天本来就该轮到我下厨。”二乔回头又一笑。 她从玻璃上看到杜又铭的倒影,沉静凝止的神态,就像那清俊雍容的光藏──啊,就到今夜子时。 吃完了饭,清洗好了碗筷,时间委实已经不早了。二乔拍拍肚子说: “哎!吃得太饱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吃了。” 杜又铭轻笑起来,爱她那娇美的神态。 “二乔……”但他必须要想清楚。“我有话,想跟你说……” 二乔定眼看他,微笑着。“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吃得太饱,头昏脑胀,会想得不够清楚。” 他的确是需要好好想一想。杜又铭点点头,说:“也好,明天再说吧。那么,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杜又铭又笑一下,转身回房。想起什么,又回头,说:“二乔,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我知道。”二乔点头。她知道,他对她是好的。 “明天见。”他看她一会,才又转身。 “又铭──”二乔却忽然叫住他,奔到他面前,双手攀住他,亲吻了他。 “二乔……”杜又铭有些讶异。 “晚安。”她什么也没解释,只给他柔柔一个笑。 亲吻杜又铭,她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光藏。她是喜欢光藏的,心里一直有他;但她对杜又铭有着不同形式的感情。是杜又铭教她懂得了去追寻,去──面对。 再差一刻就是子时了,鬼门就要关闭。 她静静站在杜又铭房门前,心中默默道别──晚安了;还有,再见。 然后,她默默环顾屋子一眼,在雾气氤氲的窗玻璃上,写着:再见,我回唐朝了。 最后,再看一眼;窗玻璃上,映出了瀑布似的水帘。 “你准备好了吗?”秦广王挥袖荡开了水帘,涟漪开了一圈水镜。 “好了。”二乔紧紧盯着那面水镜。 “那么……”话声未落,她只觉她被一阵急风吸了进去,然后,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雾气茫茫。她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来。天在哪里?地在何处?她拚命张开眼,四周还是一片茫茫。 “闭上眼。”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二乔赶紧闭上双眼。不一会,她就听到咻咻的风声,失去了时间感,但觉眼前似乎越来越亮。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 啊!是榆树!看到榆树了! 雾气突然又茫茫,盲了她的眼。她不敢乱动。渐渐的,咻咻的风声停了,雾也散了──她发现她正站在榆树下。 那咻咻的风声变成榆树叶的沙沙。二乔仰高起头,阳光好刺眼,白花得教她不禁瞇起眼。 她果真回到陇丘,回到这榆树下。她转身望向陇丘下的田梗。熏风在吹,田丘间草虫唧唧,闷热的夏天才刚要开始。 热气吹向她,也吹来阵阵的胡笳声。 光藏……二乔心跳起来! 彷似回到当年她还是小女儿时。但这当中隔了十多年。错过的事是回不来了,他们只能往前。 她跑起来,一直跑到本宁寺的长阶下前。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阶下,吹着僧伽曲的光藏愕然站起来,清俊的容貌如往昔,只是那沉静雍容的神态里多一丝沧桑。 “这位师父,”她一直走到光藏面前,未语先笑,仰高着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光藏愣愣的,望她的目光痴痴。“我在这里等你……” 是他修得不够,才有这么些年的离索;但我佛慈悲,渡天下痴迷不醒的人,成全天下有情的人。 鸡母为什么会生鸡子,鸡子又为何会孵化成小鸡? 唉,这个问题太难。 他望着眼前笑吟吟的她,好象又看到那个满是疑问、一脸郑重的小女儿。 ================================= <侮不当初>变调番外篇 番外一 说起生孩子这回事,实在真教人伤感。能生会养的,个个到头来像只粗腰肥臀的母猪;下不出蛋的,连只嘎嘎呱呱、走路外八的老母鸡都比不上,宰了都嫌肉老,只是白白浪费饲料。 “你还叫什么叫!哭什么哭!我叫你生,你就给我生!” 二乔戴着倒三角形的黑色镂空皮眼罩,穿著露肩又露胸的紧身黑皮衣,手上拿着一条黑色牛皮鞭,双手叉腰,双腿叉开,火辣辣的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像只小绵羊的光藏。 “可是,我是男人耶!又是个和尚,怎么生!”光藏哭哭啼啼的,流着泪水,汲着鼻涕,委屈极了。 “噜苏!”咻一声,二乔用力甩了一下皮鞭。“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不晓得!桃丽羊都复制出来了。真是的,你多少也吸收点时代信息好吗?不要成天到晚念那个阿弥陀佛!” “可是……可是……我本来就是个和尚,除了念经,我什么都不会……”光藏期期艾艾的,吓得发抖,像个小媳妇。 二乔看得有气,咻地又挥了下皮鞭。 “唉哟!”光藏吃痛叫起来,一双眼吧嗒吧嗒的又渗出水。 “你出息一点好吗?”二乔拼命鬼叫,一副穷凶恶极。“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千里迢迢从二十一世纪跑回来嫁你的?那个可恶的崔从诫,跟狗借胆,竟敢休了我……我非得让他好看,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可是……”又可是了。光藏啪嗒啪嗒地抽泣着。“人家是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为了证明,他抓起僧衣,露出两颗小鸟生的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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