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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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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他又问。 又摇头。 “果汁?” “不了。”她连摇了三次头。 “什么都不喝?”他不禁皱眉。 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抬眼望向她,挑了挑眉询问。 “咖啡因刺激大,我都戒了。”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嗫嚅的解释。 “总要喝点什么吧?”他又一个挑眉。 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烟、酒、咖啡、茶,她都戒了,甚至连牛奶也没有。像要清除什么似,空无一物,苍白的贫乏。 她说戒了,什么都戒了——把“他”也戒了? 这一联想,他不禁勾勾嘴角,冷眸泛出精光,射向她。 “只有这个。”她倒一杯开水给他,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荒谬,慌起来,一下子乱了,连忙说: “你想喝什么,我出去买好了——” “不必了。”他将她拉回去。太晚了,他不放心她出去。 电话答录机在那边唠叨罗嗦个不停,先是她老爸,然后她老妈,说的都是要她回去扫除掉她的私物出门,好迎亲戚进门那回事。 “二十八,我是旺伯。”然后,是旺伯催房租。“你这次又晚了。真是的,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每次都要我催。你们这几个啊……” 刚才遇到旺婶,倒是提都没提,很体谅她的处境。 哗一声,换了一个女中音。 “小范,我是玲姐。真是的,你也该买个手机了,有工作找你都找不到人,老是跟机器说话,这样机会都被别人抢走了。跟你说,有好消息,火速来公司一趟。记得哦!就这样,拜!” 真是!她连忙想按掉答录机的喋喋不休,他按住她的手阻止她。 然后又哗一声,阿a疲倦的声音窜出来。 “是我。”阿a道歉说:“对不起,我刚刚说话比较冲。你把碗盘都洗干净了,谢啦,”大概她走后,他回小吃店,然后打电话追来。 “二十八,我是大苏。”阿a电话后,是大苏的留言。“我决定听你的话把支票兑现了。也是,关钱什么事,干么跟钱过不去!还有,我最近大概不会到店里去,有空的话,请你去帮忙看着,我让阿a算打工费给你。拜!” “什么二十八?”林见深抬眼询问。“他们怎么这么叫你?” “这个啊……”她看他一下。“因为我年年二十八嘛。” “我记得你是年尾出生的,还没满二十七……”她明明还不到,哪有人将自己说老的?“火星人,你到底几岁了?” “反正没你老就是。”她不肯正面回答。 走开去,将带回来的炒饭丢进微波炉,然后倒了满满一杯开水,一口气咕噜喝了半杯。 “那个叫旺伯的,是房东?”他跟过去,走到她身后。“你还没缴房租?” 她皱眉,回头瞪他一眼,反射的辩解,“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一时忘了而已。”间接承认。 “我看不是忘了,是没钱缴房租吧?”他直直看着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这个可恶的人,从以前就这样,不会说好听的,或用较委婉温和的词,总是像这样直接又刺耳。 “我说我忘了嘛!”她控制不住,胀红脸。 “你脸红了。”他俯身凑近她。 她猛一惊,反射后退,踉跄了一下,差点绊倒。 那就跟说小木偶的鼻子长了一样。但让她心惊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他突然的凑近,教她不及提防。 “小心!”他连忙拉住她,得意的笑。“不过说一句,那么快就心虚。”随即敛住笑,正色说:“要不要我先帮——” “不要!”不等他说完,她立刻大声打断他的话,烦躁地说:“好了,你送也送完了,可以走了,回去陪你的代——”蓦然停住,咬住唇。 差点脱口又把那“代战公主”吐出来,那显得她多在意! “你赶我走?”在他听来,却跟小毛头闹情绪差不多,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随意走、随意看,暍口水,拉开厨柜,随便扫了一眼,目光一顿,发现安眠药丸,剑眉蹙起来,拿出那白色塑胶药瓶。 “这什么?”他皱眉。 听他大哥说,范江夏在当模特儿。在国外,这圈子的人,生活都比较“混乱”,嗑药、节食瘦身,混乱派对、舞会等等。 他盯着她,目光峭寒,锋芒锐利。 “我晚上睡不着。”她没直接回答,答非所问。 “睡不着,吃这个也不会睡得着。”他扭开瓶子,把里头的药丸哗哗地统统倒进马桶,然后按水冲走。 她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出来,吃惊过度似地瞪着他。 “你!”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一个字。他以为他是谁?跑来主宰她的生活! 脾气这时上来,沉下脸,一言不发,扭头冲回客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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