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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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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男声,低沉浑厚地传来:“我看,是它还不太愿意跟你们走吧。是吗?疾风。”高大身形从树上跃下。 疾风和炭王奔向他那边。 龙晃云抚着爱驹:“请问,各位与我的马有何渊源?” “就是他!”有人大叫。 “上!” 龙晃云拔剑出鞘。看来只是几个看中疾风的小混混,他这才放下心来对战。 刀剑之间,强弱可见,龙晃云轻而易举一一撂倒他们。收剑傲然地笑,这些个货色…… 不对!怎么只有七个?他记得有十二个的。 左方草丛传来动静,可右边飞来数枚飞镖,分明让他不能去理会左边。 勉强躲过这几枚又狠又快的飞镖,龙晃云刚要专注左侧,却再度被飞来的镖引开注意力,颜色青黑,淬有巨毒。 不管了!龙晃云迅速衡量一下现场,飞镖又四个方向飞来,惟有先将飞镖手击破,才能放心对付左边那个想来是头目的人。 龙晃云当机立断,飞剑挡开迎面而来的飞镖,飞身过去,挥剑斩掉第一个树后投镖手。 然后是第二个。 第……后面传来风声,来不及了!龙晃云左手执鞘反手挡向背后,右手握剑劈开直射要害的毒镖。 巨痛从右后肩蔓延至全身。 微眯双眼,右手回剑直直削掉身后执斧人的项上人头,躲掉镖,闪身折回,不再手下留情,剑落人亡。 半空中剑归鞘内,不沾半点血花,龙晃云足尖点地,蓝袍飞扬。 收拾好九个活人,三具无头尸任留原地。 猛地听到疾风的长啸,龙晃云想起裴止天,才忙提气向前奔去。没他在,她不会害怕吧! 事实上,她是在害怕。 听不到除风声、鸟鸣、她自己的呼吸外任何动静,逐渐冷静下来,一一分析她此时的不利情形。她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被人发现了,她只能任人宰割。 树叶一阵异动。 她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能露出任何恐慌之色。 树叶中钻出的是龙晃云。 双方都松了一大口气。 龙晃云拥她入怀,好一会儿,才解开她的穴,跃下树去:“你没事,实在太好了。”拉出呼哨,满意地看到疾风将炭王带过来。 “你马上就很不好了。”裴止天扯出个假笑,利落上马,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他苦笑摇摇头,上马跟上。 冷炎、冷炙还没回府。 拧着剑眉,龙晃云努力想扯开背后粘在伤口的衣料。 “龙晃云!”裴止天的叫声和踢开门的动作,同时出现,让他根本来不及将外袍披上。 她眼尖瞄到他中衣上的血迹。丢开怀里的画,立即的,她弹出个紫色的小瓶给他:“服下。”立刻奔出门去。 还是让她发现了。他摇摇瓶子拔开塞子,闻一下,顿觉清香扑鼻,如同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倒出一粒紫色的药丸服下,同时细看着小瓶子,精致而强硬度的瓷器,是上好的名家烤制品。 裴止天又奔回来:“把上衣脱了。”头也不抬地将桌上杯子取一只倒上茶,再将手中小瓶子里的绿色粉末倒入杯内,轻晃一下,茶水恢复明净。 “脱衣服?”他反问得很暖味,遭来一记重拳。 裴止天小心用刀割下龙晃云伤口附近的一圈布料,将另一块干净的料子,濡湿了,轻轻晕湿其上。 很久,才一点点儿撕下布料。 再取出个瓷瓶,倒出里边所有的红色药粉洒在伤口处。看到药粉被迅速吸收,她才松了口气。 随意扫一眼,看到他强健背上让她惊心动魄的道道伤痕。一手捂住口,一手颤巍巍地抚上那些已发白或才染上血色的伤疤。 直到龙晃云温柔地转过身,拥她入怀,呢喃道:“别哭了。”温存地吻掉她的泪,她才知道她哭了。 “谁……是谁?”她泣不成声,无助地抓紧他的臂。 他绵密地吻她:“傻呵,哪个成功的战士没有一身的伤?都是过去了。” 静静的,她抽泣着:“责任,最重要么?”这是她最在意的。 他迟疑了一下,闭上眼:“责任。” 她也合上眼,不愿再想下去。 到了晚上龙烈才回来,身后自然是那两个扮成家仆的死士。 “嘿,我探听到了。”边用膳,龙烈忍不住兴高采烈道,“听他们说,东郊的山上,前几个月来了伙人,个个面目狰狞,京城人怀疑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怀疑?”裴止天放下碗筷,到一边的桌上推开一副画卷,“这是我画的京城图,你来指一下在哪儿。” 跳动过去,龙烈不禁大叹:“婶!你好厉害,短短数天可以把京城画得那么详细!” 裴止天一掌拍过去:“谁是你婶。” “嘿……”他讪笑,摸摸被拍中的后脑勺,细细看地图,“好像在这儿。” 不知何时也过来观看的龙晃云在两人背后提出疑问:“好像?” 龙烈耸肩:“谁也没敢去招惹他们,所以地点范围很大,确定不了。” 裴止天思索一下:“如果我独自到那一带走走……” 龙晃云接得很顺:“那我们不但找不到土匪窝,而且还会找不到你留下的任何一根骨头。” “那我去。”龙烈信誓旦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不如我们一齐上山去打猎。”裴止天毫不客气地道,“但那一干人马如何安置?看架势我们就是去剿匪而非什么上山打猎。” 龙晃云抚着下巴:“烈儿,你一个人去可以,但你得保证能活着回来,而且冷炎、冷炙也不会出差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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