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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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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东霖这样语意不清时，八成是……“你……你真的是爱上她了。”宝玉表情十分懊恼，大有想把自己掐死的冲动；更有想掏枪直指宝儿脑门的意思。 见安东霖并无反驳之意，这更使宝玉证实了刚才那句话。“唉！”他大叹一口气，脸色很是难看。老天真的是爱捉弄人，不是吗？ 东霖，你醒醒，事情都被你弄拧了，怎么办？可是，我好难受，整颗心好像是纠结在一块了，为什么会这样？ 待安东霖出门，宝玉马上打电话去指责宝儿，并要她别再胡搞；然，宝儿才懒得管呢。 抬头挺胸地站在田氏大楼电梯口，安东霖决定要解开心中这道难题。 “安小姐。”宝儿的专任秘书丁香称呼道。 “你好，宝少爷在里头吗？我跟他约好了。” “宝少爷现在还在会议室里开会，他有交代，如果你来的话，请先在办公室里等一下。”丁香打开宝儿办公室的门让安东霖进去。 “谢谢。”安东霖一个人进入宝儿不算小的办公室，在最靠近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心中却没有一丝安定踏实的感觉。 她回想着这数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对她二十二年的生命历程来说，实在太过精彩。 “等很久了吗？”宝儿出现在门口。 “宝少爷。”安东霖回头。“我不知道你在忙。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如果你忙，我就不打扰你先走了。”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又不太想面对问题了。 “你既然来了，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吧。再坐一下，我跟她们交代几句话就走。”宝儿笑了笑，无意识地摸了摸安东霖的头。 “嗯。”安东霖点头微笑着，但内心却风起云涌好不平静。 她坐回沙发椅，怔怔地注视着宝儿。相似的五官、相似神情、相似的动作，以及相似的感觉，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别，这就是她的问题了。 外双溪郑成功庙前。 宝儿关上引擎，遥望市区的夜景。这宁静的星夜，和安东霖心中的纷扰实在不搭轧。 “来到这里，有什么话，你可以尽情地放开心说出来了吧？”其实宝儿也早知安东霖要说什么了。 “我……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经过这几个小时与宝儿的对谈和相处，对自己心中的感情归属，安东霖已经明白八成，但她却仍不愿意百分之百地承认。 “你来找我，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顿饭，而且，我看得出你几番欲言又止的不安。”宝儿决定还是让安东霖自己开口说比较好。 “宝少爷，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以说吗？”这一句话可让安东霖在心中挣扎良久。 “说呀，只要我帮得上忙。” “你可以的。我想……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深吸一口气，安东霖快速一笔带过。 “呃？”什么意思？这是向她求爱吗？宝儿一怔。 “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为你造成任何困扰或俞矩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感觉一下宝少爷的拥抱，我……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无礼，你当我没说过好了。”安东霖放弃，这不过多此一举，自欺欺人。 宝儿不再多说，一把将安东霖拥在怀中。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突然问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上宝小姐了？” 闻言，安东霖惊讶地推开了宝儿温暖的胸膛。他怎么能说出口？她……可是，为什么同是这样的动作，对宝少爷就是没有应有的一丝脸红或一丝心跳？ “别怕，我并没有任何意思。”宝儿拉住安东霖的手。 “我……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我马上就会离开宝小姐。”安东霖以为这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 “不，你不能离开。”宝儿用力握着安东霖的双手说道：“你若走了，宝小姐会发狂的。有些事，我很难用三言两语对你说清楚，况且这一切，我想还是应该由宝小姐亲口对你说比较恰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让宝玉自己去解决吧。 送走宝儿的车，安东霖却没有立刻回家，她六神无主地在社区对面的小公园里晃来荡去，走累了，便坐在秋千上，前前后后缓缓地摇荡着。和宝玉相处的点滴，霎时如同电影画面般再度浮上眼前，一幕一幕都刺痛着她的心灵。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她已不复记忆，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真的爱上了她，爱上一个比男人更能给她幸福快乐的百分百纯女人。 安东霖摇着头把秋千荡得老高，多么希望这一来一往的摆荡能将她心中所有的情绪也一道摆荡出去。 天空开始滴下雨点，雨滴一点一滴落下，不知不觉已将她淋得半湿。就是这样细雨霏霏的天气让她们俩相遇……拍拍身上未被大衣吸进去的雨水，若再不回去，她晓得她绝对会担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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