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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任云方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她简直成了他的看护,当初预想的根本不是如此!

  “不管如何,两个礼拜后我一定要回去。”她语气坚决。

  “那是当然的!我也希望你陪我一起回去。”

  “你确定你到时候一定会回去吗?留在这里把伤养好不是比较好?”

  “总比不上自己的家园好。”风间彻说。任云方倒杯水给他漱口,然后替他擦拭嘴巴。才不过半个多月,他已养成要任云方侍候的恶习。

  任云方并不自觉自己正在踏入某个狡猾的陷阱中,她只当是场噩梦,等回到家,一切就会结束。

  她从浴室端了一盆热水,脱掉风间彻的病服,触见他裸露的半身,照例地绯红了脸。由于风间彻右手脚都裹上石膏,不便洗濯,她每天必须为她擦拭身体。

  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气愤羞赧。这种接触、这么亲密的工作,应该由他亲近的人来做才对,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怎么却理所当然地落在她身上?风间彻被侍候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别扭,她却觉得异常的难堪。她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的“纯洁”、“无辜”完全被烙上了黑印!每每看到风间彻裸露的胸膛,她就很难不脸红。

  她知道他在看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沉默地擦拭他的胸膛,偶尔手指轻碰到他的肌肤,都猛然好一阵心悸。

  尤其,她不知道风间彻的身材竟这么好,雄壮的外形、线条优美坚实的肌肉,每一个凹凸都透露着男性力量的美感,一种唯美的爆发力,每每使她觉得心慌意乱。

  这些,在他脱了衣服之后,她更明显的感觉到。她觉得自己很丢脸,更加对自己生气。

  她换了一盆热水,擦拭他的背脊。由于不必面对他,她觉得释然许多。

  “幸好你不是男人!”风间彻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她说。

  冷不防接触到他的眼光,任云方心头一震,垂下了眼。她不是害羞,只是觉得丢脸,而且尴尬。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美少年,几乎要放弃了,”他说:“但我实在忘不了,下定决心,不管你是男是女,一定都要跟你厮守一起。你是少男也好,是美女也罢,我喜欢的、要的就是‘你’!但我还是很庆幸,你是水做的女人。”

  “当女人有什么好?麻烦又噜嗦!”任云方皱眉道。风间彻说得太露骨,她只得转个题向。

  “你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女人的自觉。因为我是男人,你必要是女人,我们才能有完美的结合。”

  “你不是同性恋吗?谈恋爱为什么非得女人不可?”

  风间彻听了一笑,说:“你故意曲解我,为什么?”

  “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是男是女……”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风间彻飞快打断她的话。“只有你是特别的,是例外的。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谈话没有交集,任云方干脆闭嘴。换个姿势,轻拉起风间彻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擦拭着。她这样几乎触遍风间彻的半身,以道学的眼光来看,日后如果不委身于他就不纯洁了。

  “我可以抱你吗?”看着任云方低垂的脖颈,风间彻很绅士的问,却令她以为他神经有问题。

  “当然不可以。这还用问!”

  “为什么不可以?”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追问。  

  她懒得回答。如果再跟他像这样对话下去,她怀疑她搞不好神经也会出问题。

  她连头也不抬,风间彻突然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入怀里。她的脸偎在他赤裸的胸膛,迅速烫红了半边。

  “你干什么?”这个大变态!  

  他低头将嘴贴在她耳垂上说:“我喜欢肉体的感觉。”

  声调不像他叫她“宝贝”时,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几乎不出气,喉咙也完全不用力,带着麻醉人的挑逗,穿过耳膜,直荡人心田。  

  她反射的挣扎,他扣得牢,安定她说:“别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算我想,我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威胁到你。我只是喜欢肉体的感觉,这样贴近你,觉得很舒服。”  

  她安静下来,似乎是乖乖地听话。

  “对,就是这样,别动。你越挣扎,只会越激发起我的欲望。”他吻着她的耳鬓,吐着同样撩人的气息,像梦中的呓语。

  这是他单独的私房,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他牢贴着她,血红的舌头探触着欲望的纹路,像蛇一样,一寸一寸的缠绻。

  最开始,是耳际后隐隐厮磨的试探,只些些的温触就麻醉了她的心脏,泛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然后是更露骨的挑逗,顺着她滑嫩的脖子,他吮血的唇,满处挑拨着那最敏感的欲望地带。

  她的颤栗遍布了全身,隐约懂得是怎么回事。这就是肉体的感觉,麻醉心灵的罂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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