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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为什么很多人会以为,即使什么都不说,只要凭行动、感觉,对方就可以、应该就明白他们的心意?

  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把话说明白,对方又不是那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呢?

  但为什么偏偏就有那么多人以为“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必用言语说明白,对方自然可以“读懂”他们的心。

  最起码,她就没有那种超能力。

  即使两情相悦,她也需要彼此把心意摊开来讲,否则她永远不会明白,始终会疑猜及不安不确定。

  “阿拓。”她抬头看着曹拓文。想了想,站起来。“跟我来一下。”拉着曹拓文,走到速食店外头。

  她不想在梅子面前说这些。

  “阿拓,我说过了,我没空。我很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婉转地把事情点明。

  “你是说你不喜欢我?”曹拓文双手交叉在胸前,也不怎么泄气的样子。

  “差不多就是那样。”

  “什么叫差不多就是那样?”

  “就是我没意思跟你来一段男女朋友的风花雪月。”她直视他,看入他眼睛里。

  曹拓文皱一下眉。

  他的骄傲也许受到了一点打击。但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他的感觉。

  “对下起。”

  曹拓文用力挥个手。“不必道歉。你不喜欢我,但又没做错什么。”他顿一下,潇洒地扬个眉,说:“反正你知道我在哪里,如果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回头来找我时,我可还会在那里等着你!”

  也不知道他的潇洒是不是故作的,徐锺意微笑起来。

  “所以,那场电影你是铁定不看了?”曹拓文追问。 “不看了。”徐锺意很笃定地摇头。既然对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假惺惺地说大家还是可以做朋友,给人下切实际的幻想。

  男与女,如果一方怀有那种心思,但做不成男女朋友,多半也做不成朋友。那些说彼此还可以是朋友的,不是太白痴或太狡猾残酷,就是自欺欺人。

  好像教条。但徐锺意一直奉行这样的教条。她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其实就是这样。

  她看着曹拓文走开,直到梅子跟了出来,拍拍她肩膀,吓了她一跳。

  “你跟他说了什么?”梅子兴致勃勃。

  “还能是什么?告白呀——”她白梅子一眼。

  但那口气,悻悻的,听了也知道当然不是。

  “不说就不说,干么阴阳怪气的?小器鬼!”梅子也悻悻的。“你啊,就只会给我脸色看!真是没天理!”

  “我哪有!”

  “你就有!刚刚还给我白眼,那么快就忘了?”

  “我没有,”徐锺意硬是赖皮。

  等红绿灯时,两个人还在拌嘴。绿灯亮,回过神才看见蔡德伟从侧门冒出来。

  “梅子、锺意!”蔡德伟扯开嗓门大声叫她们,也不管是在大马路边。

  他选的外系的课在共同教室这边上课,所以巧不巧,徐锺意她们总会遇上他几次。

  “遇到你们正好!”他嚷嚷着。

  “怎么了?”梅子问。

  “学长啊!实在太下公平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哈他的公寓哈得要命,他却来那一手,害我措手不及受重伤!”蔡德伟迭声抱怨。

  “你到底在说什么?”

  “问锺意啊!她应该不会不知道。”转向徐锺意抱怨。“锺意,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学长把房间租给心恰,你也不先通知我一下!”

  啊?

  徐锺意被强烈电击似的,猛震一下。脸色迅速青暗灰沉,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你到底在说什么?蔡头。志胤学长什么时候把房间租给心怡了?锺意!”梅子转向徐锺意。“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提?”

  “我亲眼撞到的啊!还会假!”蔡德伟抢着抱怨。“我在系馆碰到学长和心恰。学长还帮心怡拖皮箱。学长亲口说他把房间租给心恰了,还不理我!气得我连课也不想上了!”

  “不会吧?”梅子摇头,想想又不是没道理,不是说他们两人在交往了吗?这下子洪心恰搬进去,那徐锺意不成了夹在中间的电灯泡?“锺意?”

  不由得瞧向徐锺意。

  “锺意,你说啊!是下是?学长不可能没告诉你吧?”蔡德伟气呼呼的。

  就是没有。许志胤连提都没跟她提过。这不会是临时决定的,可是他居然连告诉她一声都懒得提!

  她觉得难受极了。原来她在许志胤的心中这么微不足道!

  “锺意?”梅子摇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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