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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冯妙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松本耀司对她的否定,让她更加嫉妒杜小夜,妒火中烧,大声叫住松本耀司说:

  “松本先生,清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看上小夜?”

  松本耀司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说:“因为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冯妙仪被击中了一拳似的后退一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公平!她不甘心!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都找上杜小夜?她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冲到桌旁,把松本耀司留下的纸条撕个粉粹,揉捏成碎团,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妙仪姐,你怎么了?”门口突然响起杜小夜的声音。

  冯妙仪吓了一跳,回头慌张说。

  “小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说明天才要回来吗?”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把那团碎纸放人口袋。

  那天在小夜跑出了公司,就没再回去工作;闲呆了几天,便收拾行李回南部老家一趟。

  “待不下去啊!我没敢告诉我爸他们我丢了工作,他们一直催我回来,我再不走就穿帮了。”

  杜小夜踢开房门,随手将行李丢进去,眼光不觉地朝电话望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妙仪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去冲个澡。”杜小夜摇头,走进浴室。

  那场争执过去了好几天,她和织田操的僵持也延续了好几天。而那一晚,南条俊之荒谬,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扰皱她心情好几天。她逃回家,以为能躲开这一切,结果烦扰没有丝毫稍减,反而添更重更芜杂。

  望着她没入浴室的背影,冯妙仪表情沉了下来。

  电话声响,竟是织田操,声音听起来憔悴又暗哑。

  “对不起,小夜她不在。”冯妙仪朝浴室的方向望一眼,随手将口袋里的碎纸团丢进垃圾桶。

  “她回来请转告她,我想见她,我有活对她说。”电话那头,织田操显得消沉又落寞。

  这些天他挣扎得很痛苦,后悔自己的任性和冲动,想起杜小夜,他胸中就不尽苦涩,渴望想见到她,莫名的妒火和自尊却又牵绊着他。挣扎与矛盾之间,他心中日积的渴望和想念对他不啻是种折磨;他实在受不了那种折磨,不借丢下自尊,只求见到杜小夜。

  在爱情面前,他变得敏感又软弱。

  “妙仪姐,有电话吗?”杜小夜匆匆跑出来,头发还湿湿的。她在浴室隐约听到电话声响,草草冲洗过便赶紧出来。

  “啊?”冯妙仪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出来,有些担心地打量她的神色,眼神闪烁不定,背过身子说:“有啊,不过是对方打错了。”

  “哦……”杜小夜若元其事地掠过话机一眼,强掩着声音里期待又失望的表情。

  像是为了补偿她的失望,门铃悦耳地响起。杜小夜心跳倏地加快起来,和冯妙仪对望了一眼,说不出心中那种复杂的滋味,既期待又不安,想回避又渴见,举棋难定。

  而忽略了冯妙仪眼底那抹耐人寻味的奇异不安。

  “杜小夜?”冯妙仪迟疑地打开门,门外意外的是两个细眉单眼皮的日本女孩。

  两个人都仔细装扮过。一丝不苟的齐肩直发型;中规中矩的两件式套装,式样简单,出自名家设计,穿在她们身上,却有制服一样的僵挺感。

  两个人年纪大概都和杜小夜差不多,一两岁的出入,神态问却有一种贵胄世家特有的骄慢。仔细打量,那给人不愉快的骄慢感,倒与织田操有几分相似。

  看着这两人,杜小夜露出困惑的表情。两人二前一后地走到她面前,明显地带着轻视和敌意,说话的口气与态度都极是不友善。

  “我想你大概不知滇我们是谁。”开口的是个子较高的那女孩。“我是织田惠子,织田操的姊姊。这是我妹妹丽子。”

  由于织田信次从小就聘请家教教导,所以织田惠子和织田丽子都可以说得一口还算流利的中国话。

  杜小夜静静地看着她们,等着她们说出她们来的用意和目的。她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不过眉宇间却锁着隐灭不去的困惑。

  “请问你们找小夜有什么事?”冯妙仪自动地问出杜小夜的困惑。她预感将有场好戏来临,暗自几分窃喜,不关痛痒地引出开场白。

  织田惠子傲慢地扫冯妙仪一眼,复而转向杜小夜面无表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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