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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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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勉强收住哽咽,抬离了速水真澄的胸膛。速水真澄却紧搂着她,迟迟不肯放开。 如此这般,又牵引出罗沙难过的眼泪。她微仰着头不想让泪流下来,却反倒又叫泪水吞没。 楼梯上,祝艾波被黑暗遮影的身形,像幽灵出没。 “对不起!”罗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说一次抱歉。她打开门,由门外窜进来一线光。 回到家时,罗母正在忙着包水饺。罗爸在一旁帮忙,面粉糊了一身一脸。罗爸叹气说: “唉!要吃顿饺子大餐还真是不容易啊!” 罗母嗔了罗爸一眼说:“你现在该明白我每天忙着家事和三餐有多辛苦了吧!” “知道了!”罗爸谄媚的笑着,还殷勤地帮忙罗母提这拿那的,惹得罗母嫌他碍手碍脚,喝令说: “算了!你到客厅休息吧!别越帮越忙!” 罗爸对罗沙眨眨眼,“惶恐地”洗手离开厨房。 罗沙笑了。“妈,难道你不知道爸‘殷勤’的居心吗?” 罗母也笑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爸那点小伎俩那瞒得了我。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肠子里有几条蛔虫,我可是一清二楚。我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让你爸拥有那种窃喜与陶醉罢了!” 吃饭时,罗爸一迳地称赞水饺好吃;罗母听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故,高兴得不得了。 罗沙瞧着好笑。想来她父母相处的哲学就建立在这种“相敬如宾”的‘心照不宣’上。可是她还是瞧得好羡慕,觉得他们之间那种气氛很幸福。 幸福?她想起速水真澄,本是笑开如花的脸,黯然地一片片凋谢下来。 青春虽依然是一场盛宴,身畔却没有对饮的人。 x月x日 剪不断理还乱 幸福可以是执意要讬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幸福可以是拥有一份平静的感情; 幸福也可以是情愿孤独,守住一室寂寞的阳光; 幸福更可以是自在潇洒,走游千山万水不受羁绊。 那么,我的幸福是什么? 而幸福,会是青岛制造的假象吗? 真澄。真澄。真澄…… “啊!”罗沙把手记丢开,喃喃着:“世界这么大,想想,该有多少才子和美男?何必单恋一枝花!──不!我只喜欢他!我只爱他──” “唉!”她轻叹了一声。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罗爸罗母早都出门去了。罗沙急忙下床换衣服,穿到一半又颓然生了下来自语说: “算了!反正已经旷课了。” 罗母不在,她也懒得自己弄饭吃,便又躺回床上睡。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觉得特别累──无关心情,累而已。 被电话吵醒时,她正想接,它就停了。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而已,就又回房蒙头大睡。 再次被电话声吵醒时,已经六点了。罗沙皱眉地按住太阳穴,想揉掉因为睡眠过度所引起的头痛。 “喂?”睡眠过多并没有使精神变好。罗沙觉得身体反而有种很虚的感觉,步履轻飘飘的,几乎站不住。 “罗沙?我是妈妈,今天晚上我和你爸要去听音乐会,晚一点才会回家,你自己记得到外面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头越来越痛了。罗沙换好衣服,正想出门时,速水真澄打电话进来。 “今天没看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话筒传来的声音很温柔,却只是让她听见了觉得更难过。 “我很好,没事,只是有点累。” 沈默了一会,连水真澄说:“我现在人在附近,你方不方便出来?我想见你。” “我──不行。”罗沙回答,没有解释为什么。 挂断电话后,她发呆了大概十分钟,才开门准备出去。速水真澄赫然就站在门外,她对他笑了一下,嘴角扬得有点牵强。 “小骗子!”速水真澄站在门外,微倾着身子,伸手挡住门扉。 罗沙答不出话,然后很突然地说:“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很饿了。” 他领地出门,街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速水真澄拉起她的手比了比,握住它,然后指着影子问: “你说,我们这样看起来像什么?” “像劳莱与哈台。” 速水真澄轻声笑起来。罗沙赶紧缩回手。他又把它握住,她想挣脱,他握得更紧。 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更加地让她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得走了!”罗沙挣脱了速水真澄的手,颤着脚步跑开。 “罗──”速水真澄的叫声被祝艾波幽灵随形的魅影卡住。 祝艾波仰上前,像蛇一样地缠绕住速水真澄的腰和胸膛,吐着舌信舔着速水真澄的嘴唇说: “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你不是答应要爱我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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