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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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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说你爱我嘛!”郑曼丽斜过脸来挑衅地睨了沙昔非一眼。勾着卓晋生,撒娇一声,娇笑一声,笑声会牵丝,像母鸡下蛋,“咯咯咯”地不停。 沙昔非看得一阵恼火,大步过去,用力拉开郑曼丽,硬将她推出去,恨恨地甩上门。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快打开门,我要进去。”郑曼丽不满地在门外嚷叫。 “我跟卓晋生还没吧话说清楚,你少来这里搅和!”沙昔非大声地吼回去,怒火高张,转身冲向卓晋生--他脸上居然含笑。惹得她更加恼火,粗声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最好给我说清楚,别把我当笨老鼠耍!你要再跟那女人那样卿卿我我,这戏教我怎么再演得下去?” “我甚么也没做啊!”卓晋生一脸无辜。“你也看到了,是曼丽她自己找上我的。” 他还这样耍弄她!沙昔非更气恼了,狠狠地瞪着他,几乎要瞪出火花;他愈是这样无所谓,她愈觉得气愤。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着我好玩的是不是?你根本没有存心想解决这件事情--”她一直抑制不住狂烧的怒火,满不是滋味地吼叫近似咆哮。“既然如此,你干脆一开始就跟卓瑶结婚算了!干嘛还找上我?去你的,我不干了!” 说着气冲冲地转身走向门口,连背影都在着火。 卓晋生撑手跳过桌子,赶上前将她拖住,稍微一点气急败坏。“回来!你想干甚么!” “很简单。我不干了!我要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甚么?”卓晋生不禁皱起眉,以为他听错了。 沙昔非索性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我要走人,这出戏我不再演下去了!” 她甩开他,掉头又要走人。卓晋生反手又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再拖回来。 “给我回来!”他的从容消失了,换上一丝狼狈。 沙昔非再次甩开他,他再将她捉住,她又挣扎,他依然将她拖回来,她再挣脱--他不耐烦反覆,干脆拦腰将她抱住,让她动弹不得。 “卓晋生,你放开我!”沙昔非挣扎地拉开门,又被卓晋生挡回去,更加的光火。“你钳住我做甚么?我不演就是不演了!” “你当真要走?不要你的酬劳了?”这招对付她的冲动鲁莽最有效。卓晋生压低嗓子,轻声在她耳畔引诱。 沙昔非正在气头上,听见这句话,火气倏然冷却不少,恢复一点理智。偏偏这时候,郑曼丽像蛇一样又滑溜进来,呛鼻的香气如火料,复燃起她满肚的恼火。 “我就知道你想赶我走好趁机会勾引阿晋!”郑曼丽指着她的鼻子叫嚷,完全是争风吃醋的女人口吻。 沙昔非恼怒地用手肘撞开卓晋生。依照她平时的个性,她多半会反身搂住卓晋生,吻他或亲他甚么的,好气气这些歇斯底里的女人,但现在,她一肚子火,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从容,浑身的冲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情绪如此地不受控制,她从来不曾犯这种“错误”,更不会有任何情绪性或神经性的失常举止,然而,这时,她竟却如此沉不住气! 她气卓晋生拆她的台,对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感到愤怒,甚至,她把这些日子来受到的折磨虐待都算上,连卓瑶的“阴险”地也一并记了账,情绪一爆发便不可收拾!最令她忍无可忍的,还是郑曼丽故意在她面前那般挑衅的招摇,而该死的卓晋生竟然还火上添油地随郑曼丽起舞,见了那愚蠢的大哺乳动物就忘魂! 本来,这种类属工作上的“挑衅”,她见招拆招,不管任何突发状况,她都能视情况一一解决应付。她是职业级的,以扮演爱情为生,从来不会被任何侵扰干扰她的情绪,让她的感觉混淆,而牵扯或卷进不该的混乱里,但现在,她的情绪显然被牵动,混淆了她的感情,而失去控制。 不知为甚么,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卓晋生这么不合作,教她怎么再把戏演下去? 不演了!不演了,说甚么她都不演了! “我不干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卓晋生。你就跟这个蠢女人搅和去好了!”她忿愤地扭过头,把半掩半合的门踢开,声音里全是火气,特别有种禁不住,似怒似妒。 “你给我回来!”卓晋生还要拦她,被郑曼丽拖住,两只手臂像蛇一样地缠绕住他,让他脱不了身。 “她要走,就让她走嘛!阿晋。那种女人,不要再理她了,我会留在这里陪你的。像这样,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像蛇一样的那黏腻,含了吗啡、毒般的企图教人上瘾,麻醉人的神经。 “甚么事这样吵吵闹开口?” 一阵的喧扰声引来了卓老太,恰巧挡住沙昔非。 沙昔非气怒正盛,看见卓老太,冲口说道:“你来得倒好。告诉你,我不干了!你休想再虐待我,我马上就走人!你很高兴对吧?你千方百计想赶我走,我干脆就称了你的意!” 丢下这些话,也不管卓老太的反应,烧着满腔火气大步地走开,迎遇上在后头的卓英生和卓瑶。连卓英生父母,也一脸不知所以地赶来一旁。 “阿非,你怎么了?发生甚么事?”卓英生见沙昔非满脸怒气横冲直撞地大步冲动,伸手抓住她。 沙昔非躁动奔流的情绪一时被堵住,侧险瞪着他,没有一丝软化。 “你去问卓晋生吧!”她甩开他。盛焰如花的脸宠,却凝了气,在他心房侥出一个窟缓,侥出一个侵蚀的空隙。 烧成了她对他,一个意外的算计。 第七章 缺乏影像的刺激,通常热情会比较难以持续,一如这天气,和懒懒的心绪,需要一点加温和刺激。 舞台上,炙目的灯光和撼人的音乐正准备着这样的加温和刺激。黑压压的舞池里,满满是人;轰耳的音乐正不断怂恿着所有的兴奋激动,放荡而起。 沙昔非挤在满场歇斯底里的男女中,脸上架着一副突兀不谐调的黑墨镜,表情显得有点不耐烦,对她面前的东尼王扯个嘴角,说:“东尼,我老娘今天真的会来这里?” “应该会来。她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和毛莉她们那几个在一起。”东尼王还是那身恶心的优皮装扮,媚眼满场乱瞟。 舞池挤满了人,放眼望去,竟多半是女的;不断有人挤向前来,拚命想站到最前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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